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我的手啊……”
徐夏阳他们三个刚走进饭店。
里面包间就传出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门口。
十几个被送过来北三桥夜市这边来学摆摊手艺的学员还有摊主,呜呜泱泱的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叽叽喳喳的,议论不休。
正当此时。
一个扎着围裙的妇女摊主突然发现了赶来的徐夏阳三人,立刻惊呼一声。
“哎呀!徐老板来了!”
“老板来了!”
此言一出,人群瞬间一阵轰动。
更是主动让出一条路来,给徐夏阳他们进去,所有人的目光都紧张兮兮的盯在他的身上。
很明显,所有人都急迫的想要看到这件事的处理结果。
学员充满了担忧,生怕自己交了钱却得不到安全保证,人心惶惶。
摊主更是害怕担责,万一送来的学员出了事儿,培训公司不负责,让他们掏钱,那可就真成冤大头了,根本不敢继续合作接收学员。
一时间,两拨人全都紧张兮兮的不敢开口。
只等着徐夏阳的一句话。
徐夏阳面不改色,直奔包间里面。
粗略一打量,就把场面尽收眼底。
刚刚开口叫喊的那个女摊主,就是前不久他们过来签约的时候,一起吃饭的五个人之一。
可以说是和胡广生那老油条一伙的。
这一嗓子,很明显也是在给里面人报信儿。
果然早有准备。
包间里。
不大的地方倒是坐满了人。
一个手上缠着绷带,疼的满头大汗的年轻人,身边坐着神色慌张,惴惴不安的浑身油污的摊主。
他俩应该就是事主了。
一个学员,一个摊主。
但那个学员表现的,反而是比那个摊主淡定多了,目光更是贼兮兮的向外面打探,向徐夏阳身上偷瞄。
学员身后还站着一个身材不高,贼眉鼠眼的年轻同伴。
此刻见到人进来,立刻嚷嚷起来。
“我们花了一千块钱报名费来这里,现在手烫伤了 ,你们不能不管!”
“要不然,我们就去举报你们!”
“必须赔钱!”
话音刚落,人群里立刻也出现了几道稀稀拉拉的声音附和。
然而大多数人都还只是在观望。
徐夏阳面不改色,根本没把这点吓唬当回事儿。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现场最重要的人身上。
坐在一旁满脸假正经,假装着急的胡广生,眼睛里恨不得写上油滑两个字。
看起来好似真的是在热心帮忙处理事情一样。
几度想要和徐夏阳有目光接触,都被他当做没看见躲避了过去。
他心里,可是忌惮着这个老油条。
出事儿了,十有八九就是他算计的,这时候越是跟他搭话,就越是容易被他带进沟里。
索性,先晾着他。
这样处理,自己才能有足够清醒的脑子掌握主动权。
不至于糊涂犯了错误。
毕竟他也算是见识过一些场面了,讹那个田老板六十万的赔偿款的时候,眼都没眨一下。
这时候自然也不可能轻易露怯。
虽然他只是个学生。
可他好歹也是在工地上摸爬滚打了三年,跟薛凯他们一切喝酒侃大山的。
再加上他已经看到了赵刚神色沉着的坐在里面。
有这层关系,就算是慌也轮不到他慌。
当即故意撇下坐在一旁跃跃欲试的老油条胡广生,直奔赵刚身边走过去。
“赵哥,刚得到信儿我就来了。”
“受伤的学员呢,人怎么样?”
“怎么没第一时间送医院?”
“不是都说好了,不管学员受了什么伤,医药费误工费,所有一切费用都由公司来出吗?”
刚进门就直接一番话定住了人心。
外围围观的那些学员和摊主,纷纷松了口气,心底暗自满意。
只要别是让他们遇上那种踢皮球不管事儿的公司,就烧高香了,也不用害怕自己担责。
胡广生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没想到一个在他看来的青瓜蛋子,反而处理问题这么成熟冷静,很会抓重点。
再加上刚开始也没搭上话。
现在反而是损失了一些主动权。
不过他倒是也没多慌神,毕竟最大的主动权还握在手里,那他就输不了。
念及如此,他反倒是淡定了下来。
倒要看看这个徐夏阳能怎么处理。
赵刚的目光若有若无的看向胡广生,却并没有直接提起。
实则心里暗骂晦气。
自己攀上徐夏阳这条人脉,好处没得到多少,麻烦事儿到时没少跟着跑腿。
虽说娘亲舅大,一切为了自己那大外甥。
可这也太亏了点。
但总归来都来了,他也不可能这时候撂挑子,只能向徐夏阳介绍自己了解到的情况。
当即伸手指了指旁边那疼的呲牙咧嘴,好像都要昏厥了的小青年。
“是他,第三批送过来的学员,叫郑泽。”
“好像说是安排了来学卖炸货的。”
“第一天到这里,刚出摊半天,手伸油锅里去,烫了好几个大泡。”
“这不,摸了烫伤膏,缠上绷带了。”
“我来的时候还疼的嗷嗷喊呢,现在没动静了。”
此言一出,似乎是被戳到了神经线,郑泽突然掐着手腕 ,嗷嗷喊了起来。
“疼啊!!”
“疼啊!”
“疼死我了!”
“我的手废了啊,不能干活了!”
“我才二十一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