“唰唰唰唰……”
在她倍感憎怒时,三圣阁的队伍已然来到了场中。
密密麻麻的人群,迅速涌动,将秦阳以及天池山的队伍,悉数包围在了中央。
一个个杀意凛然,牢牢地锁定了秦阳及天池山的众传人。
“好浓重的阵仗!”
“三圣阁还真是看得起秦阳呢,直接汇集了上万人前来,这是要将秦阳碎尸万段吧?”
“如此大动干戈,兴师动众,三圣阁看来还是很重视这场邀战的。”
“能不重视吗?人家都将脚踩在脸上了,这般羞辱,搁谁不重视?”
“不错!三圣阁今日只怕也是存了立威的想法。”
“杀鸡儆猴,敲山震虎,秦阳还真是挺会送死的。”
“秦阳今日死定了,无论怎样,无论谁来,都没用。”
“即便是天池山,只怕也拦不住了……”
目睹着三圣阁的阵仗,周围早早抵达观望的人群,无不倍感震撼,纷纷哗然。
一双双目光看向三圣阁的传人,皆都充满了敬畏与忌惮。
再看向秦阳时,更显得讥讽与戏谑。
“秦阳,三圣阁应邀来战,滚出来受死吧!”
在人群震撼瞩目时,三圣阁的队伍之中,走出来一位锦衣华服的青年,凝视着秦阳,厉声叱喝。
这人修为早已臻至法身境圆满,乃是三圣阁当代盖代天骄之一。
在他身后,还随同着好几位法身境圆满的人物。
虽然修为比及白玉明,似乎还略逊一筹。
但,比之骆磐和李沐这些人物,却是要稍强许多。
这般修为,对旁人而言,俨然不错。
但对自己……
秦阳无声嗤笑,随即踏步上前,毫不避讳。
“秦阳,不可鲁莽!”
正当秦阳准备迎战时,那位玉雪一脉的天之骄女却是抢先一步,拦在了他的身前。
“三圣阁的道友,秦阳少不更事,玉雪峰今日代他向三圣阁致歉。烦请三圣阁看在天池山的薄面,不予计较今日之事。”
玉雪一脉的天之骄女扭头看向三圣阁的天骄,肃然抱拳。
玉雪一脉并不希望今日的事情闹得太大。
不论秦阳跟三圣阁之间,孰胜孰败,对玉雪一脉都没有任何好处。
秦阳若是胜,三圣阁必然颜面尽失,会更加不遗余力地围杀高家。
高家乃是玉雪一脉争夺圣选魁首的最大底牌之一。
一旦高家被围剿,玉雪一脉想要夺魁,难度就会加大。
反之,秦阳若败,三圣阁必然不会饶他性命。
秦阳若是殒命,以高家老祖对秦阳的重视,以及高明那家伙的性情。
肯定会想方设法为秦阳报仇雪恨。
届时,依旧难逃两败俱伤的局面。
这样的局面,俨然不是玉雪一脉乐见其成的。
因此,玉雪一脉才会极力前来劝阻拦截。
“秦阳屡次不敬三圣阁,三圣阁宽宏大度,已经宽恕了他几次。但他仍然不知悔改,如今更是肆无忌惮地挑衅。”
面对着玉雪一脉抬出天池山阻拦,三圣阁的盖代天骄面无表情地回绝:“若是三圣阁再宽宏了他,只会愈发助长他飞扬跋扈的性情。”
“且,往后天下之人,皆都会认为三圣阁好欺。如此风气,三圣阁岂能助长?”
“别说天池山,即便今日天下群集求情,三圣阁也定斩不饶!”
话到最后,三圣阁的盖代天骄径直看向秦阳,毫不避讳地斥道:“秦阳,一人做事一人当。”
“既然你敢邀战三圣阁,那便自己滚出来迎战。休要借玉雪一脉,借天池山的声势前来阻挠。”
最后一番话,充满了激将挑衅的味道。
这家伙该不会以为,玉雪一脉是他故意请来说和的话?
敏锐地察觉到三圣阁盖代天骄的姿态,秦阳不禁嗤笑,对方未免也太小看了自己。
“放心!今日乃是我跟三圣阁之间的私怨,跟其他人无关。闲杂人等,不会干预。”
不待玉雪一脉再开口,秦阳绕开了玉雪一脉的天之骄女的阻拦,径直面对三圣阁的盖代天骄肃然道:“三圣阁也罢,四圣阁也好,尽管放马过来!”
哗!
秦阳的姿态,让得满场人群,纷纷震撼,愈发惊哗。
这个家伙,居然油盐不进,还不求饶?
玉雪峰都已经如此极力为他求情,他竟然还不见好就收?
他不会认为,三圣阁会顾念玉雪峰的情面,不敢对他痛下死手吧?
周围人群,无论是观望的散修,还是对峙的三圣阁英杰,或是玉雪一脉的传人们,看向秦阳的眼神,皆都犹如看待傻子。
“很好!很好!”
短暂地惊诧过后,三圣阁的盖代天骄再也不做遏制,当即放声狞笑起来:“我就喜欢你嘴硬的样子!既然如此,且受死!”
话音落下,他便是挥了挥手,周围早已包围了秦阳他们的三圣阁英杰纷纷动身,开始缩紧包围圈。
“不可动手!”
玉雪一脉的天之骄女脸色骤变,不禁气恼地跺脚斥吼。
法身境圆满的气息,呼啸散开,欲要威慑三圣阁。
“真是麻烦!”
但,她刚动身,不待三圣阁反应,身边传来一声叹息。
“咻咻咻……”
下一霎那,一面面阵旗,倏然掠出,封锁了她的四周。
紧接着,丝丝缕缕的法纹交织,迅速遍布她的身周。
一股蛮横得不讲道理的束缚之力,迅速将其束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