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年:“……”
倒也没有。
没有听到想听的答案,傅宴深的脸色缓缓的阴沉下来。
舒年像只小燕子一样跑过来,整理了一下傅宴深的领口,“那你晚上早点回家吃饭,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拔丝地瓜。”
傅宴深口味偏甜。
这段时间的相处,舒年早已经摸出来了。
但是偏偏这人还不肯承认。
就像是现在。
傅宴深一把将给自己整理领口的两只小手握在手心里,哼了一声,十分不爽的说,“你想吃你就做,谁爱吃那甜唧唧的玩意儿?”
舒年眨眨眼,冲他笑了笑,“好的好的,是我想吃了,我做。”
傅宴深垂眸对上她的眼睛。
手指忍不住向上游动,大拇指在她眼角轻轻的蹭了蹭,“舒年,我走了。”
舒年茫然的点点头,“嗯,你路上小心。”
傅宴深开车到了医院。
没有立刻去心理咨询那边。
反而是先到了宋书那边。
宋书刚刚做完了一场十分复杂的手术,累的饭都来不及吃,躺在自己办公室的休息室里,十根手指还在隐隐的颤抖着。
手术考察的可不仅仅是手指之间的灵活,更考虑体力,手术室里的工具也不只有手术刀,还有各种各样的电钻电锯……
傅宴深大摇大摆的走进办公室。
去休息室里踢了踢宋书。
宋书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你要承认你是个人,就别动我。”
傅宴深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童太太去我家了,给了舒年一张支票。”
任何事情,都没有八卦来的重要。
所以即便累得要死,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宋书还是挣扎着坐起来了。
那满是血丝的眼睛里放光,“然后呢?我想知道给了多少钱?我想知道在童太太的眼里,你能值多少钱?”
傅宴深耸了耸肩膀,一脸无所谓的说,“给了舒年一张空白支票,让舒年自己来填。”
宋书点点头,“小嫂子填了多少?”
傅宴深轻飘飘的撇了宋书一眼,嘴唇微微翕动,“一万亿。”
宋书差点笑喷了,要是现在有力气,一定一边砸床一边笑,“童家可拿不出这么多钱,小嫂子这一招真够绝的,本来童太太应该是趾高气昂的,带着自己所谓的比人的优势去的,没想到,一朝被打回了解放前。”
傅宴深抬起一只手刮了刮太阳穴,“舒年也挺烦的。”
宋书:“啊?”
傅宴深无奈的说,“她说她知道这笔钱童太太拿不出来,对童太太来说是天价,她写一万亿并不是说我值一万亿,是要告诫童太太,我是无价之宝,是用钱买不走的。”
宋书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品了品味儿。
宋书恍然大悟。
毫不客气的痛骂道,“你可真不要脸,你来我这里就是为了显摆显摆你媳妇儿说你是无价之宝?有必要吗?我就问你,真有这个必要吗?你该不会是特意开车来我这里炫耀吧?”
大哥。
狗是不是人我不知道。
但你这人是真的狗啊!
刚刚经历了超过六个小时手术的宋医生,累的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饿的前胸贴后背,此时此刻,还要被重击一下,他到底招谁惹谁了?
哦,对了。
他招惹了面前这一尊瘟神。
宋书没好气的继续躺下来,“我得睡觉了,你赶紧走吧。”
傅宴深施施然起身,走到床前,从旁边拉起白色的毯子给宋书盖上,从脚盖到头顶,“安息吧。”
说完就走了出去。
宋书骂骂咧咧。
看那表情。
骂的那叫一个脏啊。
——
心理咨询室
两个小时结束,魏倩说道,“阿深,你真的决定要带着年年回去傅家了?家里的水这么深,你确定年年能撑得住?你别忘了年年现在还是个孕妇。”
傅宴深嗯了一声,“我知道。”
魏倩叹了口气,“我也明白你做的决定任何人都左右不了,既然你已经下了决心,我只能祝你们一切顺利,不过另外还有一点……”
她一脸为他们夫妻俩着想的样子,“你瞒了人家小姑娘这么久,你想好怎么说了吗?
我跟你说,女孩子最讨厌的就是隐瞒和欺骗,年年心里越是爱你,越是没办法原谅你的隐瞒和欺骗。”
傅宴深:“她不会的。”
魏倩一下子就笑了,“不是我笑话你,你还真是不懂女人,年年要是真的无所谓,恐怕你就要哭了,这只能说明人家小姑娘心里没有你,自然不会计较你的欺骗,姐姐是女人,站在女人的角度帮你分析问题,难道还有错吗?要不你再去找个姐姐问问?”
傅宴深:“……”
他起身,“我先走了。”
看着傅宴深离开的背影,魏倩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
忽然。
旁边静音的手机亮屏了。
魏倩拿过手机点开群,就看见宋书在里面诉苦。
那一连串的文字中。
魏倩只看到一句——无价之宝。
——
时间过得飞快。
在又经过了一次胎教之后,转眼间到了八月十四晚。
傅宴深在床上翻来覆去,“舒年。”
舒年软软的嗯了一声,闭着眼睛,“怎么啦?”
傅宴深抬起手,在舒年的眼上撑了一下,“你先别睡了,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小姑娘乖乖的睁开眼,眼睛有些发红,是困的厉害了,傅宴深忽然又不想说了,手指在她脸上摸索了一下,“算了,你睡吧,有话明天说。”
舒年:“……”
真心想骂人。
突然。
舒年手机响了。
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