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好?”那人摇头笑道“这话小公子骗骗别人还行,骗方某还差点火候。”
说完,二人对视一眼,均心照不宣的笑起来。
酣笑过后,方喜正正神色道“方某瞧公子绝非好赌之人,为何会有如此精湛的赌技?”
叶蕴自顾自走至一旁坐到椅上道“东家言过其实,在下不过是久居家中闲来无事自己闹着玩罢了,今日来贵坊便是想寻个乐子。”
“哦?那公子感觉如何?”
叶蕴摇头叹息道“不过是寻常玩物,一点也不刺激,本公子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本来还想着找个地方花花银子,看来今儿这个愿望是难以实现了。”
闻言,方喜眸中精光一闪,试探道“不知小公子口中的‘刺激’是指”
“自然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之物才担得起这‘刺激’二字。”
“方某刚好知道一个地方,保证让公子乘兴而去,乘兴而归。”
叶蕴来了兴趣,她神采奕奕的看着方喜道“不知这地方在何处?”
“这地方嘛好说,关键是这入场费”说到这,方喜手指搓搓,意思在明显不过。
“需要多少?”叶蕴问道。
“不多,五百两白银。”方喜含笑道。
呵,好大的手笔!一个赌场光入场费就要五百两白银,里面的赌注有多高可想而知了!
叶蕴有预感,她离这件案子的中心不远了。
想到这儿,叶蕴展颜一笑痛快应下“好说,好说,不过区区五百两白银,本公子有的是!”
听闻此言,方喜笑弯了眼,最近上面催的紧,要不是今日伙计机灵,看出这小公子的不凡,恐怕他明日就没法向上面交代了。
“成,小公子是个痛快的,明日酉时,请小公子持这块玉诀来富源赌坊后门,届时方某亲自带小公子过去。”说着,方喜从袖袋中掏出一块月牙形玉诀递给叶蕴。
接过玉诀,叶蕴看了两眼随即收起“那好,明日酉时,本公子一定准时赴约,到时候就有劳东家带路了。”
“一定、一定,方某送小公子。”
楼下,自叶蕴从雅间进去,蘅芜的视线便一直未曾离开过,此时见雅间再次打开,正欲上前,就见自家主子跟一个中年男子有说有笑的从上面下来,方才紧张的心顿时松了不少。
“公子。”见叶蕴下来,蘅芜走上前唤了声,叶蕴冲她点点头,然后看向旁边的方喜道“东家留步。”
“小公子慢走。”
方喜一直目送着叶蕴二人出了赌坊才冲旁边的伙计招招手“去,盯着那两人,看看他们去了哪。”
“是。”那伙计头一点,飞快的追了出去。
刚走没几步,蘅芜就察觉到背后有人跟着,正想回头,被叶蕴制止“别动。”
“公子?”
“无事,尽管往前走就是。”
见叶蕴依旧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蘅芜便知她早有对策,因此也放宽心,只跟着她在街上到处闲逛。
起先,叶蕴每走一会儿就会故意停下来等等,像是深怕后面的人跟丢似的。
在走了两条街后,叶蕴突然开始加速,在经过一个巷口时拉着蘅芜猛地钻进左侧的窄巷之中。
片刻,那伙计气喘吁吁的追上来,他插着腰站在原地左右看看,见左侧狭小,前面宽敞,不加多想便直奔前面而去。
待那人离开后,叶蕴二人从里面钻出来,瞧着伙计离开的方向,叶蕴嘴角勾起抹笑意,随即带着蘅芜往反方向走去。
“公子,那伙计去的方向是”蘅芜眸中闪过疑惑,总觉得那条路有些眼熟。
叶蕴唰的打开扇子,眼中狡黠一闪而过,故作高深的边扇边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主仆二人一路走街串巷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处较为偏僻之所,叶蕴停下脚步,正要询问蘅芜目前所在位置,就听深巷之内传来几声怒骂声。
叶蕴与蘅芜对视一眼,两人一前一后往声源方向而去,只见在巷口的另一端,一家点心铺门口滞留着一群人。
人群中有一娇俏明媚的粉衣少女手持马鞭坐于马上,正双目充火怒瞪着被两名仆役押着双臂跪在地上看不清面貌的男子。
“本郡主再问你一次,到底跟不跟本群主回府!”马上的少女扬起高贵的下巴,睥睨着地上的男子,一脸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不知好歹的模样。
叶蕴双手抱胸右手摸上下巴,瞧那少女的架势,她总觉得似曾相识。
一旁,蘅芜注意到少女的自称,稍作思索一番,便想起一个名字,于是凑到叶蕴耳朵低语道“主子,若蘅芜所料不错,此人应该是靖安王裴伟霆之女裴璎珞。”
“哦?此话当真?”叶蕴侧头道。
“错不了,放眼帝都,敢自称郡主的只有裴璎珞一人。”
闻言,叶蕴边看着马上的少女边摸索着下巴思寻,她若没记错,宇文译的生母裴昭仪便是靖安王的义妹,靖安王是宇文雍幼年时的伴读,深受宇文雍信任,宇文雍初登大宝,宇文雍的亲弟弟荣亲王欲起兵谋反被裴伟霆识破保住了宇文雍的皇位,宇文雍感念裴伟霆免除了一场内乱,于是将他封为靖安王并将驻扎在城外的五万护城军交由他掌管。
毫不夸张的说,裴伟霆可谓是握住了帝都命脉,只要他想,顷刻间便可使江山易主。
也正是有了这层关系所在,宇文译才敢明目张胆的挑衅原主,妄想靠着裴家的势力一步登天!
不过她怎么会让他如愿呢?
既然她占了原主的身子,就该替原主守好属于她的东西,尽管她对那个位置并没有兴趣。
就在叶蕴思寻间,裴璎珞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她指着地上的人命令道“你们将他给本郡主绑起来。”
话落,其中一个仆役不知从哪找了条绳子过来,绕着那男子就要五花大绑,可那男子岂会让他们如意,鼓足全身的力气开始挣扎,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