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之后。
宋书笑眯眯的出现在了舒年家客厅。
傅宴深坐在对面。
微微的向后仰,背靠着沙发座椅,脸色是无与伦比的臭。
宋书笑着问,“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傅宴深觑他一眼。
宋书倒是像看到了什么千年难得一遇的光景似的,“怎么?不是第一次见到人家,非要打掉人家肚子里孩子的时候了?现在看到人家和其他的异性走的近一点,就挂了脸子了?”
傅宴深似笑非笑的扫他,“来这儿找死了,嗯?”
闻言。
宋书惺惺一笑,赶紧做了一个拉上嘴巴的动作,“哥,你要是这样说,可就太伤我的心了,我先是去了你旧家,敲了半天的人,没人开,这才给你打电话,知道你搬新家之后,又马不停蹄的来,到了这里就是为了给你送药的,结果你还威胁我?”
傅宴深挑眉。
宋书从口袋里摸出来了两盒药,啪的一声丢在了茶几上,千叮咛万嘱咐的说道,“吃完这两盒,你已经超过三个疗程了,必须去医院里,我帮你检查一下,我之前有跟你说过这种药的副作用,很伤身体,用药中间,必须定期检查。”
傅宴深失眠。
久而久之已经成了顽疾。
最严重的一次……
宋书依稀记得大概是在五年前,傅宴深一个人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偷偷跑去了一趟H国,回来后,整整半个月没合眼。
从那以后,傅宴深失眠的毛病越来越严重,已经到了不借助精神类的管制药物,无法睡着的地步。
但是傅家的那几位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傅宴深,为了防止那些人拿这件事情来做文章,所以,宋家才开始聘用了国内国外的学术精湛的教授,从简单的外包制药变成了独立制药。
当然。
宋家的制药厂,能在短短的五年之内,便占据全国首屈一指的地位,离不开傅宴深在背后的资金大力扶持。
没有人知道,傅宴深其实是宋家制药厂背后最大的股东。
傅宴深目光玩味的盯着茶几上的两盒药。
忽然。
宋书一个没注意,不知道傅宴深从什么地方摸出来了另外两个药盒,扔给了宋书。
宋书双手接过来,打开药盒看了一眼,“你怎么还把空药盒留着,该不会是你媳妇儿想要卖破烂吧,你们还真……卧槽!你怎么没吃药?”
傅宴深好整以暇的勾唇,“宋书,我能睡着了。”
宋书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迅速跑到傅宴深身边,挨着傅宴深坐下,眯着眼睛,眼神充满着抱怨,“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找了其他的医生?三哥,你怎么能这样呢?”
幽怨的眼神就像是自己的老公在外面找了小三似的。
傅宴深一巴掌把宋书拍开,一脸嫌弃,“没有,我断药已经断了半个多月。”
半个多月……
宋书略微的思索了一下时间。
蓦然间。
眼眸瞠大,不敢置信的问道,“是因为舒年吗?”
傅宴深蹙眉。
他自己的顽疾好了,和那个丫头片子有什么关系?
甚至,傅宴深觉得,若是没有舒年在自己房间打地铺,自己估计会睡得更好。
所以傅宴深毫不犹豫的否认了,“怎么可能?”
宋书也觉得有点可笑。
说什么女人是男人的药这种话,简直让人笑掉大牙,能相信这话的一对小情侣,估计年纪加起来还没有他的鞋码大。
可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宋书想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三哥,我听江南说小嫂子自己做了香囊在卖,会不会是小嫂子做的香囊里面有安神作用,你去给我拿一个,我带回研究所好好研究研究。”
这倒是稀奇了,能把一个失眠了那么多年的人的病治愈,简直是医学上的奇迹。
傅宴深没动。
宋书还以为傅宴深没听到,又重复了一遍。
傅宴深嗤笑一声,“想白拿?”
宋书:“……”
抠死了。
你就差十块钱吗?
他扁扁嘴,“等一下小嫂子回来了,我找小嫂子要,某人小气死了,我小嫂子肯定不能连个香囊都不给我。”
说曹操曹操到。
舒年和沈相思带着喵喵回来了。
门刚打开。
喵呜一声。
喵喵直接从沈相思的怀里跳到地上,踩着轻盈的小猫步,一溜烟的穿越客厅,跑去了阳台。
宋书的目光随着喵喵一路奔波,最后定格在阳台上的猫窝上,喵喵懒洋洋的趴在猫窝里,正舔着自己的爪爪。
宋书不敢置信的看向傅宴深,无声的质疑。
沈相思看到宋书,立刻走过去,“好久不见啊,大庸医。”
宋书乐呵呵的,“好久不见,百战百败的小菜鸡律师。”
沈相思不服,“我根本都没有上过法庭,你才百战百败。”
宋书哎呦一声,“啧啧啧,咋回事啊,法庭都没上,你学的到底是法律的法还是理发的发?”
沈相思尖叫一声,“宋书,我要掐死你——”
将人闹成一团。
舒年走过去,坐在傅宴深身边,白嫩的小脸上掩饰不住的开心,“傅宴深,告诉你一件特别巧合的事情,曹恒宇买的新房子和我们是同一个小区,就在我们后面那一栋!”
傅宴深猛然起身。
直接去房间了。
留下舒年一个人处于懵逼状态,茫然的目光追随傅宴深的背影……
那边正在打闹的两个人也停了下来。
宋书用胳膊肘用力的捣了一下沈相思,沈相思狠狠的撞了回去,两人用眼神无声的继续打架。
舒年起身追进了房间。
客厅里。
宋书才压低声音问沈相思,“你怎么敢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