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府在吃穿用度上更是将你们当做主子一样看待!”话落,叶蕴顿顿,继续道“戚府一门忠烈,为了守护络云安定,常年驻守边疆,与亲人相隔两地,故而不能享受寻常人家的暖语温情,如此胸怀大义之人,本宫断不能让戚府受到尔等居心不良之人的牵连,衡芜。”
“在!”
“潘子珊偷盗寿礼恶意损坏,致使郭老夫人受到惊吓晕厥,郭三小姐名誉受损,此事性质极其恶劣,按罪当关入京兆府大牢等候发落,然,镇国公仁义,看在镇国公的面子上,本宫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即刻起,潘氏母女搬离戚府,此生不得在出现在帝都城,如违此令,数罪并罚,处绞刑!此事,由你亲自执行!”
叶蕴的话,像是一道惊雷,“轰”的一声,在潘氏姐妹的脑中炸开,两人宛如脱线木偶般,愣愣的坐在地上,没有半点生气。
“衡芜明白!”衡芜拱手,遂上前一步,一手架起一个,拖着二人,离开此地。
望着衡芜离开的方向,戚芸彤眼中闪过一抹复杂,自潘氏母女入府后,祖父希望潘氏能好好照顾她,便托潘氏代为掌管中馈,结果潘氏贪得无厌,每日只知好吃懒做,对她的衣食用度几番克扣不说,还经常拿她当丫鬟使。
她不是没想过反抗,只是一想到驻守在边疆整日为国操劳的祖父、父亲、大伯以及两位哥哥,她就不忍因为这么点小事让他们忧心。
所以,每当祖父在家书中询问她过得好不好时,她只说自己过得很好,让他们不要为自己担心,殊不知,她在心里有多期盼,祖父他们能快点回来。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重要的是当下。”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戚芸彤心颤了一下,她赶忙回头,正好与叶蕴四目相对。
感受到那清冷的眼眸所传递出来的善意,戚芸彤受宠若惊的同时心里又涌起一股暖意“多谢长公主关心,臣女好多了。”
叶蕴轻嗯了声道“你我姐妹之间不必这么客气,外祖父与二位舅舅远在边疆,今后你若有事,可直接派人去公主府找我。”
话落,叶蕴径直向前走去,郭淮、蓟良随即跟上。
眼看叶蕴就要走远,刘成鸿瞥了眼还跪在地上的爱女,终是于心不忍,开口道“长公主留步!”
叶蕴脚步一顿道“刘大人可还有事。”
“回长公主,小女殿前失仪,恳请长公主能让下官带她回去严加管教。”
刘成鸿不说,她都忘了地上还跪着一位!
顿顿,叶蕴道“准!”
说完,不做停留,大步离开。
“下官谢过长公主!”刘成鸿对着叶蕴作揖,礼毕,他侧身看向刘羽篱,面色一变,冷声斥责道“跪着不起是等着为父去扶你么!”
“女儿不敢!”小声回了一句,刘羽篱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刘成鸿跟前,怯懦道“父亲,女儿给您丢脸了”
“哼!亏你还知道!从今日起,你给我安心在家待着,不把《女训》背熟了,休想再出来!”话落,刘成鸿负气,率先走了。
留刘羽篱一个人在后面,满脸焦急,拖拉着腿费力追赶着,见此情形,戚芸彤忙上前扶住刘羽篱道“别急,我扶着你走。”
“谢了,芸彤!”
“谢什么,要不是帮我,你也不会被长公主、刘伯父责罚。”
“哎呀,我们之间不许见外!”
另一边,郭淮将叶蕴二人领到正堂,对着两人一番感谢后,蓟良已公务缠身不敢耽搁为由先走了,此时,正堂只剩叶蕴、郭淮二人。
看着椅上悠哉哉喝茶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的叶蕴,郭淮道“长公主有事但说无妨,只要是臣能帮的上的,一定竭心尽力。”
放下茶杯,叶蕴轻笑一声道“话既挑明,本宫也就直言了,秋狩在即,按照惯例,每年秋狩之前,父皇都会委派一位大臣,对军营兵器进行检验排查,以确保秋狩的安全,而今年这个差事似乎是落到了郭大人身上。”
“不错,几日前,臣确实收到了皇上的圣旨,命臣带领刑部衙役对护城军军械进行检验,不过,臣实在想不通,这跟长公主有何关系?”郭淮道。
“自然有关,我朝对军械管理相当严格,各种军械的数量以及使用都有详细记录。”
“长公主是想要护城军的军械造册?”郭淮面露震惊道。
军械造册可不是谁都能翻看的长公主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郭大人不用紧张,你只需告诉本宫军械登记数量与实际数量是否吻合便可。”
闻言,郭淮眉头紧蹙不解道“可否能告知臣,这么做的理由?”
“郭大人这么说,本宫就当郭大人是应了本宫,至于这么做的理由,本宫只能说私事而已”话说一半,叶蕴从椅上起来道“本宫不喜欠人人情,日后郭大人有事,本宫自当助郭大人一臂之力,叨扰半日,郭大人还是去看看老夫人吧,本宫先走了。”
“臣送长公主!”郭淮赶忙从椅上起来。
“不必了。”说着,叶蕴已经跨出正堂门槛,向院外走去,见此,郭淮默默对着叶蕴的背影,作了一揖。
公主府
叶蕴掀开车帘,踩着马扎从马车上下来,守在门口的府兵即刻低头、抱拳道“长公主!”
轻声嗯了一声,叶蕴从里面进去,径直回了凤阳阁。
听到门口响动,白芷从里面出来,见是叶蕴,嘴角立刻抹开笑意“主子,你可回来了,郭府的寿宴热闹吗?咦~”白芷往后扫了眼,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疑惑道“衡芜没跟主子一起回来吗?”
“办事去了。”
“哦!”白芷明了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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