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年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嗜睡。
大概也是和肚子里的宝宝有关系。
懒洋洋的问了一声,“大概什么时候到?”
宋书毫不犹豫的说,“现在立刻出发,大概半个小时。”
舒年软软的哦了一声,“对了宋医生,谢谢你的蓝莓。”
宋书嗐了声,“应该的,小嫂子,不多说了,我们下楼了。”
挂断电话。
舒年在床上摊开,翻来覆去两下,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你可别学你爸爸,长大以后不能经常夜不归宿,夜不归宿的话,就直接睡在外面好了,要不然还得起床给你开门。”
二十五分钟之后。
即使再不舍得这张床,小姑娘还是乖乖的爬起来,穿好衣服,下楼去接人。
刚到楼下。
一辆黑色的车迎面驶过来,车前两束绚丽的灯光划破了黑暗,缓缓的在舒年面前停下。
后座的车门被推开。
傅宴深出来,“舒年。”
舒年赶紧走过去扶住傅宴深,扑面而来的酒味儿,让小姑娘蹙眉。
两只手扶着傅宴深,又抽空去看宋书,“谢谢宋医生把阿宴送回来,这么晚了就不留宋医生了,宋医生,你回去路上小心。”
宋书揉了揉额头,微微颔首,“小嫂子,你们快上去吧。”
舒年小心翼翼的扶着傅宴深进去电梯,回了家。
把人扶到卧室里,舒年这才看见傅宴深身上的伤口,“傅宴深!你怎么又受伤了?”
用了一个又。
就知道自从两人结婚之后,傅宴深受了多少次伤了!
趴在床上的傅宴深哼了一声,说了什么,舒年站的离得远,一时之间没有听到,便蹲了下来,把耳朵凑过去,“你在说什么?”
傅宴深偏了偏头,半张脸露出来,一只眼睛睁开,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只外形漂亮小巧的小耳朵,耳垂白白嫩嫩的,看起来仿佛十分的香甜。
他又从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张口就咬住了。
瞬间。
温热和潮湿感,汹涌而来。
舒年全身激灵灵地一颤,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傅宴深已经轻笑着松开了。
舒年下意识的摸了摸湿漉漉的耳垂,她觉得……傅宴深不讲卫生!
从床头柜上抽了张湿巾,慢悠悠的擦着手和耳朵,“傅宴深,你怎么受伤的?”
傅宴深的声音似乎被被子埋住,深深的,闷闷的,“被老爷子打了。”
起初。
舒年还以为傅宴深口中的老爷子指的是傅晋安。
毕竟从来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过傅家老爷子的存在,何况每次老夫人也都是独身一人出现,在郊外租的那套房子里面也没有男人的存在,所以小姑娘心里下意识的便以为傅家老爷子已经不在了。
没有再问什么,舒年屁颠颠的跑到客厅里去来了医药箱,轻车熟路的要给傅宴深处理伤口。
拿着棉棒的手被傅宴深握住,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深色的眼睛像是倒扣的深渊,一眨不眨的盯着舒年。
舒年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怎么了?”
傅宴深握着舒年的手始终不变,缓缓的坐起来,“舒年,没有人帮我,我很疼。”
舒年手指一颤。
棉棒自然而然的掉落到床上。
粉色的床单上瞬间被棉棒上的液体浸染了一滩发黄的污渍。
舒年眼睫毛颤抖,长长的睫毛在灯光的映照下,在白皙娇嫩小脸上朦胧踏下了一层长长的印记,“阿宴,我帮你处理了伤口就不疼了,乖,你老实点,别乱动。”
傅宴深不仅是没有听话,还把人往床前拉了拉,用力的抱住了舒年的小腹,脸刚好贴在上面,和宝宝之间只隔了一层。
傅宴深轻轻的摩挲了一下脸,“我讨厌他,舒年。”
舒年不解的皱了皱眉头。
一时之间不知道傅宴深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直到下一句话出来,“除非你爱我比爱他多。”
舒年才恍然大悟的反应过来,傅宴深口中的他指的是自己肚子里的宝宝。
瞬间一脸的无语,怎么还有人和自己的孩子争宠的?
傅宴深见舒年不说话。
抬起手,轻轻的在舒年的腰窝戳了一下,“说话。”
舒年:“……”
她能说什么呀?
舒年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困的眼泪哗啦哗啦的流。
忍不住的劝说道,“阿宴,我们早点睡吧,我困了。”
傅宴深不依不饶,“不行,你说,你更爱我。”
舒年已经困的六神不醒。
为了能早点睡觉,一只手捂着嘴巴打哈欠,含糊不清的说,“我更爱你了。”
傅宴深强调,“不是更爱,是最爱。”
舒年像哄甜甜似的,顺着小朋友的话说下去,“最爱你。”
傅宴深这才满足了。
放开舒年。
整个人醉醺醺的躺在床上,“舒年,你永远,永远都不能离开我。”
舒年:“……”
看来是真的醉的不行了。
——
翌日
傅宴深虽然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以及回来之后发生了什么,但是莫名其妙的就是觉得心情很好。
甚至对于甜甜的指控,“小姨父,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好晚好晚才回来?我睡觉的时候你还没有回家呢,你是不是又出去偷偷喝酒了呀?起床就闻到客厅里一股酒味,你不能老是喝酒,老师说喝酒伤身的。”
今天的傅宴深十分的顺毛,并没有和甜甜吵架,“好,小姨夫知道了。”
就连甜甜都感觉到惊讶无比,小姨夫竟然没有怼她!
今天的小姨父,是超甜的小姨夫!
以至于去幼儿园的时候,甜甜拒绝了舒年的陪送,只让傅宴深送自己去幼儿园,然后两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