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一时之间没说话。
小刘哼了一声。
将身子倚在靠背上,半梦半醒的说,“我就知道她不干净!”
张哲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小刘。
眼珠转了一圈。
闪过了一抹算计。
他清了清嗓子问道,“你最近的工作作息不会一直和她一样吧?我的意思是你这么讨厌她,这样岂不是每天都能看到?”
小刘含糊不清的说,“对,最起码半个月,我和她都是同一班,没办法,经理安排的,下半个月可能就要换一换了。”
张哲缓缓的点点头。
然后扭过身去。
看着坐在后座上的小刘,“这段时间刚好我公司里没有大单子,小单子丢给下面小弟去做就行了,我给你送饭。”
小刘一听这话瞬间清醒了。
赶紧坐正了身子。
拉着张哲的手,笑眯眯的说,“真的呀?”
张哲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从明天开始,你的午饭我包了。”
小刘笑的花枝乱颤,不顾车里还有代驾,就凑过去和张哲两人之间隔着座椅,进行了一场亲密接触,“谢谢亲爱的,你对我最好了,我爱死你了。”
与之方向相反的路上。
傅宴深一条胳膊搭在方向盘上,随意又慵懒。
舒年两只手捏着安全带,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傅宴深,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
傅宴深:“鼻子下面长的是嘴,能说话。”
舒年:“……”
舒年懊恼的捏了捏耳朵。
也不知道为什么,傅宴深好像总有一种能力,可以轻而易举的把天给聊死。
可是回家还有段路。
两人之间不说话也怪怪的。
舒年绞尽脑汁的想话题,“对了,我听我同事说你开的这辆车很贵啊?”
傅宴深随口应了一声,“客户的,还得还回去。”
舒年这才松了口气。
傅宴深听到如释重负的声音,忍不住侧目,“舒年,你脑袋瓜里面成天在想什么?”
舒年吓的赶紧伸出手指着前方的挡风玻璃,“你不要看我,你看路!”
傅宴深嗤笑,放荡不羁的说,“这条路,我闭着眼,你能把你送回老家。”
舒年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说的老家是咱们现在租住的地方还是阴曹地府呀?”
呲啦一声。
车子的橡胶轮胎和沥青地面发出剧烈的摩擦。
车子停在路上。
舒年的身子因为紧急刹车的原因,猛地向前冲,又被安全带拉回来。
小姑娘吓得脸色发白。
双手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小腹。
傅宴深转过身,“舒年,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舒年小声解释,“我不傻的,师太说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傅宴深接过去打断,“说你可聪明了。”
舒年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
傅宴深:“……”
后面的车不停的按着喇叭催促。
傅宴深重新开车行驶在路上,“舒年,我有厌蠢症。”
舒年:“我还没听说过这个病,需要吃药吗?”
傅宴深磨了磨后槽牙,声音低沉,冷冽,“我的意思是你最好祈祷你的脑子不会遗传给你肚子里的小崽子,要不然,我怕他刚出生,我就想掐死他。”
舒年:“杀人是犯法的,故意杀人要被枪毙的,就算是你的宝宝也不行,我不会给你出具原谅书的。”
傅宴深嗤笑。
随口说道,“你还懂原谅书?”
舒年眼睛里有一簇的光芒缓缓的升腾起来,光晕越来越大。
她有些激动,“我知道的,我自学的就是法学内容。”
傅宴深:“自学?”
舒年点头,“没错,师太说过,这个世界是文化的世界,没有文化寸步难行,所以师太让我好好学习文化,要努力考文凭,才能找到更好的工作,才可以有更好的人生。”
傅宴深嗯了一声,“差点忘了,你连小学毕业证都没有。”
舒年羞窘的小脸通红,小声为自己辩解,“但是我认字,我也会写字,我还会算数,我也会说一点点英语。”
傅宴深冷不丁的,“Howareyou?”
舒年反射性的接话,“I'mfine,thankyou!andyou?”
傅宴深忽然笑起来。
舒年认认真真的回想了一下,这的确是师太教过自己的对话,自己没有说错。
可能……可能说英语的语调没有那么正宗,但是也不至于笑成这样子吧?
舒年抬起手,在傅宴深的胳膊上戳了一下,“你在笑话我吗?”
傅宴深很诚恳,“对。”
舒年:“……”
好烦啊。
虽然师太说做人要诚实。
但是现在她甚至想让傅宴深别那么诚实。
小姑娘脾气再好,也是有一分脾气的。
她把头往窗外一转。
不理会傅宴深了。
傅宴深只能看到她的侧脸,气鼓鼓的像小仓鼠,霓虹灯的照射下,白皙的小脸反光,两颊处细微的绒毛清晰可见。
别说快要成为一个小孩的妈妈了。
就算有人说她是高中生。
都有不少人信。
一直到小区楼下。
舒年默默的解开安全带,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傅宴深眼神闪过一抹笑意,“你今天晚上住这里?”
小姑娘面红耳赤,“傅、宴、深!”
凶起来声音都奶甜奶甜的。
傅宴深:“我耳朵没聋。”
舒年小声如蚊蚋,“我不会开这个车门。”
傅宴深故意为之,“刚刚声音那么大,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