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张太上长老可是问道境圆满修为啊,居然也会奈何不得那个小儿?”
“虽然那小儿深谙法纹之道,其法纹造诣之深,即便是问道境人物都是防不胜防。但,张太上长老可是带着太玄镜去的啊。”
“太玄镜可是伪造化法器,镜面映照之下,自成一界,完全可以克制法纹之道的。那小儿失去了法纹倚仗,还如何杀得了张老?”
“不好!该不会那个小儿身边,还有着其他造化至尊吧?”
意识到那些前去追捕秦阳的人的结局,升仙居满殿人物,无不大惊失色。
许多问道境的太上长老都是神情大变,感到悚然难安。
那个小畜生,真就这般难杀吗?
唐靖乾更是咬牙切齿,双眼圆睁,显得很是狞恶。
为了对付秦阳,升仙居已经折陨了好几位问道境人物。
如今更是损失一位问道境圆满的太上长老,这可也是老祖级别的。
这般存在,对偌大的升仙居,也是绝对的巩固人物。
损失一位,都足以让升仙居伤筋动骨。
“快!通知太祖!”
不少高层更是急不可耐地惊呼,要将半步造化的升仙居老祖请出来坐镇。
“混账!”
唐靖乾气得将身前的案桌都是直接掀飞了出去。
“我偏不信,这小畜生是不死之身,真就杀不了他。”
唐靖乾气得怒吼,杀意不减反增,更显凶狞。
“靖乾,收手吧!”
眼看着唐靖乾如此执着,不少问道境老祖人物,都是开始规劝起来。
“海族已经开始针对他了,吾等完全没有必要非得去趟这趟浑水啊。只需要将消息通报给海族,海族自会去解决掉他的。”
“届时,海族杀了他,便也一样算是为吾派洗刷耻辱,报仇雪恨。而吾派也不必要去承担任何风险的。”
“是啊!掌座,秦阳的身边,还有着能够镇杀问道境圆满的力量。只怕其层次,老祖出面也未必能够奈何。”
“既然如此棘手,吾派又何必如此执着,非得去跟他磕个头破血流?那不是自讨苦吃啊?”
随着问道境的太上长老开口规劝,许多高层也都是纷纷开口,响应起来。
他们都是有些怕了。
自从跟秦阳纷争以来,迄今为止,他们都是未曾看透秦阳的底蕴。
这样的人物,他们还如何去跟人家斗?
即便如今对方身陷危局,处境凶险,只怕也轮不到他们去横插一脚。
“秦阳对吾派造成的羞辱,若不亲手杀他,如何解得了恨?”
唐靖乾见状,却是攥拳痛斥,感到憎怒交加。
“掌座维护吾派尊严的拳拳之心,吾等皆能感同身受。但,想杀秦阳,着实不是易事。”
眼看着唐靖乾依旧不肯罢休,升仙居不少高层都是出起了主意:“而想要解恨的方式,却有很多,也非是必须杀掉秦阳才能够达到的。”
“与其冒着风险,去杀秦阳,不如退而求其次,去杀秦阳身边的人。那样的话,或许更会让秦阳追悔莫及,痛不欲生。”
“而秦阳那般难缠的家伙,便交给海族那群畜生去应付。掌座您看,如此可好?”
满殿高层,不少都是赞同这般提议。
一时间,群起附和的声音,让得唐靖乾都是不得不咬牙压制下了怒火。
作为掌座,他对升仙居的大小事宜,有着绝对的主宰权。
但,那也是在做出对升仙居有利的决策时。
可若是他一意孤行,执意违逆满门意志时,他这个掌座之位,便也未必还能够坐得稳固。
“也罢!猎杀秦阳之事,通报海族吧!”
沉默了许久,唐靖乾最终不得不咬牙顺应了大局。
“但,不能亲手镇杀秦阳,姑且可以宽恕。可若不能再亲手镇杀他的那些身边人,本座纵死也不瞑目。”
顺从了所有人的意志以后,唐靖乾话锋一转,接着哼道:“接下来,通知下去,凡升仙居麾下所属,即今日起,不惜代价,全面猎杀跟秦阳有关系的所有人。”
“哪怕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人,也要给本座杀个干净,一个不留!届时即便他真是不死之身,苟活了下来,本座也要让他一辈子活在内疚之中。”
唐靖乾的态度,格外坚决,显得不容置疑。
“此事可否通禀老祖?”
有问道境人物提出异议,想要请半步造化境的老祖出来主持大局。
“如此小事,都要惊动老祖了吗?诸位是觉得,本座这个掌座,如今已经无有权利在决策任何事宜了吗?”
唐靖乾闻言,顿时恼怒起来,环视满殿高层破口痛斥:“尔等若是想要另选贤能取代本座,只管明言便罢,何必如此拐弯抹角羞辱本座?”
这……
满殿高层皆都颇感无奈。
“即刻安排!”
唐靖乾却是再度开口,不容置疑的挥手断喝。
“是!”
满殿升仙居高层见状,最终不得不选择妥协。
“一群混账!”
目送着满殿高层陆续离去,唐靖乾气得恼怒地将身前被掀翻的案桌一脚踹飞了出去。
木质的案桌飞下上座,砸在了升仙殿中央地面,摔得粉碎。
木屑残渣伴随着桌面放置着的茶碟与水渍,溅得满殿都是。
仿佛他作为一教掌座的威严一样,碎了一地。
“秦阳,这一切都是你害的!本座誓要让你血债血偿。”
唐靖乾气得低吼,对秦阳的恨意,更是强烈至极。
若是秦阳此刻在他面前的话,只怕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将秦阳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轰隆!”
然而,正当唐靖乾恼怒交加,憎恶至极时,一声剧烈的震动,突然从升仙居的山门外传来。
突然的震动,伴随着一股磅礴的冲击波,滚滚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