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交由儿子去处理,父亲不必忧心。”蓟子真道。
蓟良叹口气,拍拍蓟子真的肩膀道“也只能如此了。”
“嗯,一旦事情了结,儿子会尽快”
“出什么事了?”
话未完,被打断。
蓟家父子转身看向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叶蕴,忙作揖道“长公主!”
“不知蓟大人与蓟少卿在说什么?”叶蕴好奇道。
“方才臣收到一封求助信,写信的人是臣的同窗好友,现任东林县县令,信上说他所管辖的一个村子出了件怪事,一夜之间村中十几户人家全部身亡,至今没有凶手线索,想请大理寺派人前去协助调查。
恰逢明日臣伴驾出行脱不开身,便定子真代臣前去。”蓟良解释道。
一夜之间全部身亡?
叶蕴眉头微蹙道“东林县距离帝都有多远。”
“骑马一日便可到达。”蓟子真道。
稍作斟酌,叶蕴道“蓟大人若信得过本宫,此事就交由本宫去查吧。”
“这怎么使得!”蓟良拒绝道“长公主明日要伴驾同行,此事还是交给子真去吧。”
“蓟大人说的对,长公主放心,下官定会办好此事!”蓟子真附和道。
“本宫知道此次秋狩蓟大人被父皇委以重任,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父皇的出行安全交给别人本宫不放心,东临县的事,还是本宫去吧,至于父皇的安危就全倚仗蓟大人与蓟少卿了!”
“这”
“此事就这么定了,蓟大人不必有所顾虑,时辰不早了,本宫先回去了,蓟大人与蓟少卿也早些回去休息吧。”一锤定音,叶蕴不给蓟家父子反驳的机会,直接转身离开。
“父亲,这”蓟子真看着越走越远的背影,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罢了,”蓟良无奈道“既然长公主要去,就随她吧。”
公主府
用过晚膳,叶蕴派人将白芷、衡芜、楚辞三人叫到凤阳阁。
“东林县发生一桩命案,明日本宫要先去趟东林县待事情处理完再前往狩猎场,以防万一,白芷,你一会儿去找趟颜姑娘,告诉她明日与本宫一同出行。”
“是,白芷明白!”
“至于你们三个”视线从三人身上划过,叶蕴顿顿道“衡芜,由你留下处理府中事务,白芷、楚辞跟本宫同去。”
“主子放心,衡芜会打理好一切。”
“嗯,你办事本宫放心,至于宫里面的事也要抓点紧”
“是!”衡芜拱手应下。
“明日出行,一切从简,准备一辆普通马车,两匹快马,明日卯时出发,都下去准备吧。”
“是!”
次日,天蒙蒙亮,承天门前,帝王仪仗站在最前端,紧跟在后的是一辆威武霸气挂着龙头坠饰的御用马车,御用马车后面站着四个随行太监,再往后就是此次随行嫔妃的车驾,随行禁军则分站左右两侧,将马车紧紧包裹起来。
至于随行大臣家眷的马车都停在承天门外,只待圣驾启程,按序跟上。
承天门前,苏牧云带领文武百官站在御用马车左侧,宇文雍在后宫嫔妃的簇拥下走过来。
“微臣(臣)参见皇上!”大臣齐声行跪拜之礼。
“众卿免礼!”
“谢皇上!”
“苏卿!”
“微臣在!”苏牧云上前一步道。
“此次朕秋狩西行,朝中之事就有劳你了!”
“皇上放心,微臣定不辜负圣恩。”
“嗯!听你这么说,朕就放心了!”说完,宇文雍在童妃陪同下登上马车,与此同时,同行的另外几名嫔妃也上了车。
随着窦公公一声“启程!”
帝王仪仗缓缓向外走去,苏牧云带着众人对着御用马车行驶方向作揖道“微臣(臣)恭送皇上,皇上一路顺风!”
帝王仪仗走出承天门,早已等在门外的随行大臣的车马按官品高低迅速跟上。
就在圣驾启程的同时,叶蕴也带着白芷、楚辞、颜妍三人发出了。
东林县位于帝都东北方,出了城门,穿过一段小路后,就是通往东林县的官道。
看着近在咫尺的官道,叶蕴下令“加快行程速度!”说完,长鞭一扬,“驾”的一声率先冲出去。
见此,白芷忙驱动缰绳,打马急追。
主子都跑远了,楚辞自然不能拖后腿,长鞭在马背上一抽,马儿吃痛嗖的一声往前跑,车轮急转,带起一片尘土飞扬。
颠簸不断的车身让趴在车里昏昏欲睡的颜妍惊醒,她一把掀起车帘,将头探出一半焦急道“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难道又被人追杀了?想到这儿,颜妍的心脏猛地缩紧。
“车身晃荡,颜姑娘还是不要出来的好!驾!”楚辞并没有解释,握着缰绳的手抽动,马儿全力向前冲,车轮碾到石块,车身突然歪斜。
颜妍一个不查,“哎呀”一声,整个人后仰倒磕在车板上,摔得她顿时双眼发昏,眼冒金星。
风尘仆仆的赶了一日,叶蕴四人终是在日落前赶到了东林县县衙。
“砰砰砰!”白芷站在紧闭的县衙大门前,用力的拍了几下。
半响,无人应答。
“主子,里面似乎没人。”白芷扭头看着叶蕴道。
“再敲!”
“是!”白芷转过头,边敲边道“里面有没有人,开开门呐!”
“敲什么敲!这都什么时辰了,有什么事明日再来!”敲了好一会儿,里面传出一道不满的暴怒声。
“放肆!大理寺办案,尔等也敢阻隔!”白芷回顶道。
听闻是大理寺,里面的人再不敢怠慢,忙把大门打开,俯身钻出来道“小的不知是大人来访,多有怠慢,望大人恕罪!”
瞥了眼眼前的青袍衙役,叶蕴道“你家县令现在何处,速让其前来见本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