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什么是魔佛做的?”
顾隋唐急忙道:“说清楚点儿。”
叶青看了一眼,将屋外所有的人都摒退,只剩下顾隋棠、林聿淮等人,道:“事情是这样的……”
叶青将昨晚王落日与薛北昆见面之事以及他的猜测,与顾隋棠等人讲了一遍。
“所以,我推测这一切都是魔佛的阴谋,稻香村等村镇的佛像是魔佛的手笔,埋伏方司首也是魔佛的阴谋,为的就是彻底控制靖安司。”
“无欢,你说的都是真的?”
听完,顾隋棠、林聿淮、楚念酒和魏岳山满脸震惊与愤怒。
“千真万确。”叶青郑重地点了点头。
“可是,王落日与薛北昆之谋,你又怎么会知道?”顾隋棠怀疑地看着叶青:“你偷听到的,还是……”
“薛北昆告诉我的。”叶青笑道。
“薛北昆告诉你的,怎么可能,你们不是有仇吗?”顾隋棠愈发疑惑。
对于顾隋棠的狐疑和担忧,叶青早就想好了答案,整暇以待道:“司首有所不知,在魔坟时,我和薛北昆曾误入一个险地,并肩战斗、同生共死过,后来我还救了他一命,冤家宜解不宜结,所以我们就冰释前嫌,成了朋友。”
“至于我们二人之间的仇怨,皆是因薛时午而起,薛时午这次也死在了魔坟中,人死万事休,我和薛北昆之间自然也就没了嫌隙。”
“这次薛北昆将此事告诉我,也是为了报恩。”
他自然不会将控制薛北昆之事泄露出去,所以就编了这个理由,反正谁也不知道魔坟中的事儿,真真假假、是是非非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真的假的?”顾隋棠狐疑,还是有些不相信:“薛北昆野心勃勃,一直想摆脱我靖安司的钳制,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会错过?”
“不会有诈吧?”
“不会,我信他。”叶青笃定道:“好了,不要在意这些小细节,我们先商量一下怎么办吧!”
“怎么办,当然是杀了那个狗屁魔佛了?”魏岳山愤怒道:“竟然敢算计我靖安司,当真是不知死活!”
“师父,我这就带人上落日山,杀了魔佛和王落日!”
“杀,当然是要杀的,可不能贸然行动,得有一个周全的计划。”林聿淮拦住魏岳山。
“你什么意思?”魏岳山不满道。
林聿淮道:“你知道魔佛是谁吗?你知道他在哪儿吗?万一魔佛不在落日山,你莽撞行事,极有可能打草惊蛇,到时候想要抓魔佛就难了。”
“这……好像挺有道理的。”魏岳山一怔,摸了摸头。
“聿淮说的是,魔佛隐藏极深,阴险狡诈,必须一击毙命,否则极有可能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绝不能轻举妄动。”顾隋棠语气沉重。
楚念酒喝了口酒,补充道:“不止是魔佛,魔佛既然能控制王落日,那就有可能控制其他人,那些人也不得不防。”
“嗯。”顾隋棠点头,继而看向叶青:“无欢,你可知魔佛的具体身份?”
叶青摇了摇头:“不清楚,王落日没有透露。”
顾隋棠皱眉:“这就很麻烦了。”
“司首,其实这件事,很好解决。”叶青轻轻一笑:“我有一计,不但可以抓住魔佛,更可以将其党羽一网打尽。”
“什么计划?”顾隋棠问道。
叶青神秘一笑:“过来,都听我说,我的计划是这样的。”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
五月三日,天晴多云,宜嫁娶,忌小人。
往年这个时候的落日山,绝对是张灯结彩,人流如织,热闹非凡,好像除夕春节一样。
因为五月三日,是王落日的寿辰。
王落日向来喜欢出风头,每年寿诞,都喜欢大摆流水筵席,广邀天下豪杰,无论是有名还是无名,贫穷还是富贵,强大还是弱小,只要能上得落日山,说上一句王山主福如大日悬九天,寿似光芒耀大地,就能吃上一顿丰盛的佳肴,喝上一顿香醇的陈年佳酿,赏上一场精彩绝伦的歌舞盛宴。
所以,每年五月三日,都是落日山最热闹的时候,日夜丝竹不绝耳,天天酒香飘百里,说的就是这种盛况。
只是今年的五月三日,落日山却显得有些平静,没有往年的张灯结彩,没有以往的人流如织,显得有些寂寥与落寞。
就好像,落日山,真的日落西山了一样。
但今年的落日山,却迎来了一批难得一见的大人物。
像洛水白家的家主白心然和二爷白心湖;
像血影神宫副宫主姜还剑;
像天雍江湖赫赫有名的独臂刀客杜元武;
像江淮十二水陆总瓢把子镇三江陆翻江;
像洛水墨羽军统帅薛北昆;
像靖安司的司首方小慢和顾隋棠;
这些人中,有与落日山交好的,如白心然和姜还剑;有貌似与落日山从无交集的,像杜元武和陆翻江;更有与落日山交恶的靖安司。
这些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人,今天却齐聚一堂,汇聚于落日山。
此时,所有人都坐在落日殿内,气氛微妙。
王落日坐在主位上,举起手中的酒杯,满脸红光道:“哈哈……今日是王某的寿辰,欢迎诸位莅临落日山,王某不胜荣幸,王某在这里先敬诸位一杯。”
“请!”
“请!”
除了方小慢、顾隋棠和叶青外,所有人都十分给面子地举起手中的酒杯,将美酒一饮而尽。
“方司首,顾司首,你们怎么不喝,是觉得酒水不好吗?”
喝完酒,王落日居高临下地看向下方的方小慢和顾隋棠,似笑非笑。
“酒很好,但人太恶心,喝不下。”
顾隋棠敲着桌子,环顾左右,语带讥讽:“没想到老杂毛你交游挺广阔的嘛,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和杜大侠、陆总瓢把子也有交情?”
“顾司首不知道的事儿多了,就像你们不知道,从今天以后,我们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