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老爷子的磨缠,而答应娶这个女人,这是霍时宴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这个女人,不仅撒谎成性,而且还愚蠢不堪,自甘堕落。
明明知道凌浩轩的背叛,却还是自甘下贱,宁愿撒谎骗老爷子也要和凌浩轩偷摸幽会。
她说自己误会了,却给不出解释,当真自己是傻子会相信她不成?
“一分钟到了,理由编好没有?”他讽刺地睨了她一眼。
江桃掐住手心,刺痛感愈发让她跳得乱七八糟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
她已经作出了选择。
现在还不能让霍时宴知道她怀孕。
见她沉默,霍时宴哂笑一声,“看来是编不出来了。”
霎时间,他的眸光冷冽,周身都散发着让人胆战心惊的气息。
凌浩轩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地开口,“表舅舅,我奶奶在住院,我今天过来是来探望她,我没胆子骗您,真的,不信您可以去查。”
凌浩轩到底是认怂的,他只敢偷偷引诱江桃,只配阴暗爬行,一旦见了霍时宴,就如臭水沟里的老鼠,恨不得立刻找个洞钻进去躲藏。
只是,这次他被霍时宴逮了个正着,想脱身不是容易事。
车窗被摇上,宾利前行,霍时宴没有再施舍一点眼神。
凌浩轩以为逃过一劫,大大地松了口气。
江桃没这么天真,霍时宴,他眼里容不得沙子。
事实证明,她的预感是正确的。
在被霍时宴的手下“请”上车时,江桃下意识想拿出手机向霍老爷子求救。
下一刻,手机带包直接被夺走。
江桃失去了和外界联系的工具,同样的,凌浩轩自然也是这个待遇。
不过他没江桃老实,还在奋力挣扎着,“放开我!你们要带我去哪?快放开我!”
“老实点!”
一个体格壮硕的保镖直接给了他一巴掌,凌浩轩半边脸直接就肿了起来。
自作自受。
江桃扫了一眼,没有吭声,望着车窗,沿路的风景怡人,但她的心情却十分糟糕。
半个小时后,江桃和凌浩轩被压着进了一个别墅,别墅下有个地下室,里面有各式各样的刑具。
凌浩轩被铐上双手吊起来,脚尖刚好碰到地面,这样的姿势十分磨人,只能一直踮着脚,稍微一松懈,手腕就会被吊伤。
保镖绑好凌浩轩后,朝着江桃走来,她下意识后退,脸色苍白。
幸运的是,她并没有被帮助,保镖与她擦肩而过,离开了地下室,门也锁上。
江桃好歹松了口气,她望了眼四周,除了各式各样的刑具,正前方还有一排真皮沙发。
她坐过去,脑海中一片空白,仿佛神游天外,凌浩轩的吵闹声似乎都隔得很远很远……
从早上十点,一直到晚上十点,整整十二小时,没有人再进来。
凌浩轩早就没力气再吵闹,像条死狗一般被吊着,手腕已经被磨破了皮。
因为滴水未沾,江桃的脸色略显憔悴,胃部因为空虚而阵缩着,让人难受得紧。
她趴在沙发靠背上,双眼轻闭,苍白的唇微抿,秀气蛾眉轻蹙着,宛如一朵被风雨摧打过的娇花,楚楚可怜,让人心疼。
霍时宴进来的时候,入眼便是这一幕。
但对于他这种铁石心肠的男人来说,再可怜也不会引起他半分怜惜。
更何况,江桃踩到了他的雷区。
“谁让你坐的?”
磁性低沉,却噙着冷意的嗓音传入耳中,江桃惊惶地睁开眼,下意识站起身,无措地望着男人。
霍时宴走过来,大马金刀地坐下,似觉得少女离得太近,眼帘微掀,语气嫌恶,“滚远点。”
江桃乖乖地后退,不敢再惹恼他。
霍时宴没再理他,吩咐人把凌浩轩带过来。
凌浩轩被放下来,一把扔到沙发前,被人压着,跪在霍时宴脚下。
“喀嚓……”银质打火机作响,发出幽蓝色的火焰。
江桃看见,随身保镖之一的黑狐给霍时宴点了一根烟,烟雾袅袅,朦胧男人俊美的容颜,愈发显得他喜怒难辨。
“把鞭子拿过来。”
他面无表情地下达命令。
黑狐将架子上的黑色长鞭拿了过来,鞭身上还带着倒刺,一鞭下去,肯定会皮开肉绽。
霍时宴接过长鞭,另一只手指尖轻点,烟灰散落,掉在凌浩轩的头上。
铮亮的黑色皮鞋慵懒而动,他用鞋尖抬起凌浩轩的下巴,动作充满了侮辱的意味。
凌浩轩被迫抬头,看着那吓人的长鞭,颤抖着身体求饶,“表舅,是我鬼迷心窍,你就当我说的那些话是放屁,求您放过我吧!”
霍时宴没说话,只是随意地将猩红的火点按在凌浩轩的脸上。
顿时,惨叫声袭来。
仿佛间,江桃嗅到了皮肉被炙烤的臭味。
她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掐住掌心,似被吓愣了。
这对霍时宴来说,只是开胃小菜罢了,正头戏在后面,他甚至没有起身,随手挥舞着长鞭,慵懒而恣意。
连二连三的惨叫声从凌浩轩嘴里发出来,霍时宴完全没有顾及和凌浩轩那几分亲戚关系,下手毫无留情。
不过十来鞭,凌浩轩就成了一个血人,霍时宴留着他的命,让他饱受皮肉之伤的痛苦。
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熏得江桃胃里翻江倒海,她捂住嘴干呕着,因胃里空荡荡,倒也吐不出什么。
等霍时宴放下长鞭时,凌浩轩已经疼晕了过去。
但这并不是结束,他接过黑狐递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溅在脸上的血迹,悠悠起身,一脚踢在凌浩轩的下身。
“啊——”凌浩轩被硬生生地疼醒了,浑身冒着冷汗,这一脚伤了最脆弱的地方,比皮肉之伤更甚。
他虚弱地仰着头,只觉得男人俊美的容颜宛如恶魔。
霍时宴把脏污的手帕扔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