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宝宝被舒年抱在怀里,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小拳头,似乎刚出生的小孩子,连吃奶都要费尽所有的力气。
小尼姑的动作温温柔柔,慈母的目光落在那小屁孩儿的身上,唇角永远都在上扬。
傅宴深悄悄的走过去,从身后按住小尼姑的肩,原本以为会吓小姑娘一跳,结果人家没有任何反应,眉眼弯弯,“醒啦,先让宝宝吃饱饭。”
傅宴深扭头看了一眼正在忙活的两名月嫂,挥了挥手,两名月嫂心领神会赶紧出去。
把门关上。
傅宴深直接在母女两人身边躺下,直勾勾的盯着舒年的脸。
舒年有些不好意思的转了转身,毕竟现在正在喂孩子。
傅宴深却捏住她的手,捏在手中细细的把玩着,忍不住亲了又亲,好像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你儿子都能吃,我连看都不能看了?这小兔崽子刚生下来就给他爹找不痛快?”
原本就觉得不好意思的舒年更加羞囧,“阿宴,你能不能别说了!”
傅宴深闷声一笑。
而这时候小家伙喝饱了,两只用力的小拳头微微的展开,放在自己耳朵两侧,一双古灵精怪的大眼睛四处瞅着,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舒年便把小家伙放在了旁边,要把自己的衣服整理一下。
却不料。
衣料摩擦过,胀胀的有些发疼。
小脸忍不住蹙了下,小小的动作就被傅宴深抓住,他立刻紧张的上前,“怎么了?哪里疼?”
舒年沉默不语。
傅宴深一把握住她的手,“哪里不舒服?和老公说。”
再三追问之下,小姑娘终于红着脸,嗫嚅着说道,“阿宴,我有点涨,可能是涨……涨……”
傅宴深挑了下眉,“我知道了,有问过医生吗?”
舒年死死的低着头。
傅宴深看了一眼旁边的儿子,直接将儿子掉了个个,让儿子那不知道看得清看不清东西的眼睛盯着床头,然后他下床过去反锁了房门,又拉上了窗帘,“你要躺下还是坐着?”
舒年:“啊?”
傅宴深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帮你啊。”
舒年:“我的意思是……能不能买吸奶器……”
傅宴深轻轻咳嗽了一声,“机器控制不住力道,万一伤着怎么办?”
舒年沉默。
傅宴深一手捏住衣角,不让她放下,心疼的说道,“你看都涨成什么样了。”
他凑过去,轻轻拿捏住,像是捧着一块上等的羊脂玉,动作极尽小心翼翼,他先是凑过去亲吻了一下。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多采撷……
结束以后。
舒年无力的躺在床上,轻轻的喘着气儿,傅宴深神清气爽的侧着身子躺在床边看着他们母子,两人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填满了。
舒年呼吸过这一阵急促之后,拉着傅宴深的手问道,“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傅宴深嗯了一声,似笑非笑的说,“来之前还有点不舒服,但是感觉刚刚服用了灵丹妙药,彻底好了。”
舒年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此时此刻的小尼姑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勾人,那刚刚生产完的母性带着似是而非的风情妩媚,勾的傅宴深心尖都在发颤。
眼看着某人眼睛里的光不含好意,舒年迅速转移了话题,开口询问道,“你看见瘦子了吗?我住进医院之后还没有见过他。”
傅宴深嗯了一声,“宋书给他开了个房间,让他去洗澡了,他洗干净回来我就去见他。”
舒年缓缓点头,“那你就把他带在身边吧,我觉得……他虽然做过那些事情,但是他是一个好人,在你的身边一定能够走上正道。”
傅宴深噗嗤一笑,抬起手轻轻的在舒年额头上弹了一下,“在我身边能走上正道?多少人都觉得连我都不是正道。”
舒年握住自己额头上的手指,“那是他们都不了解你,我们阿宴是最好的人,最善良的人。”
傅宴深勾唇,“这算不算情人眼里出西施?”
舒年红脸。
傅宴深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心里的躁动,靠,这小尼姑现在怎么随随便便一个动作就勾的他心神不宁?去了一趟阎罗街,难不成是被狐狸精附身了?
夫妻两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是江南。
傅宴深迅速拉起被子把舒年牢牢裹住,只露出一张脸,然后才过去打开门,江南早就被柳枝赶出了阎罗街,提前回来了。
但回来之后的江南也没有闲着,而是在全面调查柳枝的身份。
江南进来之后,先是看了一眼那吃手的小宝贝,白白嫩嫩,乖乖巧巧的一小只,乖的让人心都软了。
“小三爷,少奶奶,我可以抱一抱吗?”
“可以。”
江南赶紧脱了外套,拿起旁边的无菌喷雾,喷了喷自己全身上下各个部位,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抱起了宝宝。
又轻又软又脆弱。
原来刚出生的小孩是这样的。
他甚至还能把自己的拳头塞进嘴里,轻而易举,也不知道是因为拳头小还是因为嘴太大。
打哈欠的时候,张开的小小的嘴巴,似乎还没有弹珠大。
那一根一根的小手指,又小又短又细,真的很神奇,人竟然可以从这么小长到那么大。
一边抱着孩子,江南一边汇报,“小三爷,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外面走访,我查到柳枝的身份了。”
舒年也严肃了几分。
傅宴深示意他继续说。
江南说道,“柳枝是之前受过……受过……”
傅宴深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你结巴了?要说就好好说,不说给我滚出去。”
江南吞了吞口水,“柳枝是之前接受过您母亲和前男友资助过的贫困生,您母亲去世后,柳枝就忽然销声匿迹了,而且,她原来也不叫柳枝,叫张柳,是尼山县一个大山里面的女孩,她的母亲是被拐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