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一群贱种,天池一群贱婢!都是一群贱人……”
浩瀚的大海间,无垠的海面之上,海族圣主羞恼的痛斥声,在海面滚滚盘旋。
充斥着磅礴杀意的痛斥,搅动得沿途的海水,都是不断汹涌澎湃,席卷长空。
身后随同的一群海族群雄,也都是同仇敌忾,恨杀欲狂。
“圣主,吾族难道就真的这样臣服了吗?海族从此也将失去自由吗?”
有海族老妖压抑着愤怒,看向海族圣主质询:“数个时代前,人族可都是吾族的奴役和血食,是吾族可以轻易掌控生死的贱种啊。”
“现如今,这群贱种居然翻身做主人,想要奴役掌控吾族生死。圣主,这对吾族而言,无不是奇耻大辱。”
这位海族老妖的话传开,引得满场海族群雄无不脸色阴鸷。
这番话对海族而言,无异于伤口撒盐。
“你以为本座想吗?海族如今不成势,奈何不得他们这群贱种,本座又有何法?”
海族圣主更是恼怒,恶狠狠地瞪着那名老妖:“天池如今成势,本就胜过了吾族一筹。”
“以前跟灵族联手,还能稍加抗衡。但如今高润那个混蛋打破桎梏,功参造化,更是让得人族彻底成势。”
“西陵妖域那群废物东西,更是不堪一击,居然甘愿被高家奴役,反倒愈发助长人族之势。”
“如今灵族畏怯,不战而屈,独独留下吾族,还如何成势?吾族孤立无援,还如何抗衡得了他们?”
越到后面,海族圣主的脸色,越是难看。
胸膛剧烈起伏,仿佛随时都会炸裂开来。
“难道吾族就这样认命了吗?那可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啊。”
不少海族老妖痛哭流涕,感到追悔莫及。
早知道如今会这样,当初就该极力地维持三圣阁和天池山的平衡。
“想不踏入深渊,那就向神祇祈祷吧!”
海族圣主压下怒火,冷声道:“或者,抛弃现有基业,带着全族老小,往北冥而去。”
“去北冥?”
满场海族失声:“海外北冥,势力交错,更比北岭崖海复杂得多。吾族前去,能否顺利扎根,只怕也是两说。”
海族圣主的提议,让得满场海族皆都感到惊惶。
北冥,乃是崖海之北的疆域。
那是一片比之南疆更为富裕的疆域。
囊括了辽阔的海域,以及无垠的陆地。
据传,北冥才是这片世界的中心地。
也是曾经数个时代前,诸神活跃的地域。
相较之北冥,南疆更像是牢狱。
更有传言称,南疆实则就是诸神们曾经开辟出来的猪圈。
是为了圈养血食的地方。
而崖海的海族,以及西陵妖域的妖族,实则都是当年诸神派遣下来,负责看管这片猪圈的。
但谁曾想,数个时代过去,这片猪圈豢养的‘猪猡们’,居然逐日得势。
成长起来,逐渐主宰了这片‘猪圈’。
而原本负责看押这片‘猪圈’的,却反倒日渐衰退,逐渐落魄下来。
到这个时代,彼此身份彻底调转了过来。
“北冥之势,比南疆更为复杂。吾族现如今在南疆都难以立足,去往北冥,只怕处境会更加艰险。”
提及北冥,满场海族群雄,无不唏嘘,感慨万千。
“可是,北冥是诸神们曾经的活跃地,那片疆域,诸神遗留着诸多神迹。其中会有福泽,若得其一,吾族或许还有机会重新崛起。”
“北冥艰险,却也意味着更多机会。”
“但吾族前往,能否在北冥那般复杂局势下,夺得机会?”
“那怎么办?难道吾族就这样认命吗?”
海族群雄之间,掀起了纷议。
不少族群之间,掀起了争端。
不少海族向往北冥的富饶。
也有不少海族畏怯北冥的凶险。
当意见出现分歧,争执不可避免。
满场海族之间,开始出现了白热化的争吵。
“够了!吵什么吵?还嫌现在不够乱吗?”
海族圣主面对着如此争执,不禁更加恼怒。
族群都已经到了亡族之际,居然还不知晓团结起来?
“如果争吵就可以化解吾族当前的危机,本座没意见,也不会反对。但,尔等能吗?”
海族圣主咆哮,斥吼着海族群雄。
一时间,争吵的海族群雄们皆都畏怯地垂下了脑袋。
一个个庞大的身形,伫立海面之上,任凭海风吹拂,任凭海浪冲击洗礼。
“圣主,吾族或许可以尝试,向北冥求援。”
眼看着场面陷入死寂,龙鳌族的龙鳌王,突然开口。
“求援若是有用,吾族何必等到此刻?”
海族圣主冷哼:“北冥那群东西,视南疆如瘟疫,唯恐避之不及。吾族前去求援,只怕……”
北冥的族群,素来桀骜。
比之南疆而言,更像是与生俱来的城里人看待乡巴佬。
那群桀骜的家伙,若是肯向南疆施以援手,南疆局势也不会如此安宁。
“北冥的正规势力,确实视南疆如瘟疫,唯恐避之不及。那些家伙,吾族即便想求,也难以触及门路。”
龙鳌王飒然一笑,解释道:“所以,属下从未考虑,向那些家伙求援。而是打算携带厚礼,前去拜访那些在夹缝中求生的……”
“北冥固然富饶,但那些夹缝中求生的,处境只怕也未必有多自由。若是让牠们知晓,南疆这片疆域,可以任由牠们予取予夺,圣主以为,那些家伙会如何决策?”
“南疆虽然是牢笼,但也疆域浩瀚,人族贱种数以亿万计。这么丰厚的血食,积攒在这里,属下不信,那些绝处求生的家伙会不动心。”
唰~
龙鳌王的话,引得满场群雄瞬间脸色剧变。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