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
秘境之中,在隐蔽之地休养生息的秦阳,第一时间尝试着呼唤姮。
两年未见,不提思念。
但秦阳的心底,也积压了许多的疑惑,奢求着姮能够解惑。
然而,秦阳的呼唤,却是换来一片宁静。
识海静悄悄的,宝鼎沉寂,全无声息。
姮未有半点回应。
什么情况?
姮走了吗?
秦阳眉头轻蹙,心底顿感失落。
还以为接下来会有一场阔别重逢的喜悦呢。
却不想,只是一场空欢喜。
“或许……姮正被什么事情牵制着吧?”
秦阳忽然回想起,此前八丈原时的景象。
姮曾现身,抵御冥冥之中的无上存在,襄助那尊神秘生灵脱困。
也或许,姮如今正在摆脱那些无上存在的纠缠?
或是,其他事情忙碌着?
先前的声音,或许是她通过与宝鼎之间的联系传达的。
思及于此,秦阳精神一振,失落的情绪稍稍安稳。
以恒对自己的照拂,若是姮有闲暇,不可能对自己的呼唤置之不理。
回想着当初姮陪伴在身边的岁月,秦阳的心情,欢愉了几分。
“小师弟,你没事吧?”
这时候,稍稍恢复了精气神的姜凌柔和常歌来到身前,端详着神色起伏不定的秦阳:“伤势恢复得如何?”
耳闻着师姐师兄的询问,秦阳迅速收敛思绪,抬头看去。
“三师姐四师兄放心,我没什么大碍。”
秦阳吐了口气,飒然一笑。
先前跟龙鳄的碰撞,固然伤势不轻。
但他的肉身强度本身罕见,血气澎湃,恢复力自然会尤胜常人。
更遑论数日以来奔逃之间,他怀捧着圣药,不断汲取圣药的气息疗养。
故而他的伤势早已稳定,初步痊愈。
外表看起来,已经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了。
只是,距离恢复如初,还需要些许时间。
但这对身怀丰厚底蕴,不乏疗伤宝药与灵丹的他而言,这并不是什么问题。
“没什么大碍便好……”
姜凌柔欣然一笑,舒了口气,如释重负。
“时间紧迫,妖族那群畜牲随时都可能再度追来,你可是咱们的主心骨。你的状况,将关系着我们的存亡。所以……抓紧时间,尽快痊愈吧。”
四师兄常歌还是不忘嘱咐,很明白秦阳在这支队伍之中的核心地位。
若是秦阳有个好歹,这支队伍就将彻底瓦解。
“我明白的,四师兄放心,我若疗养,无需多久时间,便可恢复如初的。”
秦阳颔首一笑,他的伤势已经不存在什么大碍,本身就不会影响自身的战斗。
“甚好!”
常歌轻摇折扇,欣慰一笑:“那你好好休息,为兄也得前去休养生息。”
他未曾受伤,但此前的突围之中,也是损耗颇大。
“四师兄……”
眼看着常歌转身欲走,秦阳下意识的唤住了他。
常歌止步,回转身来,笑吟吟地看向秦阳:“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吧。”
他就知道,自己暴露底牌,会引来许多的麻烦。
秦阳见状,也没客套,坦然地表露出了自己的好奇。
“四师兄很早就会法纹之道了?”
“自然。”
常歌轻摇折扇,并未隐瞒:“毕竟,法纹之道,乃是师尊他老人家的看家本领。这般玄奇的手段,为兄便也觉得新奇,便也就跟着学了。”
果然!
秦阳吐了口气,这跟自己的猜测相符。
“那这些年来,为何不见你显露出来?”
秦阳好奇追问,这是他一直以来疑惑的。
“两个原因!”
常歌飒然一笑:“第一,是师尊的法纹造诣太高,为兄资质愚钝,不及师尊万一。故而自觉惭愧,不敢轻易暴露,唯恐污了师尊英名。”
“第二……小师弟不觉得,无论在任何时候,我们都应该学会保留一些不为人知的底牌么?”
话到最后,常歌的笑意,有些牵强。
似乎,回忆起了某些不太开怀的往事。
秦阳目光敏锐,有所察觉。
忽然对这位一直看起来玩世不恭,宛如乐观派的四师兄,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四师兄的两个原因,第一个未免有些牵强。
但以诸位师兄师姐对师尊的敬服,倒也勉强能够说得过去。
不过,秦阳更信服的,还是第二个原因。
这个原因,彰显出了四师兄谨慎圆滑的一面。
也或许,曾几何时,四师兄遭遇过某些方面的背叛?
因此,养成了这样谨小慎微的习性?
以至于掌握着如此娴熟的法纹造诣的底牌,连师兄师姐们都是无从知晓。
“呼……”
这般猜测,让得秦阳吁了口气:“四师兄所言有理。”
他不禁思忖自身,似乎从未有过这样的意识?
论老江湖,还得是四师兄啊。
“那师尊此前又是如何布置的法纹?绝魂林之中的地势,分明已经被妖族镇压了啊。”
稍作沉吟,秦阳随即将话题转入正题。
这是他已经惊奇许久的事情。
“嘿……”
常歌闻言,不禁笑了一声。
小师弟对法纹的认知,依旧停留在天理地势的层面啊。
“小师弟入门得晚,便……也未曾有时日受师尊教诲。故而师弟不知法纹之道的奥妙,也在所难免。”
常歌解释道:“师尊当年,曾与为兄说过,天理也好,地势也罢,都离不开万物众生的依存。”
“天理地势与万物众生之间,乃是相辅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