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海那边的项目,出了点问题,需要傅宴深去处理。
要两天两夜。
舒年一大早把傅宴深送出家门,目送江南开车离开,转身就看见家里的佣人往外拿了十几个矿泉水瓶。
看到舒年。
他们恭恭敬敬的停下脚步,朝着舒年颔首,“小少奶奶。”
舒年点点头,“这是……”
一个佣人开口说道,“这是前两天给大少奶奶灌的矿泉水,二少爷让赶紧收拾了。”
舒年恍然大悟,微微颔首之后让开道路,让他们过去。
“谢谢小小奶奶。”
“不客气。”
舒年好奇的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矿泉水盘问,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这种主意。
舒年没多想,进去客厅继续给傅宴深打围巾。
老爷子被佣人推着下楼。
老爷子看到舒年眼睛一亮,然后又局促的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老太太和傅宴深的身影,老爷子急忙笑着和舒年打招呼,用力的挥着自己的胳膊,唯恐舒年看不到,“我在这!”
舒年动作没停,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我看到你了。”
老爷子急忙让人推着自己过去,手指刚要拿起旁边的一处毛线,就被舒年把毛线抢过来,放在了小箱子里,“不可以给我捣乱。”
老爷子心虚的搓了搓手,“没,没捣乱,你在做什么?”
舒年笑着说道,“我在给阿宴做围巾。”
老爷子似乎没有明白围巾是什么,“不给他做,坏蛋!”
舒年停下动作。
一本正经的看着老爷子,一张小脸在阳光下白皙清丽,“你要是再说他是坏蛋,以后我也不和你说话了。”
老爷子急忙摇头,急的眼泪都快落下来了,“我不说了,不要不理我。”
傅晋安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舒年沐浴在阳光下打围巾,旁边,白发苍苍的老爷子乖乖的坐在那里,眼巴巴的看着舒年的手指不停的上下翻动。
两人谁也没说话,但是莫名其妙的,竟然有种温馨感。
傅晋安咳嗽了一声。
舒年抬眸,“叔叔来了。”
谁知道老爷子似乎是为了显示自己乖巧,急忙跟着舒年角一起喊了一句,“叔叔来了。”
一本正经的走路的傅晋安,冷不丁地听到了父亲的这句称呼,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老爷子笑着拍手,“摔个大马哈,哈哈哈。”
傅晋安:“……”
老爷子现在不是正常人,傅晋安完全忽视掉他,一屁股坐在舒年旁边的沙发上,高高在上一般的问道,“那个……你和老三在一起生活这么久,你跟我说老三喜欢什么,他生辰那天我好送给他。”
舒年软软的声音里带着像针尖一样锋芒的嘲讽,“到底是我和阿宴相处的时间长,还是叔叔和他相处的时间长?二十多年,叔叔连自己的亲生儿子喜欢什么都不知道吗?”
傅晋安被噎了一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我……”
老爷子似乎在讨好舒年,指着傅晋安说,“都不知道,呸,坏蛋!”
傅宴深:“……”
他被儿媳妇骂,又被老爹骂,被小辈骂完,被长辈骂,合着他们傅家祖孙三代最憋屈的就是他?
傅晋安脸色一黑,猛地站起来。
老爷子吓得赶紧缩了脖子,从旁边拿起抱枕,挡住了自己的脸。
傅晋安咬了咬后槽牙,“行,你行,舒年!”
就在傅晋安正要迈出客厅的时候,就听到老爷子老气龙钟的声音传过来,“他,夸你啦,他不是坏蛋,是好蛋!”
舒年实在没忍住,噗嗤一笑。
老爷子看舒年笑了。
忽而大声拍着手说,“好蛋,好蛋,你是好蛋!”
夜晚降临。
舒年陪着老太太散完步之后回到房间,忽然觉得偌大的房间孤零零了起来。
小姑娘一个人坐在床边,下意识的看向浴室门口,似乎下一秒就会出现一个浴巾围着下半身的男人,眉眼带笑,浪荡又潇洒的问,“小尼姑,要不要一起洗?”
目光又转向阳台。
仿佛下一瞬间,那俊俏的男人就会冷不丁的冲过来,把她按在床上一顿亲,像神经质似的。
可是什么都没有。
如果像往常一样算,傅宴深下午六点才会回家,而现在满打满算的不过八点钟,算起来也不过才两个小时,可舒年好像觉得自己全身都空空的。
这时。
家里负责院子里绿植的刘姐忽然敲了敲门,“小少奶奶睡了吗?”
舒年说了声还没,赶紧走过去拉开门,“刘姐,有事吗?”
刘姐搓了搓手,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七点多检查院子里绿植的时候,忽然看见先生一个人在玻璃房里喝酒,我过去劝了劝,先生的态度不太好,等我检查完了所有的绿植回来,先生还在那里喝,老太太已经睡下了,您看……”
舒年轻轻的咬了咬唇瓣,“二少爷不在吗?”
刘姐点头,“二少爷今天晚上就没回来。”
舒年转过身回到房间里拿了一件外套,“我跟你一起去看看父亲吧。”
来到玻璃房。
远远的。
酒精的味道就飘了过来。
舒年下意识的抬起手,在自己的面前挥了挥,似乎酒精的味道淡薄了些许。
舒年走到玻璃房前,打开门,一玻璃房的花朵的香气也压不住纯纯的酒气。
傅晋安慢慢的抬起头,眯着眼睛辨认了好久,“是你?”
舒年嗯了一下,一只手扶着玻璃门,一只手扶着小腹,“家里都没人管你,我过来看看你。”
傅晋安哼笑一声,“看我做什么?是不是看看我有没有喝死?”
舒年一本正经的说道,“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傅晋安再次被噎住,拿着酒瓶对着舒年说,“我就知道,你骨子里根本没你看起来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