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监狱的大铁门重重关上,徐秋颖哭丧着脸抱着孩子站在门口。
“怎么就没办法啊!”
“就是不想帮忙而已!”
“二十万好干什么的?”
“还要我自己去省城拿,就不能直接打给我账户上吗?”
眼看着最后的救命稻草也不肯伸出援手。
徐秋颖也就彻底没了法子。
丧气的走回到车子边上 ,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走,回家。”
于海洋无奈的瞥了她一眼,挂挡上路。
“怎么,你爹也没办法了?”
“要我说你也不用折腾了,县里徐夏阳那边指定是不可能帮你的。”
“孩子的手术费应该也没那么夸张。”
“你家刘子良手里,十几二十万的肯定是有,他不可能看着自己闺女心脏病死了。”
“就算再不济,到时候我觉得田老板也不可能真的袖手旁观。”
“放宽心好了。”
徐秋颖听到这话,肚子里原本的不满立刻爆发了出来。
抱着孩子,一脸埋怨的看向司机。
“宽心宽心,感情不是你们孩子了!”
“我怎么可能放宽心!”
“除非让你们田老板现在就把钱给我!”
“刘子良,我都不知道他手里到底还有没有钱了,他从来不跟我说实话!”
“你们就都欺负我吧!!”
于海洋莫名其妙被 喷了一顿,也是彻底学乖了,老老实实的点点头。
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火气。
“白眼狼,我特么也懒得管你!”
“你说得对,反正特么又不是我闺女,关我屁事。”
“自己想办法去吧!”
随即深踩油门,径直返回丽水花园!
事到如今,即便是最后的办法,徐秋颖都已经尝试过了,剩下的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而来。
没人愿意帮忙调和她和徐夏阳之间的关系。
她自己也压根不知道徐夏阳现在住在哪,也是个睁眼瞎。
时间只能在煎熬等待中,一点点蹉跎。
事情也逐渐奔着失控的方向发展。
眨眼过去了两个月。
天气热了起来。
距离高考,也只剩下不到一个月了。
刘子良的肾病反反复复。
十天半个月的就要跑一次医院,大把大把的吃药,仍旧无法控制病情的恶化方向,医生也只能建议慢慢观察。
和省城建工集团那边的合同,也早就签了。
维多利亚,刘子良是进出自如。
心里的不安也得到了几分缓解,越发的不相信于海洋他们所说的阴谋论,自然更是没把田兴光当成什么好人。
然而。
该来的还是来了!
维多利亚,薛凯办公室。
刘子良一脸疑惑,被郭旭带了进来。
看着里面闷声抽烟的几人,他也还没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要被叫过来开会。
“薛哥,刘哥!”
“这,郭哥说,工程上有事儿要找我?”
“咱们还没开始动工 吗?”
“我这自从签了合同也没参与过别的事情,现在也不太清楚情况……”
虽然投资了整整三百万工程款进去。
但他这个名存实亡的刘老板压根连项目工地在哪都不 清楚,更是不知道工程如今进行到哪一步了。
每天就是在维多利亚吃吃喝喝,享受人生。
正好也能远离家里的吵吵闹闹,躲个清闲。
今天这冷不丁的被叫来开会,心里反倒是有些没底了。
薛凯叼着烟,深吸一口。
吞云吐雾,冲他摆摆手。
“坐,子良,没什么大事儿。”
“叫你来 ,是因为这工程你负责,也应该多熟悉熟悉一些相关的事情。”
“正好 ,现在呢 ,前期流程遇到一些麻烦。”
“你这个负责人,应该要出面去解决才行啊。”
“老刘和老郭他们都没时间,都有自己的工程要处理。”
“这……你能应付得来吧?”
刘子良一听这话,瞬间激动了起来。
事实上,他倒是不怕有事情做,反而是怕这工程一点都不需要他来做事情。
能被重用,那就说明自己这三百万也不是打水漂了啊!
当即用力的连连点头,一口答应下来。
“能能能,太能了啊薛哥!”
“您说,不管是什么事,我一定能办!”
此言一出,屋内几人暗自交换了一下眼神儿,神色各异。
薛凯吐出一口烟,轻轻点头。
随即拿起 一沓子文件扔到了桌子上。
“咱们是分包,省城建工集团那边是总包。”
“工程开始之后的土方还有后续的水电和门窗装饰这一块,都是咱们的。”
“但现在,工程还没开工。”
“遇到一个麻烦。”
“拆迁转移这一块,有一片区域是咱们……哦,也就是你那个中标公司负责垫资清场的。”
“但是和咱们签合同合作之前 ,省城建工集团的人就已经去打过好几次交道了。”
“如今直到咱们接手,还有八家钉子户,死活都不肯走,天天带着老弱病残一大家子在那抗拒拆迁。”
“他们都想坐地起价。”
“但是你要明白 ,这片地 ,是你公司垫资拆迁,如果给他们的钱多了,会影响后面的大局。”
“而且,你那三百万,不太禁花。”
“这几个钉子户如果不解决掉,恐怕血本无归啊。”
“你能处理吗?”
“如果行的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