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湘湘手里的的斗鱼棒多了几分力气,狠狠的甩下去,下的鱼儿们四处逃散,就连舒年撒下的鱼食都不敢吃了。
温湘湘抿了抿唇,看着那些四散而逃的鱼儿,“真是没出息,一点风吹草动,就吓得躲了出去,有本事等会儿别过来啊。”
舒年:“……”
虽然傅宴深天天说她傻,可她又不是真的傻,温湘湘的这句话明明就是用鱼来比喻傅宴深,说傅宴深这段时间躲出去,没有本事了才会回来。
舒年垂眸,弯弯唇角笑了笑,“温姐姐,不知道你和大哥什么时候大喜?”
温湘湘:“……”
沈相思在旁边嘟囔道,“是啊,你们订婚都订了好几年了,现在和夫妻也没什么区别,反正就是一张证一场婚礼的事儿,还不赶紧办办吧。”
温湘湘抬手,撩了撩自己耳边的头发,“我们,暂时还没有打算,怎么了,弟妹,怎么会担心我和你大哥的事儿?”
舒年叹了口气,一脸绝望的说,“当初爷爷和父亲不让阿宴娶我,阿宴为了娶我,不得不从家里搬离,我是想着,如果大哥的喜事临门,父亲和爷爷一开心,兴许就也接纳我们了,这可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儿吗?”
这话说的。
明面上听起来像是傅家人看不上舒年,可是听在温湘湘这个订婚好多年都没有名份的女人的耳朵里,就成了傅宴深当初离开的原因,只为一个女人。
温湘湘耸耸肩膀,“弟妹,今天是你第一次来老宅,我带你到处走走吧,熟悉一下布局,省得以后闹笑话,我不是诅咒你,我第一次来老家的时候,也差点闹了笑话,后来你大哥就带我在老宅里转了个遍。”
“傅家,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外人喧宾夺主了?”
一道恣意的声音不容置疑的传来,温湘湘白了脸,“三弟说这话可真是伤人心。”
傅宴深一步一步走进,落下的脚步声好像成了最名贵的琴弦发出来的乐音,一直在舒年面前停下来,“你是傅家的唯一的少奶奶,这是你家,怎么招待客人的?懂不懂规矩啊,傅太太?”
他挑眉。
得意的很。
舒年急忙说道,“是我的错,招待温姐姐不周,还请温姐姐不要怪罪我小门小户出来的,不懂事。”
温湘湘:“!”
她立刻整理好情绪,“让阿深带你四处走走也好,那我先进去给爷爷奶奶请安了。”
温湘湘刚抬起脚,迈出去了一步。
傅宴深抬起手,敲了敲舒年的额头,“傅太太,走吧。”
舒年摸了摸额头,“你轻点。”
温湘湘冷笑一声,抬脚就走了。
沈相思眼巴巴的问道,“我可以和你们一起逛逛吗?”
傅宴深意味深长的对她说,“你觉得呢?”
沈相思撇撇嘴,“那我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喂鱼吧。”
傅宴深牵着舒年的手,从旁边的青石板小路上踏过去,小路延伸很漫长,路两旁的绿植都被剪成各种各样的规矩的形状,似乎每天都有人来修剪,以至于每一根枝条都不曾过长。
路的尽头。
是一个超大的阳光房,阳光房里面布满了各色的花卉。
夫妻两人走进阳光房,阳光射透,温暖如春,照的人懒洋洋的,只想睡觉,舒年趴在桌子上,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傅宴深,“阿宴,原来你家这么有钱啊。”
傅宴深更是懒羊羊的,声音都带着懒散,“对,傅家有钱,我没钱。”
舒年靠近傅宴深一点点,“我现在才知道,当初让你去送外卖,真的是屈才了,让你受委屈啦。”
傅宴深好笑的揉了揉对方的长发,低声问道,“送外卖受委屈?那你觉得我该做什么?”
舒年抬起一只手支起自己的小下巴,充满了畅想,“我觉得你应该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坐在高高楼层的办公室里,想做什么吩咐下去,自然会有人完成。”
傅宴深嗤笑一声,“你觉得那样好?”
舒年:“当然好呀,谁不想要做领导?再说了,做领导赚的钱总比跑外卖赚的钱多。”
傅宴深沉默了一下,脸色阴晴不定,手指轻轻的敲击着玻璃房的内壁。
发出铛铛铛的声音。
舒年也没有催促,安安静静的陪在傅宴深身边。
半晌之后,傅宴深问道,“舒年,若是我回到公司,你就彻底陷入傅家的漩涡中,你也愿意?”
舒年的目光很认真很认真的看着傅宴深,“现在她们也都见过我了呀。”
一句话。
让傅宴深醍醐灌顶,
是啊。
她们现在也见过舒年了。
不管自己回不回傅氏,他们夫妻两人都已经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主动出击。
他对傅氏没兴趣。
可那些人不信。
那些人自以为是的结果,就是解决掉一个又一个的分赃者。
而他,或许是他们眼中最容易被解决的那一个。
先玩一招珠联璧合。
再玩一招釜底抽薪。
最后谁能活下来。
谁就是最终的胜利者。
况且……
他回傅家,小尼姑的地位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像之前被何美美刁难侮辱,为了那点微不足道的摆摊钱,被关在城管局整整一天,这些事情通通都不会再发生。
傅宴深深邃的目光望向远处,坚定而又狠厉。
开始了。
久违了。
——
晚饭前。
傅晋安回来了。
紧随其后的是傅安然一家四口,舒年也是第一次知道,许凡还有个妹妹许可可,今年二十岁了。
许凡的目光,始终盯着舒年。
傅晋安的目光第一眼就落在了舒年的身上,然后缓缓转移到了舒年的小腹上。
盯了一眼之后,就挪开了视线,“老二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