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的捂着手掌,小小的袁卯抱着一杆约摸有自己大半个身高的黑色长刀,跟随在陆渊身后,从这间兵器室中走了出来。
手掌上残留的疼痛感是无法避免的。
但...
一脸纠结的瞅了一眼快顶到自己下巴的黑色长刀,袁卯的眼中还是不可避免的闪过一丝幽怨。
当然,并不是嫌弃。
但即便不是嫌弃...
“为什么我的武器是这个形状的啊!”
支支吾吾的嘟囔着,袁卯偷偷的摸了摸这个需要双手持握的刀柄,&nbp;&nbp;用力的把黑色无锋的长刀往外抽了抽...
很好。
由于身高的限制,这柄黑色无锋的长刀被以一种朴实的方式,准确无误的限制在了刀鞘之中...
“嘟囔什么呢?”
一边说着,陆渊哭笑不得的伸出手,用力点弹了弹这个小侍女的额头。
决定兵器好坏的并不是外貌。
而是材质,以及使用其的主人。
这柄长刀看上去确实很丑。
但考虑到材质问题...
即便算不上神兵,也足以被称之为一柄利器!
“好好温养吧...”
“任何丑陋的东西,都不会永远是一副丑陋的模样!”
“就像是...曾经的你!”
面无表情的灌了一碗鸡汤下去,看着若有所悟的小侍女,&nbp;&nbp;陆渊满意的点点头,而后看向在自己门口处徘徊的男孩。
“天权?有什么事情?”
男孩下意识转过身来,在看清楚来者之后面上闪过一丝激动之色,旋即带着几分急切说道:
“主上,不久前,庄主身边的那位侍女亲自过来了一趟,让我转告您,明日一早庄主会带您去一趟王权家,据说是为了观摩什么石头。”
“而在刚刚,二小姐也过来想要见您,但在不知道主上您行踪的情况下,属下也就只好擅自做主将这位二小姐拦在门外...”
“然后...”
“二小姐就生气的走了...”
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
毕竟对于天权星来讲,大姐头袁卯那张阴沉下来的小脸,还是相当具有杀伤力和威慑力的。
更何况...
与代表着“中枢”的天枢星相比,其余所有星辰在位格上已经是弱了一筹。
好在陆渊并没有问责的意味。
点了点头,屏退了天权星后,带着身后的小侍女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nbp;&nbp;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
“去准备准备吧。”
“啊?”
习惯性的抬起手,但看着下意识摆出了一副委屈抱头姿势的小侍女,陆渊终究还是没忍心敲下去,喝了一口手中的凉茶,淡淡的说道:
“准备我的衣服与你的衣服。”
“明天的场面会很大,测测你的天资与我的想法,也带你去见识一下...那些天资横溢的天才们!”
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望着窗外不知何时出现的红霞,在感慨时间飞逝的同时,陆渊也不由得淡然一笑,扭头望向正在寻找合适衣物的袁卯,笑着补充道:
“干净得体即可。”
“慢慢找,不着急。”
“距离吃晚饭的时间还有一会儿。”
闻言,袁卯顿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什么叫做“站着说话不腰疼”,今天她可是彻彻底底的见识到了...
...
夜晚是安静的。
除了陆渊这個违反常理的人正在用冥想法吸取天地元素之外,无论是普通弟子还是东方孤月,亦或是东方秦兰和东方淮竹,皆已早早的上床睡下。
当然。
这并不是绝对的。
例如此时此刻的金人凤,虽然也已经躺在了床上,&nbp;&nbp;但无论是这间房间里不断响起的打呼噜声还是身下不再柔软的床榻,&nbp;&nbp;都让他迟迟无法入眠。
但这些只是客观原因。
当年他伪装自己被追杀时,大多数的时候可都是假戏真做!
当时的环境,可比现在的环境还要恶劣了不知道多少倍!
真正让他无法入眠的,还是内心中的那股屈辱感!
从高高在上的大师兄,变为了一名普普通通的神火山庄弟子...
从那间独属于自身的小筑中搬出,被迫与几名普通弟子一同处于这间制式的客房之中...
从万众瞩目、山呼海应的昔日,落魄到现在这个人憎狗厌、甚至某些狗都想要反咬他一口的地步...
金人凤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
所以错的自然是这个世界!
往上爬,有错吗?!
没错!
不择手段的往上爬,有错吗?!
也没错。
但若是在往上爬的过程中,需要一步步的踩着那些曾经对自己施以援手的人的头颅才能爬到最高处,那么在这种情况下,继续爬其实就是一种错误!
人与畜生的最大区别,在于良心。
因此,某些有良心的动物,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是可以和人类成为朋友,也可以被看做是一种另类的朋友。
但金人凤显然不能看做是人类。
当然。
此时此刻他也没沦落到畜生的地步。
但...
“我可是要交上一份让我自身觉得可以拿出手的试卷呢...”
“不过念在旧主的身份上...”
“就看你是打算回心转意的走阳间道,还是死性不改的走奈何桥了!”
黑影在窗外一闪而过。
同时...
在这个房间内,一双明亮的眼睛赫然睁开,在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