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岭,雁城。
早已化作废墟的城池遗址,如今已经汇集了密密麻麻的人。
数以十万计,甚至过百万的人,从四面八方赶赴而来。
远远地眺望着雁城的境况。
高家倾覆,距今时间已经过去了月余时间。
所剩无几的高家族人,上至高家老祖,下至高家旁系庶出,全都被镇压在雁城废墟之中。
即便是曾经不可一世的高家老祖,都是被束缚了铁索,牢牢地囚禁羁押着。
曾经威震天下,凌驾各族之上,被誉为圣地之下最强豪门的高家,如今被践踏得一文不值。
许多人闻讯而来,想要一探究竟。
亲眼目睹这一幕以后,无不感到震撼唏嘘。
高家的倾覆,也让不少人族兔死狐悲,生出了几分悲悯的情绪。
但,面对着海族的浩瀚阵容,强势风采,却无半个人胆敢提出质疑,乃至交涉。
后来在海族的悬赏下,许多人族更是借此机会,向海族宣誓效忠。
不惜代价的追寻秦阳的下落,一面是为了高额悬赏,另一面又何尝没有谄媚海族的意图?
海族强势绝伦,倾覆高家。
这般阵容,普天之下,人族谁还能抗衡?
不趁着这个时候谄媚讨好,万一海族大肆进犯,屠戮人族,他们如何脱身这劫?
抱着这样的想法的人很多。
但,更多地人还是选择了袖手旁观,安静地围观。
他们还没有意识到,海族的进犯,意味着什么。
他们更多地认为,海族倾覆高家,只是私人恩怨。
毕竟,高家此前驱逐海族,强势压制海族的繁衍,天下皆知的。
因此,如今海族卷土重来,倾覆高家,无疑也是在所难免。
而他们却还没有完全意识到,这场战斗很可能涉及海族与人族之争。
甚至,高家倾覆,秦阳败亡,人族将从此彻底失势。
海族从此威震天下,凌绝万族,将彻底为所欲为,无视人族需求。
或许,在他们的心中,人族仍旧还有天池圣山镇守。
故而,他们的心底,并不感到绝望。
“唰唰唰……”
正当汇集的人潮眺望着雁城废墟,观望着高家结局时,远方的天际,传来了破空声。
三道身影,腾云驾雾而来。
“回来了!回来了!”
“海族圣主和那两头盖世巨凶回来了。”
“找到秦阳了吗?”
“秦阳真的在升仙居嘛?”
“拿下秦阳了吧?”
“怎么样?秦阳结局如何?秦阳死了吗?”
耳闻到动静,汇集的人群无不纷纷扭头,巡音望去。
天际传来的动静,赶赴而来的身影,赫然乃是海族圣主,九尾獒和猴头婴。
“唰!”
在数以百万计的人群瞩目下,海族圣主牠们如同一颗流星,迅速地冲进了雁城废墟之中。
“秦阳呢?”
“怎地没有看到秦阳?”
“莫非秦阳已经被挫骨扬灰?灰飞烟灭了?”
“秦阳陨落,高家也怕是活不成了吧?”
看着三道身影如流星般砸进雁城废墟,周围眺望的人群,皆都诧然交加起来。
“秦阳来过吗?”
然而,正当周围无数人群惊疑交加时,却听得海族圣主的声音,从雁城废墟之中传来。
“秦阳未曾来过?没有现身?”
“秦阳屠戮升仙居,不是为了调虎离山?”
“吾等离去,居然没有人前来解救高家?”
“怎么可能?”
很快,海族圣主难以置信的惊疑,从雁城废墟之中,接连不断地传了出来。
不加掩饰地惊诧,让得满场汇集的人群,更是炸开了锅。
宛如一道道炸雷,丢入了湖面,炸得原本平静的湖面,掀起了波涛汹涌。
“海族圣主牠们去升仙居,居然没有找到秦阳?”
“什么情况?秦阳不是在升仙居嘛?”
“海族前去,居然没有遇到?”
“刚刚海族圣主说什么?秦阳屠戮了升仙居?”
“不是吧?听错了吧?”
“怎么可能?秦阳怎会屠戮得了升仙居?他疯了不成?”
“海族倾覆高家,他不来解救高家便罢了,去屠戮升仙居作甚?宣泄自己的无能吗?”
“而且,升仙居那可是跟高家一般的豪门望族,秦阳有甚本事,敢去升仙居肆意妄为?”
“他若有那般本事,早就来解救高家了,又何必东藏西躲至今月余,仍旧不敢现身,不敢前来解救高家呢?”
“不错!肯定是幻觉,不,幻听……”
人群纷议,无不惊震。
一双双目光,满怀殷切地眺望着雁城废墟,看着海族圣主牠们,希冀着后者能够出来说明状况。
“秦阳,还不速速滚出来?”
等待片刻,海族圣主的身影,冲出了雁城废墟,伫立高空,环顾周围大地,厉声高喝:“秦阳,别以为本座不知晓你想作甚?”
“藏头露尾不敢现身,是想炼制法阵,前来突袭吾等吗?本座告诉你,不要痴人做梦。”
“现在,本座给尔等机会,赶紧滚出来受缚,本座姑且不与你计较负隅顽抗,冥顽不宁的事情。”
“否则,本座即刻屠尽高家,杀得高家一个人不留。届时,即便你再现身,一切都为时已晚。”
滚滚喝声,宛如雷鸣,轰动八方。
方圆千里地域,都是可以清晰耳闻。
海族圣主不加掩饰的声势,浩荡绝伦,汹涌而过,地下蛰伏的虫蚁都是吓得瑟瑟发抖,惊恐欲绝。
但,浩瀚四野,却无半点动静回应。
“果然!秦阳这是怕了,不敢现身。”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