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
“夏阳,这事儿你可是找错人了。”
“我是大好人啊。”
薛凯的声音里,不带有一丝丝情绪。
但是,徐夏阳却是已经能想象出来,电话那头,薛凯是如何得意的一边抽着烟,一边潇洒的靠在沙发上。
心里顿时也是无奈苦笑。
“凯哥,我就是好奇而已。”
“不过这事儿要是我不能知道,那就算了。”
“那小黄毛和我妹妹的事情,本身我也不想掺和。”
薛凯闻言,嘴角已经笑咧开了。
“哎,有这个觉悟那就对了。”
“你就老老实实的好好学习,听我的换个地方住,别再让人随随便便找到你那。”
“记住一句话,哥哥不会害你。”
“赌博的人,永远不值得同情。”
徐夏阳轻轻点头,心里也早有论断。
不光是赌博。
动不动就掏出刀子给人放血,这哪个好人也扛不住啊。
对小黄毛和妹妹,他一向是想要彻底斩断却总被纠缠,只是苦于没有好办法而已。
要读书,就不能离开县里。
只有考上大学,才能去到外面,彻底远离妹妹和小黄毛。
之前每天还要摆摊卖炸串赚钱。
住在工地宿舍是最省时省力的办法。
所以开学一个多月了,还仍旧是没有麻利搬走,经常被妹妹找上门来。
现在,炸串摊子已经找好了下家,赚钱也不用自己亲力亲为的出摊了。
的确也是时候从工地离开了。
等去了学校住,那里看大门的毕竟更为严格,就算徐秋颖在门口喊,也不会打扰到他。
至于其他住的地方,都要花钱。
徐夏阳可没那个闲钱住好房子,手里的钱除了还给赵老师之外,剩下的都是要留着上大学的。
简单和薛凯闲聊了几句,他也没过多的问下去。
实际上,县里就这么点大。
薛凯也不过是就在夜市上见到过小黄毛和三个工人打架而已,之前并不认识。
能让薛凯这么费心费力的去算计。
他大概也能猜出个所以然来。
势必是这小黄毛和划伤薛凯儿子眼睛那件事脱不开干系,这回是落到正主手里了。
要真是这样,那还算是喜闻乐见了。
徐夏阳放下电话,继续伏案苦读,钻研做题技巧。
晚上学习,就必须要学点需要动脑的理科。
否则要是背诵语文英语什么的,只怕是背不了一小时,就要困得找不到北了。
工地宿舍的灯,亮到了半夜。
楼上项目部办公室,同样灯火通明。
拉横幅,大干一百天。
天天加班。
另一边,市立医院。
“昂!”
刘子良猛地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整个人脑子还处于一种懵逼的状态。
稍微有点待机。
旁边。
护士已经开始进行日常巡房检查,正托着他的手,在手背上涂抹消毒酒精。
乍一见到他醒过来那双眼无神的样子,顿时轻笑一声。
“醒了啊?”
“那躺好了,该给你打针了。”
“从今天就要开始为肾移植手术做准备了,这些药都是为了消炎、预防感染还有提前为手术减轻痛苦的。”
“不要乱动,好了。”
说话的功夫,技术高超的护士就已经在他手背上扎好了针,麻利的贴上固定带。
随即将要吃的药都分类放好,端来了水。
“来,张嘴,把药吃了。”
刘子良感受到手背上输送进来的丝丝凉意,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看到护士递过来药片,下意识的伸手拍到一边。
“去你妈的,你才吃药呢!”
哗啦啦!
药片洒落一地,护士顿时皱起眉头,手忙脚乱的去收拾。
“哎,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刘子良心里发慌,一把拽掉手腕上的输液针,鲜血瞬间就溢了出来,疼的他呲牙咧嘴的。
翻身下床,压根一刻也不敢停留,着急忙慌的就要往外跑。
刚到门口。
砰!
眼镜男直接打开房门走了进来,背后两个壮汉直接堵住了门口。
看到手上冒血的小黄毛,眼镜男也是皱起眉头。
“你不配合护士打针吃药,你要去哪?”
刘子良捏着手背,乍一见到门口被堵得严严实实的,瞬间被吓了一跳,慌忙后退。
目光惊疑不定的扫视着身前身后,根本没有他跑路的地方。
看到一旁的卫生间,他灵机一动,当即皱着眉头嚷嚷了一声。
“上厕所!拉屎!”
“谁特么早上不拉屎就打针?”
砰!
说完,人就捏着手背走进了卫生间,立刻反锁房门。
刘子良一屁股坐在马桶上,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满额头的冷汗了,头发都打湿了。
不管外面病房里小护士正在和眼镜男他们抱怨嚷嚷什么。
他立刻着急忙慌的从兜里把手机摸了出来。
刚打开,十几个未接电话的标志就刺激着他的神经。
打开一看,全都是薛凯的兄弟,刘向打过来的,瞬间让他兴奋起来。
看来昨晚的事,有眉目了!
不敢耽搁,他立刻将电话回拨了过去,刚接通的一瞬间就忍不住激动起来。
“喂,刘哥,你是不是在县里呢?”
“我老婆和我爸我妈,他们……”
听到电话那头确定的回答,刘子良瞬间松了口气,整个人瘫坐在马桶上,十分庆幸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连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