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被冻住,姜云来面露轻蔑。
两人的境界,他自然一眼便可看穿,故而对于两人,他压根就没放在眼里。
至于他为何要抓两人,一为两人是从须弥仙鉴中出来的,须弥仙鉴乃轩辕崑等诸仙所居之地,里面肯定有诸多宝物,两人或许是窃取了须弥仙鉴内的宝物,才惹得轩辕崑追杀他们。
抓住两人,或能从对方身上得到不少好东西。
二嘛,两人中,或有人就是窃取西昆仑华木树枝之人,也可能两人都是,不然对方也不可能找到须弥仙鉴。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更该杀了!
三呢,自是因为两人境界较低,于他而言随手可杀,一如蝼蚁。
况且,昆仑墟之事,亦不容外人知晓。
】
所以,无论是因为哪个原因,杀了对方,都貌似不亏。
冻结叶青与一贫之后,姜云来向两人走去。
只是刚靠近两人,姜云来忽觉毛骨悚然,心中生出一股剧烈的危机。
“不好……”
感到危机的刹那,姜云来不退反进,玄阳盏上幽光更盛,亦更加阴寒,寂灭无情。
“当……”
也就在此时,一声钟鸣,悠悠响起。
钟声响起的一瞬,冻结的虚空破碎,幽光扭曲,更有玄光冲霄,滚滚九幽魔潮,一时竟被玄光冲散,天清地宁。
钟声震三界,玄光耀万古。
“危……危……”
姜云来瞳孔收缩,猛然感受到一股生死危机,再顾不得其他,疯狂后退。
姜云来一退数里,等他停下脚步,天地间的钟声,方才慢慢散去,玄光亦徐徐黯淡。
而此时,方圆天地,山石俱皆化为齑粉,九幽魔潮俱散,形成一片可怕的空洞,纵然九幽魔潮再度袭来,甫一靠近方圆天地,亦无声消散、湮灭。
“啪……”
这时,姜云来手中的玄阳盏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破碎开来。
玄阳盏破碎的刹那,姜云来忽咳嗽起来,嘴角有鲜血流出,脸色亦变得苍白无比。
他受伤了,是的,他受伤了。
既是因为钟声与玄光,亦是因为玄阳盏。
那浩荡钟声与浩然玄光,直接震得他五脏移位,神魂如散;
而玄阳盏乃他以神魂、精血祭炼的诡器,诡器被毁,他自然受到影响。
当然,说到底,罪魁祸首就是那个钟声和那阵玄光。
事实上,若非玄阳盏替他抵挡了大部分伤害,他所受的伤,要比现在严重数倍不止。
“好可怕的诡器!”
姜云来缓缓拭去嘴角的鲜血,神情阴冷。
犹豫片刻,姜云来还是没有再追上去。
一者,是他没有把握对付对方的诡器,不见的能抓住对方。
况且,对于两人,他只是临时起意,能抓住则好,抓不住也无妨,无关大局。
二者,他不想冒险,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一旦他行将踏错,极有可能陷自己于万劫不复之境。
当务之急,是要先保全自己。
此外,轩辕歆给予他的承诺,他还????????????????没拿到,绝不能因小失大。
三嘛,自是因为他记住了对方的气机,等离开昆仑墟后,他再找两人算账也不迟。
到时候,两人身上的东西,不还都是他的,包括那个铜钟,都将是他的。
“迟早,我会找到你们的!”
姜云来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眸光闪烁,继而转身离去。
……
“呼……姜云来没追来吧!”
趴在叶青背上的一贫,吐出一口浊气,心有余悸道。
“没有。”
叶青也不由松了口气,说实话他还真怕姜云来再追上来。
虽然他有地皇钟傍身,可姜云来真要倾尽全力,他绝对不是其对手,甚至能不能逃命,都难说。
好在,两尊仙人打得天翻地覆,他们这些池鱼也不好受,一个不慎就可能被殃及,得万分小心。
他也是算准了这一点,先前趁姜云来不防,倾力催动地皇钟,伤了对方。
虽然伤得不重,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只需让姜云来心生忌惮就行,谅对方也不敢再纠缠于他们。
事实,也是如此。
“对了,老弟,刚才那个铜钟是什么宝物,怎么那么厉害,连姜云来都能逼退?”
听到姜云来没追上来,一贫彻底松了口气,继而好奇道。
“你猜?”叶青随口道,继续朝着一个方向狂奔。
“钟声浩荡,玄光厚重,且那阵玄光,乃是玄黄母气……”
一贫喃喃自语着:“莫非是……玄黄钟?”
玄黄钟,乃是地皇殿以地皇钟的残片、仿制地皇钟所炼制的诡器,乃地皇殿的至宝,亘古诡器,诡器谱有名。
“不对,再大胆点儿。”叶青道。
“不对?也是,地皇殿的镇殿之宝,岂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一贫思索道:“那就是后土钟!”
后土钟亦是一件亘古诡器,乃是后天族的宝物,后土氏相传为后土娘娘一脉的血裔,常年隐居深山,神秘异常,见过之人少之又少,可后土一族却是真实存在的,
“不是,再大胆一些。”
“还不是,那就是黄天钟……”
“太岳钟……”
“镇仙钟……”
“丧魔钟……”
……
“还不对。”
一贫接连????????????????说了数钟古往今来著名的诡器宝物,皆被叶青否认,一贫不耐道:“总不会是地皇钟吧?”
“唉,这下猜对了。”叶青说道。
“什么,地皇钟,真的假的?”一贫失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