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一听有正事,便不再纠缠婚事,和他一起向大门奔去,沿路女营老人见了路野都一口一个姑爷。
路野刚开始听着别扭,等走到大门口已经坦然微笑应对了。
别说,人人用尊敬的目光看着你,弯腰躬身喊一声姑爷,感觉还是极好的。
一路前行到了大门那里,便听到外面已经爆发出激烈争吵声。
门口还堵了几百女营中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闲散人员。
路野和红姐从人群中挤出大门。
便看到这大门外,三百新调来的马兵分了三拨人马,他们大半着破旧甲衣,腿微圈,手上有厚茧子,一看便是骑马拿刀的好手。
其中两拨人马,合起来约莫有两百人马正在拔刀对峙,剩下一拨人马在外面三三两两松散围了个圈,在抱胸看戏。
“小山寨的孙子,有种你往爷爷脑袋上砍,来啊。”
“白水寨的,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老子剁了你的脑袋喂狗?”
圈内两拨人对峙激烈,剑拔弩张,倒像是随时要火拼的样子。
而王虎和张存义各带着一队人马拦在中这两拨人马中间,要不然估计早打起来了。
路野皱眉。
这三百马兵还未归到麾下就险些内讧报销大半,他就知道闯破天绝不会老实兑现承诺。
接收好了是三百把快刀,接收不好那便会连累女营沦为笑柄。
路野听了两句便明白了事情原委。
这对峙的两拨人马却是死在白子君手中两位寨主,孙一棒和金开山的手下。
之前那两人在擂台上拼出了真火,如今二人死了,手下却还在延续他们的恩怨。
场中,眼看两拨人越来越激动,有那冲动的人举刀向拦路的女营马兵就要砍去!
“住手!”
路野一声雷霆大喝。
他一个跨步便挤在了对峙两拨人中间。
“你们都该认识我……”他冷森眼光扫过两拨人,“杀死你们寨主的是白子君!”
“而他却死在我手里。”
“若要算起来,本统领便是给你们寨主报了仇!”
“便是你们的恩人,你们现在归本统领管,便是报恩。”
“江湖儿女恩怨分明,你们若不服从管教,便是忘恩负义,让人耻笑。”
刷!
路野抽出腰刀,杀气凛然。
“谁要做那狼心狗肺不懂报恩的小人,便来试试我钢刀快不快?”
“想必两位寨主在地下也颇为寂寞,我正好送你们下去伺候他们。”
他严厉目光扫过,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两拨人先是哑然,然后嚣张气势全无,好多人都放下了刀枪。
有那犟种一梗脖子目露凶光想说什么。
路野根本不听任何人解释,不容他们张嘴。
他疾冲而至,伸手便将那人手中刀抢下,反手一刀便将其斩首,在人群中来回反复,挡路的通通撞开。
但凡有一丝不服气的便好事做到底,送人送到西。
随着十来颗脑袋落地。
这两拨人终于知道怕了,想起来这位在擂台上硬撼白子君,最后一枪拍碎头颅的场面。
有人忍不住先跪了,其他人犹豫跟上,便是看热闹的马兵也跪了——这些看乐子的马兵也是头领死在擂台上的部下。
爹不亲娘不爱被拨了过来。
咣当。
路野冷哼一声,扔掉手里已经卷了刃的钢刀。
“这是我两位结义兄弟王虎和张存义,以后便是你们的哨官。”
“我其他要求没有,便是要求你们听话。”
“谁敢挑事,便是一个死字!”
他转身往大门走去。
这些家伙,真正有骨气的应该在寨主死的时候便暴动被闯破天的亲卫哨镇压了,或死或逃。
剩下这些人在他这装什么硬气。
路过王虎和张存义身旁,路野故意大声道。
“老二,老三,这几日好好整顿,不听话的便杀了了事。”
闯破天马上要攻省城了,谁知道会不会调动女营马哨上阵。
他没时间怀柔,便只能以酷烈手段压服。
半月后。
在又死了几个不开眼的山寨喽啰之后,这些马兵们终于融入了女营中,起码令行禁止,像点精锐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