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行和孙婆婆来到了一座古宅当中。
这古宅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其内种着很多花草树木,且有潺潺溪水流淌,环境十分优美且典雅。
除此之外,古宅内的一些瓷瓶、门环等装饰,都是看起来很不错的古玩。
珍宝谈不上,但却价值不菲。
看得出来,这宅子的主人的确是一位收藏家。
随着一名仆人带路,叶天行和孙婆婆穿过古宅,来到了后院的一座阁楼当中。
这阁楼看起来很有年代感了,是用榫卯技术而建,没用一根钉子。
叶天行这一路走来,不禁对这金富海感起了兴趣,看来孙婆婆说的没错,这金富海祖上肯定十分阔气,否则也不可能将这古宅阁楼延续至今。
最重要的是,这里还属于风水宝地,住在这里,可延年益寿。
此刻,那名仆人带他们来到这阁楼后,便通报了一声。
很快,一名身穿中山装的中年男子从阁楼内走了出来,看得出来对方很注重养生,以至于身上的气质很像是一位修身养性的隐居人物。
“孙婆婆,好久不见。”
金富海走出阁楼后,笑着冲孙婆婆抱了抱拳。
至于叶天行,金富海看都没看,他以为叶天行只是孙婆婆的手下。
“金行长。”
孙婆婆也笑着跟金富海打了招招呼。
一阵寒暄后,金富海将孙婆婆请进了阁楼,叶天行则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
只是进入阁楼后,叶天行不禁目光一闪,表情有些惊讶。
因为光这阁楼大厅内,竟有着许许多多的古玩,瓷器、玉器、青铜器、字画等等,琳琅满目,跟到了博物馆一样。
叶天行在一众物件上一一扫过,竟无一例外都是真货。
震惊之余,叶天行忽然眉头一皱,目光落在了一副古画上。
这副古画十分名贵,看上面的印章,竟是唐寅真迹。
只是……
这幅画似乎有古怪!
这时,金富海招呼孙婆婆和叶天行入座,并让仆人上了好茶,然后看着孙婆婆说道:“孙婆婆,这次来找我,应该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吧?”
金富海跟孙婆婆虽然不算有多熟,但他对孙婆婆还是比较了解的,如果没事,孙婆婆不可能找他。
可今日突然前来,肯定是有求于他。
对此,金富海也不觉得有何不妥,毕竟当年孙婆婆对他的救命之恩,他可一直记得。
孙婆婆倒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说道:“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知道金行长收藏了很多古董,刚好这位叶先生想淘件珍宝,所以……还望金行长成全。”
闻言,金富海这才正视起了叶天行。
这年轻人其貌不扬,穿着不显,看着平平无奇,可孙婆婆竟称呼这年轻人为叶先生。
而且孙婆婆不惜浪费掉他这个人情,也要帮这年轻人来他这里淘宝贝,可见这年轻人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敢问这位是……”金富海郑重的问道。
“这位是叶天行叶先生。”
孙婆婆并没有说叶天行是她的主人,一是觉得不妥,二是即便说了,金富海也未必相信。
金富海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孙婆婆开口了,那我也不好推辞,就让这位叶先生在这大厅中挑一下吧,只要不选中我心爱之物就行。”
不得不说,这金富海还是挺阔绰的。
叶天行冲对方抱了抱拳,“多谢金行长成全。”
当即,叶天行起身,在这大厅中的物品上全部扫了一圈,发现还真有一些带灵气的珍品。
只是刚才那幅画……
叶天行犹豫间,再次走向那唐寅真迹。
此画,乃是《落霞孤鹜图》,价值不菲,也是金富海最为心爱的一幅画。
此刻见叶天行盯着自己心爱的画看,金富海立刻说道:“这幅画可挑不得。”
“我并非是向挑这幅画,而是想说这幅画有古怪,金行长最好尽快把此画烧毁,否则……”
说倒这里,叶天行重新打量了一下金富海,顿了顿说都:“否则金行长你性命难保!”
“什么?小子,你敢咒我?”
金富海顿时脸色就变了,他最心爱的古画,居然被这小子说成夺命之物,岂能不让他愤怒!
何况唐寅可是明代四大才子之手,其作品流芳百世,能够拥有一件唐寅真迹,乃是每一位收藏家梦寐以求之事,金富海也不例外,一直都以拥有这《落霞孤鹜图》为荣。
可现在叶天行居然要让他把此画烧毁!
要不是看在孙婆婆的面子上,金富海早就叫人把叶天行轰出去了。
见金富海生气,孙婆婆赶忙起身打圆场,说道:“金行长先不要着急,叶天生绝没有诅咒你的意思,更不是那种胡言乱语之人,他既然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什么道理?”
金富海冷哼一声,道:“这《落霞孤鹜图》可是唐寅真迹,很多收藏家梦寐以求都想得到,现在这小子居然让我烧毁,这是对唐寅的轻视,对书画的无知,也是对我的侮辱!”
金富海越说越激动,索性一甩胳膊,大有送客的意思。
叶天行倒是理解金富海的愤怒,因此倒也没在意,而是淡然说道:“此画的确是唐寅真迹,如果正常情况下,说它是每位收藏家梦寐以求之物也无可厚非,但关键是,目前这幅画被怨气所侵,已经威胁到了你的性命。”
“想必金行长应该知道唐寅当初做这幅画时的处境吧?”
这次,金富海没说话,而是皱起了眉头。
他对唐寅十分欣赏,只是可惜,唐寅空有才赋,却因科考舞弊风波而令其再也无缘仕途。
直到后来,唐寅被邀请成为宁王府的幕僚,本以为从此以后便可大展拳脚步入仕途,可让唐寅没想到的事,宁王的热情邀请,却只是让其担任宁王妃的作画老师。
这让唐寅大感失望,刚好这期间又看到了王勃《滕王阁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