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外面寂静的如同末世来临。
舒年一直贴在傅宴深身边,一动都不敢动,“阿宴,我想……我想上厕所。”
瘦子立刻指了指门口外面堆着的一片废墟,“那里就行。”
舒年:“……”
傅宴深一巴掌打在瘦子的后脑勺上,“你滚出去。”
瘦子站起身,大大咧咧的走了出去。
傅宴深关上了那扇四面透风的门,找出了瘦子唯一的一个小塑料桶,放在舒年面前。
舒年有些羞炯,更是不好意思,“这好像是干净的。”
傅宴深满口说道,“没关系,以后老子赔他一百个桶。”
桶很小,也很矮。
舒年肚子已经到了最大月份,根本蹲不下去,“阿宴,我……”
傅宴深从旁边拿了几块木板,摞在一起,把小红桶放在上面,又半跪在舒年面前,解开她的腰带。
小姑娘不好意思的死死的拉着自己的腰带。
傅宴深抬眸一瞧,眼睛里闪过笑,深邃中带了几分多情,“又不是没见过。”
想到这里,舒年才一下一下松开了手指,裤子被傅宴深拉下来,傅宴深扶着她的胳膊蹲在了桶上,那张嘴又补了一句,“吃都吃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空荡荡的房间里很快响起了淅淅沥沥的声音,加上刚才那句话,舒年的脸羞到红的像是天边的晚霞。
等到声音结束。
傅宴深伸手从旁边拿过一包卫生纸,随手撕下两截,舒年抬手就要接,谁知傅宴深直接把两节卫生纸叠起来,伸手去给她擦干净。
舒年:“……”
这……
她虽然害羞,可还是忍不住剧烈的心跳声,垂眸看他。
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脸上没有一分的嫌弃,反而像是正在做某种最重要最虔诚的事情,目光又清澈又认真。
舒年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像棉花糖,“阿宴……”
擦干净之后,随手把纸巾丢到了桶里,傅宴深给舒年提上了裤子,“乖,稍微等我一下。”
他一个人提着小红桶出去,涮干净之后,直接将小红桶放在了门口。
在外面蹲守的瘦子看到自己洗菜的小红桶,差点炸了。
“啊啊啊,这是我洗菜的!”
“以后赔你一百个。”
“……”他要那么多桶有什么用?
夜里。
瘦子的木板床终究还是被征用了。
瘦子眼睁睁的看着某人抢了自己的床,还嫌弃自己的床,生了一肚子气。
夜里。
瘦子问道,“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我怎么觉得,这像是成了一个死局了?”
傅宴深抿了抿锋利的唇瓣,身上散发出冷冽之气。
瘦子这几天也看清楚了一个真相,“他们就是想让你认输,哥,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老婆肚子里还有孩子,肚子那么大,应该快生了吧?生的时候怎么办?你会接生吗?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上走一圈,眼下连个赤脚医生都没有。”
——
傅氏
如愿以偿的坐在董事长办公室里,傅雁城手指轻轻的搭在面前的那张紫檀木的巨大办公桌上,他的目光扫过办公室里的每一样设施布置。
这间办公室从此以后就属于他了。
这不仅仅是一间单纯的办公室,这更是象征着权力和荣耀的标志。
谁能想到?
他。
傅家最不起眼的孙子,最后竟然成为了掌权人。
这一瞬间,他心里的欲望终于膨胀到了顶峰,他的满足感也到达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那种自己心心念念苦苦追寻多年的东西,终于得在手中,他的开心无以复加。
走到这一步。
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和努力,只有他自己知晓。
砰的一声。
办公室门被撞开。
助理跟在小公主身后,一脸惶恐的说,“董事长,我实在是没有拦住乔安小公主……”
傅雁城挥了挥手,让助理出去。
乔安身后一如既往的跟着一个黑脸保镖。
傅雁城笑了笑,“小公主是来给我道喜的?”
乔安气的跺脚,“你到底把舒年弄到哪里去了?傅雁城,我真是瞎了眼,原先经常以为你是个好的,我竟然还以为你比傅宴深要好,我……”
傅雁城浑身弥漫着阴鸷的气息。
他没有办法在自己已经身居高位的时候,还要听到他不如傅宴深这句话。
这好像是打开他体内邪恶的潘多拉魔盒的钥匙,傅雁城直勾勾的冲着乔安走过去,目光狠厉,“你再说一遍!”
乔安一点都不怕的,“我说,你这辈子也比不上傅宴……”
傅雁城狠狠的抬起胳膊。
他想要教训乔安。
可巴掌还没有完全落下,脖子里出现了一抹锋芒的凉意。
长安面色未变,手里的弹簧刀已经割破了傅雁城的皮肤。
傅雁城嘴角抽了抽,露出尴尬的笑,“我和小公主开玩笑,小公主,刀剑无眼,快让你保镖拿开。”
乔安一巴掌甩在傅雁城脸上,“小人!你最好祈祷年年没事,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傅雁城,偷来的东西迟早要还回去。”
傅雁城舔了舔嘴里的血腥。
乔安一把抓住他的领带,“你到底把年年弄到哪里去了?”
傅雁城只是疯魔一样的笑。
乔安咬了咬牙,“傅雁城,你简直是个疯子。”
最终也没有问出个大概,乔安带着长安怒气冲冲的离开。
一出公司。
乔安就撞进了长安的怀里,“你说的对,傅雁城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当初提醒我的时候,我还和你怄气,事实证明,是我看错了,我幸亏没有嫁给他!”
长安硬邦邦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