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叶蕴露出一抹笑意,蘅芜微微皱眉,有些不解道“何事让公主如此开心?”
“没什么,本宫只是在想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感谢一下两位大人。”
闻言,蘅芜眸中疑惑更甚,她想不明白,去大理寺任职有何需要谢的,以公主的身份,日后是要继承大业的,如今三皇子与四皇子蠢蠢欲动,身边又有虎狼环饲,此等情形下,笼络群臣、重获圣心才是当务之急!
蘅芜看了眼叶蕴,唇角动动,最终什么话都没说。
见此,叶蕴头一歪问道“想说什么?”
蘅芜摇头道“蘅芜无话可说,府中还有些杂物需要处理,公主若无其他吩咐,蘅芜便先退下了。”
“去吧。”
“是。”
蘅芜刚走,屋中又来一人。
叶蕴看着除面色还有些发白外,其余一切都好的楚辞,嘴角绽开一抹笑意,关切道“这几天事多也没去看你,伤口恢复的怎么样了?”
“属下伤势已无大碍,多谢公主挂念。”楚辞俯身拱手,伤口因他的动作被牵动,手臂发出阵阵痛意,导致楚辞本就发白的脸又白了几分。
留意到楚辞脸色变化的叶蕴当即冷了脸,忙制止楚辞的举动“你伤口未愈不必多礼。”
“属下谢过公主!”无视于叶蕴话中的关切,楚辞硬是忍着疼,待道过谢后,才堪堪放下手臂。
对此,叶蕴深感无奈,不由暗自感慨道,这届下属不好带呀,一个比一个认死理。
微微轻叹一声,叶蕴道“说吧,什么事值得你一个重伤患者大晚上跑一趟。”
闻言,楚辞从袖袋掏出一物上前递给叶蕴,叶蕴接过此物,瞧着手中指甲盖大小刻有婆罗花图案的铁币,不明所以。
“这是?”
“那日公主遇刺,府兵前去处理尸体,属下担心府兵马虎大意忽略了什么重要细节,便暗中派了两名龙骑卫前去查看,细查之下发现那些杀手右臂内侧都镶了这种不知名的铁币,属下本想即刻前来禀告,但公主下了命令,在属下伤势未好之前不许出院,因此才一直拖到今日。”
闻言,叶蕴反复翻看着手中的铁币,想要看出些许端倪,但始终一会所获。
“那些黑衣人下手快准狠,绝非普通之辈,吩咐下去,命龙骑卫不留余力全力追查此物来源。”她有预感,隐藏在黑衣人背后的幕后主使必定大有来头!
“属下遵命!”
话落,楚辞转身大步离开,就在他身体正要探出房门之际,叶蕴唤住他“楚辞。”
楚辞停下脚步,转回身。
“此事全权交由龙骑卫办,在你伤势彻底痊愈前,不许插手。”
闻言,楚辞顿顿,道“是,属下明白。”
随即再次转过身疾步离开。
楚辞走后,叶蕴从椅上起来,瞥了眼手中刻有婆罗花的铁币,径直走到梳妆台前,从柜中拿出一个匣子,将其放进去,随后又将匣子重新塞回去。
做完这一切,时辰已经不早了,想到今早被御史台小吏记小本本的事,叶蕴在铜镜前坐下,因白日扮男装的缘故,头上的首饰发髻早被她拆了去,及腰的长发只用一根白色发带绑着,此时,叶蕴对着发带一扯,墨发瞬间脱落,眨眼间的功夫,已全部垂到背上。
望着铜镜中的人,叶蕴难得有兴趣花时间细细打量这张脸,说实话原主生的极美,不同于平常女子的娇柔,眉眼间反而带着几分英气。
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明眸皓齿,肤若凝脂,不管放在哪个时代都是能引领审美巅峰的人物。
只可惜,这般风华绝代的人,却因其暴怒难耐的脾性成了帝都城人人谈之色变的人物。
说起原主,在绝大多数人的心中第一反应就是其狠辣的手段,反而都忽略了原主也是个美人的事实。
前世,她整日奔赴在守护人民生命安全的前端,忙的时候一连几日都不曾回家,别说是化妆打扮了,能好好照照镜子都难。
如今,既然重活一世,她何不让自己过的光彩亮丽一些呢?
想到这叶蕴眼前一亮,这张脸配红色刚刚好!
像是想到了什么,叶蕴冲着门口唤了一声“白芷。”
“咯吱”一声,白芷从门外进来,她疾步走到叶蕴身前道“公主。”
叶蕴扭头看向白芷道“明日你派人去秀锦阁将她们那儿最好的绣娘请来,本宫要做几身衣服。”
“公主您方才说什么?”白芷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叶蕴,方才是她听错了吧?往日里公主可是对穿着一点也不在意,除了尚衣局每年定期送来几件宫装外,其余衣服都是由她与蘅芜共同为公主张罗的。
这么想来,公主以前除了脾性不好、惩治手段有些残忍外,似乎也并不难伺候。
“怎么了?是秀锦阁那边有什么要求吗?”叶蕴有些不解,难道是因为原主之前与秀锦阁有什么冲突?叶蕴不由细细回忆一圈,不对呀,原主对秀锦阁的印象很淡,只知道秀锦阁是帝都最火的铺子,其店内衣物、首饰深受帝都女子追捧,当然其价位也不是一般高。
“不不不!”白芷忙摇头“秀锦阁玉娘的手艺乃帝都一绝,白芷明日便差人去请。”
困意来袭,叶蕴揉揉困顿的眼睛从椅上站起,边走边道“明日丑正便来叫本宫起床吧。”
白芷眼中略微闪过惊讶“公主起的这般早可是有急事?”
“今日点卯本宫去迟了。”
“可是明日并无早朝呀?”
“嗯?”叶蕴脚步一顿,扭头看向白芷道“这是为何?”
“公主不知道吗?在我络云向来都是五日一朝。”
听白芷说完,叶蕴诚实的摇摇头,她还真不知道。
见此,白芷汗颜,身为络云公主,不知络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