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倾吸了吸鼻子,“魏宸淞,你最好说到做到。”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魏宸淞哭笑不得地将下巴搭在她的发顶。
“你骗我的还少了?你……”
魏宸淞抱着她温柔地晃了晃,“嘘,孩子们看着呢!给我这做爹的留些颜面成不成?除了最初那会儿……我再没骗过你。”
“哼!”穆九倾傲娇地撇嘴,“要知道昨天算过去,前天算过去,一两年前也算过去。你所谓的没骗过,原来还有个时间限制哦!”
“我……”
“骗不一定是你想要骗,你说到没有做到,食言而肥,不算骗吗?”
若是换个人如此强词夺理,魏宸淞定然不会理会,可谁让这是他的心上人呢?
魏宸淞利落认错,“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你知道就好!”穆九倾还想要继续拿捏他的时候,一抬眼,便看到两个捂着眼睛的小崽儿。
知寒的小手捂着知意的眼睛,知意的小手捂着知寒的眼睛。
想来应该是知寒先动手,知意慌乱中捂错了地方,捂住了知寒的眼角。
反正就是……捂了和没捂差不多。
短短的手指之间的缝隙都能再按一只眼睛进去。
穆九倾一脚蹬开魏宸淞,这次比较用力。
得亏魏宸淞有功夫在身,不然在没有防备之下,他铁定会摔倒。
“咳!”穆九倾扯了扯前襟,顺了顺头发,“你们不是在下棋?怎么?下棋不好玩吗?”
知意奶声奶气地哼了哼,可见她是真的对下棋没有兴趣。
“还好。”知寒五指并拢,在知意闹之前,放下手,“妹妹,要画画。”
一听到画画,知意脑中之物全飞走,颠颠跑过去抓穆九倾的裙摆,“发发!”
穆九倾有些苦恼,她不明白知意为什么在熟悉这里,亲近她们之后,性格开朗了,口齿却越发不清楚了。
这事问知意也白问,还得靠知寒。
见到爹娘求知欲渴的眼睛,知寒挺了挺小胸脯,“妹妹,懒。”
老父亲晕乎。
老母亲傻眼。
知寒接着道:“反正听懂,就好。”
想想孩子的年岁,穆九倾不想逼迫孩子,也只能点头道:“也行吧!”
魏宸淞也道:“孩子还小,慢慢来。”
知寒下颌微抬,双手背在身后,“嗯。”
“哈哈哈!”穆九倾忽然笑了起来,把魏宸淞和两个孩子都笑傻了。
她笑了好一会儿,才摆手道:“没事,我就随便笑笑。”
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神还在魏宸淞和知寒之间流转。
魏宸淞顿时明白她在笑什么,屈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促狭。”
“哼!”
日正当空,孩子们一看就不会再睡了。
就是孩子们想睡,他们也不能让睡。
孩子白日睡太多,晚上要作妖。
即便他们第一次做爹娘,可没吃过肥猪肉,也看过肥猪跑。
魏宸淞和穆九倾对视一眼,都觉得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儿进宫。
想到就做。
俩人也不管孩子们在做啥,一人过去抱一个,盥洗去了。
一路上,知寒和知意都趴在窗边看外面。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出来,可灯会是晚上,这是白日,街市上的风景看起来自然有些不同。
姜氏和春月带他们进京的时候,也是白日。
只不过那时他们心中满是对未来的忐忑,自然无心欣赏风景。
如今不一样了。
知寒心思重,有时会放不开,不如知意反应直接,可他也知道魏宸淞和穆九倾对他们兄妹二人是真心喜爱的。
昨夜那样危险,无论是魏宸淞还是穆九倾,都没有放开过他们。
就如他们所言,他们会尽可能的不离开,哪怕离开。也至少有一个人陪在他们身边。
在睡梦中被抱走的时候,知寒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很高兴。
他喜欢言而有信的人。
他明白,说得再好听,也不如做得好。
也正因为他们如此,知寒知道,即便回到亲人身边,危险也并未远离他们。
知寒微微偏头,靠在魏宸淞的胳膊上,他不怕,哪怕就要死了,他也愿意死在他们身边。
穆九倾是不知道这孩子在想什么,若是知道了,非把他屁股打肿不可。
哦,不对,这是吹。
她只能把知寒的脸亲肿。
打屁股还是算了。
孩子们怎么样,她就会心疼得要死要活了。
进宫后,就要下马车了。
小太监带着轿子过来接,魏宸淞却问知寒,“坐轿子还是走?”
知寒一愣,“远吗?”
必须不远啊!
魏宸淞抱起他,同小太监道:“我带他走过去。”
“是。”小太监躬身道。
知意见哥哥走远了,抬腿就要去追,“哥哥~”
穆九倾连忙把她抱起来,“在马车上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哥哥和咱们去的不是一个地方,不过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又会在一起的。”
“哥哥~”知意委屈巴巴地指了指魏宸淞和知寒的方向,忽然来了一句,“爹!”
已经走出三丈远的魏宸淞忽然停下脚步,眼圈发红。
知寒的小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爹,快去,快回。”
“嗯。”魏宸淞回头同穆九倾和知意笑了笑,“见过陛下后,我就去接你们。”
知寒道:“还有我。”
“听到了吗?”穆九倾抱着知意颠了颠,“走吧!”
知意不开心地把头贴在穆九倾的脸上,叽叽咕咕着谁都听不懂地话。
太皇太后早就收到了穆九倾递进来的牌子,这会儿一听人到了,连忙让人去请。
察觉到安宁长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