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人晚上胡闹了一通。
在梳妆台上一次,在浴室里又一次,屋里屋外都是满地狼藉。
偌大的卧室里到处都弥漫着男欢女爱的特殊味道。
纸巾填满了垃圾桶。
舒年无力的窝在傅宴深的怀里,手指轻轻的在他手背上戳着,“童以航回来了,我今天在申请慈善基金的申请人上看到了他的名字,他要给一个五岁的小男孩申请基金,这件事情你听说过吗?”
傅宴深沉默了一下。
把童年兄妹两人的事情说给了舒年。
童年死了?
这个消息还是有些震惊的,舒年很久才回过神来,“也不过才二十多岁,本来应该是正好的年纪。”
傅宴深不想在这种时候提别的女人,“从根上就坏透了,怎么还能期盼她长得正?你说的童以航,他的事情我听说了些,他前年捡到了一个被父母丢弃的孩子,小男孩,好像有什么病吧,他一直在努力工作,想要给孩子看病。”
舒年有些茫然,“努力工作?他的钱呢?”
傅宴深笑,“童桦不给他留路,他一没权二没势,能活着就不错了。”
舒年翻了个身,眼巴巴的望着天花板,“那我明天同意一下吧,手术费用好像是二十万。”
傅宴深嗯了一声,手指顺着小姑娘的后背脊窝轻轻的划着,生过孩子之后的皮肤反而越发嫩了,一掐都能掐出水似的,令人爱不释手。
咚咚咚。
房门忽然被敲响。
舒年愣了一下,都这么晚了,傅祁安难道又醒了?
舒年催促傅宴深起床去看看。
傅宴深凑着一张俊脸起来,随意披上一件睡袍,将睡袍的前襟拢住,打开门。
就看见温栩栩抱着一个枕头站在外面,“今天我想要和年年睡。”
傅宴深砰的一声关了门。
舒年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两条腿酸软的像面条,“你干嘛呀?”
傅宴深轻轻哼了一声,“温栩栩在想屁吃。”
舒年哭笑不得,开始在床上穿睡衣。
傅宴深那俊逸的眉头越皱越紧。
最终,向前跨了几步,站在床边,看着舒年已经穿戴整齐,眉目越来越深邃,手掌心也落在了小妻子的后脖颈上,轻轻的摸索了一下,沙哑的声音中,难免带了些不可思议的委屈,“你为了温栩栩那个傻子老公都不要了?”
舒年软软的握住他的手,解释说道,“栩栩已经很久没有吵着跟我一起睡了,估计今天晚上有什么事情,我过去看看,你赶紧睡吧。”
傅宴深手指握住舒年的五指,“没良心的小尼姑。”
舒年忍俊不禁,眉眼弯弯的摸了摸傅宴深的脸,“我尽量回来陪你睡。”
尽量的意思就是……
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果不其然,舒年五分钟之后就睡在了温栩栩的床上。
温栩栩拉着舒年的手,闭着眼睛说,“霍厉行要结婚啦,有一个漂亮的姐姐给了我一张请柬,邀请我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年年,我可以去吗?”
舒年耐心又温柔的问道,“你想去吗?”
温栩栩很诚实的点点头,“我想去,可是我又怕阿深会生气。”
舒年想了想,“那你告诉我,你想去的原因是为什么?”
温栩栩心里没有弯弯绕,有什么说什么,“我想看着他结婚,年年,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他啦,我最喜欢的人是你们,但是,我还是想看着他结婚。”
舒年测了侧身子。
手指轻轻的摸了摸温栩栩的小脸,“那你告诉我,看他结婚的时候会难过,会哭吗?”
温栩栩傲娇的说道,“祁祁都不哭了,我才不会哭呢。”
舒年说了声好,“那我带你去参加婚礼,不过你一切都要听我的,好吗?”
温栩栩嗯了声,一把将舒年用力的抱住,“年年最好了,我最爱你的。”
舒年被勒的有些喘不过气儿,“你不是最爱祁祁吗?”
温栩栩不好意思的嘿笑两声,“但是我现在最爱年年!明天最爱祁祁!”
——
王宫
温莎女王看着自己的妹妹,“乔安。”
乔安嗯了一声,依旧趴在窗台前,双手抱着抱枕,望着窗外的绿植,微微愣神。
温莎女王轻轻的提了一口气,抬手在乔安的脑袋上揉了一把,“这两年,辛苦我们的小公主了。”
乔安这才扭过头,朝着温莎笑了笑,“我什么都没有做。”
温莎摇了摇头,“你做了最大的牺牲,如果你不想住在布朗家……”
乔安打断了温莎的话,“我没有不想要住在布朗家,布朗先生对我还好,我和布朗大少爷大少奶奶井水不犯河水,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布朗家族在物质方面从来没有缺了我什么。”
温莎皱眉,“可是没有人见过布朗家小少爷,甚至有没有这个人,都很难说,你结婚已经两年了,从未见过自己的丈夫,难道你要一辈子独守空床吗?”
温莎是王室二公主。
当年重病受伤,在重症监护室里住了足足半年,才保住了一条命,又凭借超人的毅力,在半年之内完成了病后康复,成功的从父亲手中接过责任,成为了新一代的女王。
女王自然有女王的责任。
她心里明白,自己这一辈子,都会被困在王宫中,日后她的婚姻,也会成为一笔巨大的交易,可是她不想自己的妹妹也困在豪华的城堡之中,抬起头看见的是四四方方的天空。
偏偏曾经她的妹妹是可以飞出去的,可为了她,为了王室,不得不做了笼中鸟。
一个从小就被她们当成吉祥物的妹妹,一个从来未曾对她委以重任的妹妹,偏偏就在王室动摇之际,挑起了他们王室的脊梁,这让温莎如何能不心疼?
乔安抿着唇笑了,摇了摇头,“我觉得这样挺好的,独守空房又怎么了?我有钱,还不用伺候男人,日子别提过得多舒服了。”
温莎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