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栩栩要回来了,最开心的人莫过于傅祁安。
要去机场接温栩栩,傅祁安立刻给自己戴上了一顶十分鲜艳的小黄帽,把自己的奶瓶和玩具一股脑的塞进了包包里,黄色的小包背在身后,外面天冷,舒年给他穿的有点厚,毕竟也只有三岁,就算是这两年长得挺快,也像一个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恐龙蛋。
两条小短腿艰难的迈着,一边走一边大声喊,“人呢?都去哪里啦?快点去机场接姑姑了!”
楼上。
傅宴深气闷。
他实在不想让温栩栩和傅祁安待在一块,一个脑子没长好,一个脑子坏掉了,两人在一起真的很烦。
这两人估计也是全世界上唯一两个能指着他鼻子骂他的人。
真的很烦。
傅宴深想到曾经的场面,那张英俊无双的脸上便呈现出了几分冷意。
用力的扯了一下领带,刚刚系好的领带,瞬间又松松垮垮,让她整个人显得落拓而又俊美。
舒年失笑,走过去温柔的给傅宴深重新打好了领带,“别跟我说你不想姐姐,祁祁已经在下面等了很久了,不要让孩子等着急了,快点下楼去。”
傅宴深一动不动。
舒年拽起傅宴深的领带,“走啦,走啦。”
傅宴深看着领带尽头的那只莹白的小手,轻轻哼声,这才起身,随着她的力道一起往前走。
没想到傅祁安已经站在华丽贵重的楼梯口,两只小手抱着楼梯栏杆,眼巴巴的看着爸爸妈妈,奶声奶气的问道,“爸爸你太羞了,你还要妈妈牵着你,你是怕自己会迷路吗?”
傅宴深脸色阴沉,“我看你像是麋鹿!”
一家三口在机场接到了温栩栩,温栩栩一如既往。
老远看到了傅祁安,尖叫着跑了过来,“祁祁,我快要想死你啦!”
温栩栩把傅祁安抱起来,“我给你带了礼物,超好吃的糖果,我带了一大箱子呢!”
傅祁安也赶紧趴在大姑姑的耳边说,“姑姑,我爸的办公室里又多了两盆盆栽呢。”
温栩栩眼睛一亮。
一大一小瞬间同时看向傅宴深。
傅宴深轻哼一声,语气中丝毫没有欢迎的表情,“回家,从今天开始,你俩不许踏进公司一步。”
温栩栩放下傅祁安。
又去抱舒年,“年年年年,我想死你啦!”
回家。
温栩栩迫不及待的和傅祁安分享自己从国外带来的糖,两人蹲在地毯上,傅祁安眼睛盯得很低,屁股高高的撅着。
傅宴深路过。
一脚踢过去。
没有任何防备的傅祁安,一头栽进了温栩栩的行李箱里,好巧不巧,温栩栩一愣,松开了手,似乎想要去解救傅祁安,结果手里原本搬着行李箱的盖,现在可倒好,智能行李箱自动合上了。
这可把温栩栩吓坏了,一边想着行李箱的密码,一边大声喊,“祁祁,你不要死啊,我现在就来教你,你坚持一会儿!”
傅宴深英挺的眉眼轻轻的抽了一下。
眼不见为净。
他干脆去了书房。
老太太的身体越发不好,身体弱了,就容易被病毒感染,年前那会儿功夫,老太太只是出门做了个按摩,没想到就又染上了病毒,在医院里住到现在,也是因为温栩栩回来,老大太才和阮姨回家。
温栩栩带给舒年和老太太的礼物是两块完全不同类型的羊毛披肩,舒年的是月光白色,其实实质上偏杏白,总之是很温柔的颜色,给老太太带的是深紫色,颇显得雍容华贵。
老太太很开心,但总归是年纪大了,过了一会儿就力不从心,没办法和年轻人继续聊下去,有些昏昏欲睡。
阮姨便推着老太太去了卧房。
舒年担心的看着奶奶的背影,“奶奶今年的状态越来越不行了,明天我约见一下奶奶的医生,问一下可不可以最近给奶奶做个全身检查。”
傅宴深揉了揉舒年的后脑勺,“辛苦你了。”
舒年娇嗔的说,“我每天只直播三个小时,剩下的时间都闲来无事,没什么好辛苦的,反而是你,你明天又要飞了,今天晚上早点睡。”
傅宴深笑的浪荡又风流,明明已经三十岁的人,身上还是带着那股子少年意气的雅痞和风流,“你若是让我晚点睡,可能我会更高兴。”
说着说着就开始下流。
舒年干脆闭上嘴,不和他讲话。
晚上。
一家人吃完饭。
就看到宋书在群里发疯。
一连串的语音。
舒年忍不住从第一条点开,一连串的啊啊啊啊啊——
正在旁边玩耍的两个小孩子立刻跑过来,一左一右的坐在舒年两边,竖起耳朵开始听八卦。
【我真的受不了了,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搓澡是这样搓?】
【感觉我的节操全部丢在了东城!】
【你们没亲眼见过,无论如何都不能想象,搓澡要光着屁股搓】
【光着屁股也就罢了,还非要让我翻个个儿,没脸见人了】
【甚至搓澡大爷,还给我提溜起来,每一个缝都没有放过】
【你们无法想象出来搓澡间的时候,我的脸有多红】
【这辈子都不想再搓澡了】
【尊严掉了一地!】
傅祁安不懂就问,很恳切的眼神看着傅宴深,“爸爸,我想问一下……”
傅宴深大掌伸过来。
手动闭上了傅祁安的麦,“你不想。”
被捏成小鸡嘴的傅祁安小朋友:“啊啊啊啊!”
麻麻救命!
第二天。
舒年送走了傅宴深,温栩栩要带着傅祁安去广场玩。
舒年找了保姆和保镖跟着。
自己则是要处理慈善基金会的一些事情,今年申请慈善金的人异常多,前段时间出现了一个中产阶级,夫妻两人年收入四十万,却因为三十万的手续费而申请慈善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