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年战术性躲避的低下头,抬起一只手按住了自己的耳朵,实在不想再听一句,根本听不下去。
傅宴深余光扫了小姑娘一眼,继续说道,“还有,需要在预产期提前几天把你身上的毛发刮干净,以免到时会感染。”
终于是受不了了!
舒年鼓起勇气看着傅宴深,“可以不要说了吗?”
傅宴深一脸不敢置信,“不是你问的吗?”
舒年:“……”
她都快哭了好不好?
舒年从善如流的说道,“好吧,是我问的,是我多嘴了,现在能不能请你不要说了?求求你。”
傅宴深好笑的问道,“舒年,你在害羞吗?”
舒年闷声闷气的嗯了一声,脸上烫的像是刚煮熟的鸡蛋似的。
傅宴深心情愉快的吹了声口哨,“舒年,孩子都揣肚子里了,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当初在酒吧里,你找我睡觉的时候,可没这么不好意思。”
越说越完蛋。
舒年干脆装聋作哑,扭过头去,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路边的绿化带,装作一句也听不到傅宴深的声音。
又开始装鸵鸟了。
傅宴深哼笑一声,加快了速度。
快到家的时候,傅宴深放在裤兜里的手机响了。
他扭头看了小姑娘一眼,“接电话。”
舒年看着傅宴深的裤兜,忍不住想到了上一次,也是这样的场景,帮傅宴深拿手机的时候,一下子就握到了……
手心瞬间火辣辣的炽热,舒年结结巴巴的说,“快要快要快到家了,要不你等会儿再再再再接电话?”
很显然。
傅宴深知道舒年推辞的理由,放荡不羁的说道,“放心,这回放到另一边了。”
越说越让人面红耳赤,舒年紧紧的皱着眉头,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机,“是宋医生的电话。”
傅宴深:“接。”
舒年接听电话,“宋医生,傅宴深在开车,你有事吗?”
宋书打着哈哈,笑着说道,“原来是嫂子呀,和你俩谁说都是一样的,阿深,有个去野营的局,你要不要去啊?我和段寒聿都打算去玩玩,你要去的话,可以带上小嫂子一起,很安全的,两天两夜。”
傅宴深挑了挑眉头,“什么时候?”
宋书说道,“目前暂时定在周四周五,反正你和小嫂子在家也是闲着,不如一起,顺便去呼吸呼吸郊外的新鲜空气,可能对小嫂子肚子里的孩子好呢!”
傅宴深说道,“周末吧。”
宋书不解,“为什么?你们工作日有事吗?”
傅宴深想起甜甜那个小丫头,“带孩子,孩子要上学。”
舒年急忙解释,“就是上次给我们暖屋的时候,欢欢姐带着甜甜一起过来的,甜甜现在在我们家,由我和傅宴深负责接送上幼儿园。”
闻言。
宋书恍然大悟,在那边笑呵呵的说,“也算你们这对准父母提前适应父母生活了,那就改到周末好了,我等下跟那边说一声,那咱们就周六早上不见不散。”
舒年从来没有去野营过,不过以前在家的时候,经常听到舒月说是去野营,所以对此还是蛮感兴趣的,“傅宴深,你以前去野营过吗?”
傅宴深嗯了一声,“经常去,你没去过?”
舒年乖乖的点头。
忽然,傅宴深笑了笑,玩笑的语气,“你做小尼姑的那几年和野营没什么区别,再说野营还能烤肉吃,你这小尼姑在寺庙里只能吃素吧?”
舒年:“……”
傅宴深的目光在舒年的胸前打量着,“你倒挺会长的,吃素也能把该长的长出来。”
小姑娘下意识的拢了拢自己的外套,两只小手扣在身前,有些心虚的小声说,“也没有只吃素,师太知道我和欢欢姐正处在长身体的时候,所以经常送我们去山下的农户家里吃顿好的。”
顿了顿。
舒年忍不住回忆起了那时候的幸福时光,“有时候我和欢欢姐会在树林里抓到山鸡,我们会在山上偷偷烤了吃,小时候总以为师太不知道,不过大一点之后才发现师太什么都知道的,我和欢欢姐不管做什么事情,根本瞒不过她。
对了,师太学识渊博,年轻的时候去留过洋,但是回国之后正好遇上了那几年动荡,就被下放到了山下村里,有一年冬天,师太生了一场病,快不行了,被寺庙下来的两个尼姑救回了庙里,她们不惜一切代价救活了师太,结果后来寺庙被砸了,两个尼姑也被迫嫁人,那段日子结束之后,师太回家发现父母都没挺过去,所以果断的变卖了家产,回到村里重新修缮了寺庙,然后落发为尼了。”
说着说着,就忍不住说多了,“师太可厉害了,会说好几个国家的语言,还会唱好几个国家的歌曲儿,师太还会很多种乐器,师太是我从小到大最尊敬最崇拜的人。”
傅宴深缓缓颔首,“她还在吗?”
舒年落寞的低下头,思绪如潮,“不在了,就是因为师太不在了,我才会被妈妈接回家,现在寺庙里没人了,师太的小花园里一定长满了野草了。”
傅宴深问道,“你从没回去看过?”
舒年窘迫的点点头,“一来一回怎么也要两天,我和妈妈提起过,但是妈妈不让我回去,说寺庙里也没人了,我回去不仅会浪费时间,会耽误直播间的进度,去那种荒郊野岭,还有可能有危险,给警察增添麻烦。
不过我想好了,等宝宝出生以后,我一定要回去。”
傅宴深附和说道,“好,到时候我陪你。”
舒年:“……”
那倒不用。
“我手机来电话了。”
舒年从包包里拿出手机,“不好,是甜甜幼儿园老师的电话,甜甜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一边说一边接听,“老师你好,我是舒年……啊?好的,我们现在就过去……”
挂断电话,还没等舒年开口,傅宴深已经在前面的路口调转了车头,朝着幼儿园的方向奔去,“那丫头片子又怎么了?”
舒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