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姓顾,怎么了?”桑朵朵反问。
齐思思当然不会把顾时野往那位出手豪横的大佬身上去想,只道:“没怎么,就是感叹同姓不同命。”
她话没说完,表情奇奇怪怪,故意给人留下无限遐想。
都是姓顾,人家就是大老板,顾时野就是在炒房高峰期卖房的傻叉。
“的确同姓不同命。”桑朵朵轻微颔首,道:“好像有位大明星叫齐洛洛,唱一首歌都能赚几百万呢,能买苏城好几套房。”
她视线又轻飘飘的落到了齐思思身上,不轻不重把那话又还了回去。
齐思思:……..
她连一套房的首付都搞不定。
齐思思脸一会青一会白,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最后只能憋出句,“不过是个戏子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她在强词夺理,桑朵朵也没搭理她,拿着包就要走,好死不死又碰上林来金正好回来。
他被骂得灰头土脸的,耷拉着头,眼睛暗淡无光,桑朵朵都能看见他头发上的水珠。
不知道是正副校长哪位的口水。
一见到桑朵朵,林来金又支棱起来了,把自己在正副校长加正教导主任那受得气全都撒在她头上。
“你这是干什么!?还没下班呢,就拿着东西准备走了吗?”
桑朵朵也不废话,直接点开手机报时功能。
“现在时间,五点三十二分!”
林来金气得要死,恨不得把桑朵朵给咬死。
“桑朵朵,你存心和我作对是不是?”
桑朵朵平静的不得了。
“我只是想按时下班。”
林来金:……
他感觉他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对方半点伤害没造成,他还气的不轻。
桑朵朵才不管他在想什么。
“林副主任,麻烦让让,你挡着我下班的路了。”她故意咬重了“副”这个字,听的林来金浑身都长满了刺。
“桑朵朵,你可别得意。”林来金咬牙切齿的说道:“这次是意外,下次你可没这么好运,总有人能帮你出头!”
“嗯。”桑朵朵点头,像是听进去了又像是没听进去。
“说完了吗?说完了能把路让开了吗?”
林来金想动手的心都有了,又道:“你既然坚持你的教育方法没错,那我就等着看你们三班月考到底能考出个什么成绩来!”
闻言,一直无动于衷的桑朵朵脚步停住,微微歪头,红唇微扬,泪痣熠熠,双眸自信澄亮。
“那自然,是要让你们刮目相看。”
她笑容浅浅,逆着阳光,格外耀眼,让气愤至极的林来金一时连说什么都忘记了。
而路过办公室的张扬正好听到这些话,一瞬间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往三班教室里面冲。
冲着吵吵嚷嚷,正在准备下课回家的同学们大喊。
“都别动!都给我坐下做一张卷子再走!”
教室瞬间一片鬼哭狼嚎。
严子豪则狠狠拍了他脑袋一巴掌,“张扬你脑子有坑吧,下课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张扬着急忙慌,张嘴就是谣言,“不是,朵朵跟人打赌了,月考咱们班要是不能取得一个好成绩,她就不能再当咱们班班主任了。”
“我靠!”严子豪震惊了,当场就把书包放下,大喊:“都tm给我做五张卷子再走!月考谁要是考不好,我就把你们一个个全拉到小树林去好好教你们做人!”
众位同学:……
无语归无语,众人还是老老实实全都坐了下来,一个个拿出试卷书本,做题的做题,看书的看书,要多乖有多乖。
教室外,桑朵朵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在心里给严子豪和张扬竖了个大拇指后,非常欣慰的转身离开去送外卖。
一直到凌晨才回到家。
房门打开的刹那,男人视线立马落到了桑朵朵身上。
顾时野真是做梦也没想到,他有一天会变成夜夜受空闺,等着女人回来的男人。
她不是都不被领导刁难了吗?
怎么还会来这么晚?
见她又套上了马甲,独守空闺的男人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你又去送外卖了?”
“嗯。”桑朵朵点头。
顾时野简直不敢相信。
“你送外卖上瘾吗?”他问,完全无视了捏在手里几个小时的药膏,“还嫌那天——”
顾时野及时止住了话头,然而已经晚了,桑朵朵抬头,温软的杏眸带上了些许凌厉。
顾时野错开同她对视的目光,摸了摸鼻子,道:“你难道不怕再次摔倒吗?”
桑朵朵微怔,没再看他,“你说是就是。”
她没脾气到让别人脾气爆棚。
“对了,你把我给你转的钱领了,还有这个月我和果果的房租我给你转的是一千五,你也收一下。”
这女人是打定主意要和他划清界线?
顾时野气不打一出来。
“你觉得一千五百块钱在苏城能租到这么好的房子吗?”他问。
说完他就后悔了。
桑朵朵在这件事上格外认真,“我们只是住了个单间,一千五应该是够了。”
“那还有饭钱呢?水电费呢?你每天晚上送外卖我给你看孩子接送孩子的费用呢?”
他这么斤斤计较,桑朵朵也来了点火气。
她还帮他看孩子带孩子了呢!
“那你说我该给多少?”
掌握了主场,顾时野不慌不忙道:“你每天按时回家,不出去送外卖,这钱你就不用给了。”
他还不差这三瓜两枣的。
桑朵朵看了他一眼,然后道:“我还是给你转钱吧。”
她实在不想看到他。
于是他微信又收到了五百的转账。
顾时野:……
桑朵朵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