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的有点快,气喘吁吁的,脸颊酡红。
湿润干净的眼睛里,充斥着担忧。
然而……
当舒年看清楚包厢里面的景象,看到傅宴深正坐在正中间,修长好看的手指捏着一瓶威士忌,似笑非笑的看过来。
他眉目不羁又邪气。
带着一股玩世不恭的嚣张。
眼角处的那一颗小小泪痣,颜色似乎都变得艳起来。
这一眼相对。
舒年确定。
傅宴深清醒的很。
根本没有喝醉。
所以电话里说的是假的。
可欺骗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宋书招招手,笑嘻嘻的介绍给大家,“这是咱们的……”
啪的一声。
宋书的话还没说完,傅宴深把酒瓶摔在了茶几上。
阴阳怪气的说道,“乖不乖?打个通话,颠颠儿就跑来了,跟条狗似的。”
话未免说的太难听。
宋书脸上的笑容都暗淡了几分,搞什么呢,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哪里能被这样欺负?
他立刻打圆场说道,“舒年是吧,快进来坐。”
舒年脸上露出一抹乖乖的笑,朝着宋书,“不用啦,没事就好,那我在门口等你,等你喝完了酒一起回家,少喝点酒,伤身子的。”
说完就退了出去。
关门的瞬间。
小脸上的笑容忽然跨了。
好巧不巧,垮掉的脸蛋儿正好被无意间扫过来的傅宴深瞧见。
他轻嗤一声。
又开了瓶酒。
宋书见状,立刻抬起手,按在他的手臂上,“别开了,把剩下的几个半瓶的喝完,赶紧回家去吧,三哥,我觉得小嫂子人真的不错,电话里听说你喝醉了,人家二话没说赶过来,你说话太伤人了。”
傅宴深动作优雅,慢条斯理,得给自己的高脚杯里倒了一杯。
眼角斜了斜。
眼神是隐藏着汹涌的风轻云淡,“心疼了?送给你,让你疼疼?”
宋书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下,“您别开玩笑,兄弟妻,不可欺,就算你给我八百个胆子我也不敢。”
傅宴深朝着对方晃了晃酒杯。
杯中液体摇曳。
傅宴深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是不敢,不是不想,对吗?”
宋书还没反应过来。
傅宴深就已经捏碎了玻璃被,捏着一片碎玻璃,距离宋书的眼睛还有大概还有两厘米的距离。
其他几个人噤若寒蝉。
宋书虽然心里明白,傅宴深不会动手,但是玻璃碴子在眼前,难免有些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感受到包厢里骤然静默的氛围,傅宴深噗嗤一笑,“宋书,你可千万别给我戴绿帽子,我的东西,就算垃圾,那也是我的。”
宋书轻轻的按下他的手,“我知道,这么多年兄弟,你还不知道我喜欢嘴炮啊?就算你离婚了,舒年,我也永不染指,成了吧?”
傅宴深拍拍他的肩膀,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也不知道怎么的。
刚才的随意一撇,总是不经意的浮现在眼前。
让他心烦意乱。
傅宴深骤然起身,“出去透透气。”
他身上的衬衫皱巴巴的,打开了领口往下两个扣子,欲气逼人,却因为周身凌冽寒凉的气场,使得只能远观,不可亵玩。
他迈着大长腿出去。
从口袋里摸出烟盒,随手点燃,依着栏杆,一只手插兜,目光逐渐被升腾起来的烟雾晕染。
忽然。
他好奇的看到楼下的小角落里,那个傻子蹲在那里,一动不动。
烦躁的情绪在这瞬间仿佛有些兴致了。
他正了身子。
双手搭在栏杆,微微俯身,俯瞰着舒年。
有个喝的醉醺醺的中年男人路过舒年身边,已经走过去了,忽然又退了回来。
傅宴深自然听不到他在狗叫什么,但是很快,中年男人开始拉扯舒年。
小姑娘拼命的挣扎。
可是在这个脏地方,人人恨不得释放自己内心深处最恶劣的人格,恨不得做出自己道德底线边缘徘徊的坏事,谁愿意见义勇为?
瘦弱的小姑娘根本不是一个发福的中年男人的对手,很快就被扯着往旁边的包厢走去。
夹着烟的手指微微收缩。
他眯了眯眼睛。
不想多管闲事。
要是能把舒年和孩子一起解决掉,倒是给他解了心头之患。
这个想法还在他头脑中逡巡的时候,舒年却已经把中年男人放倒了,似乎还出了血,整个楼下陷入了沉静,就连重音乐声,也停了。
安静如斯。
只听到舒年慢条斯理的声音,“先生,你先对我性骚扰,我打伤了你,而且看起来似乎打得很重,我们两个都有责任,我先给你打急救,然后再报警,警察叔叔怎么处理,咱们就怎么办,可以吗?”
很明显。
在会所之外。
男人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一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在酒吧里骚扰女孩,二不想被人知道自己被一个丫头片子打到浑身抽搐。
他一边抽搐一边说道,“不是,和你没关系,我自己摔的,你走——”
舒年:“先生,你确定吗?”
中年男人嘴歪眼斜,“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你走!”
舒年蹲下身子,打开手机录音,“那你要保证,不会秋后算账。”
成功的录音到中年男人的口头保障后,舒年才慢慢的起身,握着手机走出了会所。
已经来到楼下的傅宴深:“……”
他笑笑。
直接走到了中年男人面前,蹲下来。
“傅……傅……”
“我的人,你也敢碰?”
傅宴深从旁边抄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