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楚你们在想什么。”
老者端着玻璃杯，坐在会议室的主位上，目光扫过列座专家。
“早些年，我们满怀希望，评出了很多s级天才——可惜，大部分的发展都不尽如人意。”
“你们这些家伙，怕承担后续责任，评审也就越来越保守，这也可以理解。”
“不过——”
老者话锋一转，语气变得重了些。
“不排除有少数人，想把有限的s级名额当成人情，卖给超凡家族，于是对普通出身的选拔者格外严苛。”
此话一出，方才的保守派专家们脸色顿变，纷纷表示，自己绝没有那样的小心思。
老者满意地点点头，“那就说回评级的事吧。”
“s级的培养目标，是普通的超凡者吗？当然不是。”
“我们要的，是最优秀的天墟探险家，是能守护文明的终极战士。”
“这样的潜力，我在选拔者宋启身上看到了。”
“机会与风险并存，你们认为宋启有止步精英级的风险，但我，宁愿承担十倍的风险，也不愿放弃这一点机会！”
他寥寥几句，表达了无比坚决的意向。
许多态度模棱两可的专家，此刻都微微点头。
工作人员随即示意道：
“表决开始。”
“选拔者宋启，编号ah20250123，通过天才计划评审标准，评级为s，是否同意？”
老者率先举手。
坐在会议桌末尾的沈博士，紧接着也举起了手。
大部分专家翻阅了宋启的选拔表现报告，觉得无可挑剔。
既然老领导愿意承担风险，他们便纷纷表示赞同：
“我认为，这小家伙有点像传说中高级文明才拥有的‘超进化体’，如果能突破精英的瓶颈，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快速成长类的神童，一向被学界认为，存在潜力过早透支的风险——这结论还是偏保守了，真正的天才，理当有无限潜能。”
“可惜，上一个这样的小怪物，还没成超凡就已夭折，提供的资料太少，这一次不能再错过了……”
专家们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少数保守派，见大局已定，却依旧没有举手，故意提醒道：
“老领导，按照标准，s级天才，应请三阶超凡者担任导师。”
“参加我们计划的三阶超凡本来就少，如果知道宋启没有超凡特质，说不定没人愿意担任导师……”
刚刚热烈起来的会议室气氛，瞬间冷淡了不少。
专家们脸色古怪，这种尴尬的情况，好像还真有可能发生……
老领导却不慌不忙，抿了一口枸杞水，慢悠悠道：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宋启的导师人选，也不用指望他们了，我来就行。”
“什么！”
众人大惊，会议室里顿时一片哗然。
“老领导您要重新出山了？”
“此事重大，理应上报教育部……”
老领导一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什么重新出山，我不是一直在基地里面教书吗？”
说着微微一笑：
“小家伙年纪太小，别人带我不放心，还是我亲自来比较合适，仅此而已。”
“……”
众人一愣，悄悄观察老领导的表情，那笑容里，怎么有点奸计得逞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