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深站在楼下。
正在打电话。
电话那边,江南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原本这件事情只有老夫人和大三爷知道,但是现在不知道是谁把消息透露了,兄弟们已经抓住了那几家的几个耳目,他们都在想方设法的探听三少奶奶的消息,小三爷,我建议今天晚上的家庭聚会,你最好还是回去一趟。”
傅宴深面色凛然。
修长的手指覆盖在手机背面,那隐约透出来的青筋带着几分性感和压抑,“我知道了,现在开车过来接我。”
半个小时后。
江南匆忙赶到。
点头哈腰的伺候着傅宴深上了车,“三爷,咱们直接去老宅吧?”
傅宴深嗯了一声。
江南踩下了油门,低调的黑色劳斯莱斯扬长而去。
后面不远处。
正在放单车的曹恒宇眯了眯眼睛,那天舒年家里喝暖壶酒的时候邀请他,但是他正跟着团队在隔壁市里比赛,所以没回来。
以至于给舒年的暖屋酒准备的礼物也没有送出去。
但是曹恒宇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舒年已经搬了新家,而舒年的这个室友竟然也一起跟来了。
曹恒宇第一眼见到傅宴深的时候,就觉得这个男人不好惹。
想到这里。
曹恒宇果断的回家,拿了原本给舒年准备的礼物,去了舒年家里。
开门的人是沈相思,看到曹恒宇微微惊讶,“是你啊。”
曹恒宇笑着点头,举了举自己手里的礼物,“暖屋酒的时候,我正好有事情,没有过来,今天过来补上礼物,舒年在家吗?”
沈相思转身往回看了看,“不好意思,她刚刚睡了。”
曹恒宇连忙摇头,“没关系,就不要吵醒她了,请你帮我把这个礼物转交给她,谢谢!”
沈相思接过来。
曹恒宇挥了挥手,“那我先走了,再见。”
沈相思:“再见。”
关上门后。
沈相思就把曹恒宇送来的东西放在了茶几上,然后抱着喵喵去楼下的宠物咖了。
喵喵似乎感应到了自己要被送走,傲娇的小猫咪耷拉着小脑袋,趴在沈相思的怀里,怏怏不乐的。
沈相思好笑的摸着小猫头,“就把你送去楼下,我和我嫂子每天都去看你,我们继续陪你玩儿。”
喵喵叫了两声。
沈相思亲了亲喵喵的额头,叹息的说道,“谁让你亲爹对你过敏呢?不过你要是想留下也行,要不然咱们去宠物咖里让店主给你把毛剃干净吧?”
喵喵伸长了脖子:“喵呜喵呜!”
这是人说的话吗?
你们人都知道穿衣服。
让我一个喵喵整天光溜溜的,像什么话?
——
老宅。
傅宴深大摇大摆的走进大厅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到了。
傅宴深冷眼扫过去。
坐在最中间的单排沙发上的是老太太,早已经没有了刻意扮演出来的捡破烂的普通老太太的模样。
一身的雍容华贵。
老太太的右手边是傅晋安,看到傅宴深后,便重重的哼了一声。
老太太的左手边是傅安然,名义上叫老太太一声母亲,实际上是傅家老爷子婚前生的女儿,等到娶了老太太之后,才把孩子带进家门,老太太虽然气个半死,但是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只能在气急败坏之后被迫接受。
而许凡,就是傅安然的儿子。
傅安然还有个女儿,一直在国外。
傅宴深的父亲排行也是老三,是只按老太太生的孩子算的,原本上面原本有同父同母的哥哥和姐姐,可是哥哥意外早夭,姐姐是沈相思的母亲,你已经去世好多年了。
所以算起来,老太太和老爷子的孩子,正统的傅家血脉,其实只有傅晋安。
可是傅晋州也是个不负责任的。
三个儿子三个妈。
至今却单身一人,逍遥自在,身边的明星嫩模天天换,花天酒地,这一点,完美的沿袭了老爷子。
傅宴深随手把车钥匙丢在茶几上,嗤笑一声,“叫我回来做什么?”
傅安然笑着说道,“阿深,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姑姑要批评你一句,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不和我们说?就是没有把我们当成一家人?”
傅宴深嘲讽的目光落在傅安然的身上,“你这不也挺有自知之明的吗?”
傅安然的脸色微微一变,就算是十分稳重的人,被傅宴深这么毫不留情的怼,也没有办法做到真正的安然若素。
傅晋安咳嗽一声,“混账小子,怎么和你姑姑说话呢?”
傅宴深似笑非笑,“想当大尾巴狼?”
傅晋安:“你……”
老夫人一抬手,“都少说两句吧,我还没死呢,轮得到你们一个一个的在这里审问阿深?阿深过来奶奶这里坐。”
傅宴深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茶几上,眼神倨傲,“有屁快放。”
傅晋安撸起袖子,“傅宴深,你是不是找打?”
傅宴深反问道,“你打的还少吗?”
傅晋安:“……”
许凡坐在傅安然旁边,一直用余光虎视眈眈的瞪着傅宴深。
傅宴深随手从茶几上抓起自己的车钥匙。
毫不留情的一把扔了过去。
坚硬的车钥匙刚好砸到了许凡的鼻子上,许凡的鼻腔里一下子涌出来了血。
看到鲜红浓稠的血,傅安然瞬间慌了。
一边抽了一包纸巾,堵住了许凡的鼻子,一边气急败坏的说道,“阿深,你什么意思?你表弟一句话都没说,你上来就动手,你未免也太狂妄了,我知道你有人撑腰,可你也不能这样欺负人!”
傅宴深笑着看着许凡,“对,你一句话都没说,可老子就是看你不爽,你说怎么办呢?”
许凡狼狈的捂着鼻子,“表哥,我真的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