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桃以为秦屿白说的人是校领导,虽然人没在这,但也一脸感激地道:“还要谢谢几位校领导。”
秦屿白又笑了声,只是这个笑容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霍时宴呀霍时宴,你帮了忙,连个谢谢都落不着咯!
吕幼芙对此很是不忿。
“凭什么?江桃都有报上名就不该去考试,竟然还要重新出题让她考,这是特殊待遇,我不服!”
秦屿白哪会管她服不服,嗤了一声,“你不服也没用,再说一次,让江桃同学补考合情合理。”
哪怕吕幼芙气得胸口不停地起伏,这件事也没法改变,只能看着秦屿白的背影气得跺脚。
周望十分瞧不起吕幼芙这个模样,想要赢,那就光明正大地赢。
他讥诮了一句,“很失望吧,不过明天你会更失望的。”
吕幼芙咬着牙,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嫉恨的目光又落在江桃脸上,“别以为能补考就能赢过我,我告诉你,江桃这一次我一定会赢过你。”
江桃对此微微一笑。
“大话等最终结果出来再说吧,免得被打脸。”
温温柔柔的语气,却能将吕幼芙气得半死。
躺赢的机会没了,她只能打起精神,好在,她还有秘密武器。
………………
下午,江桃一个人坐在机房里考试,这些题对她来说都不算特别难,所以答起来特别顺畅。
明天就是解剖实验的实际操作考试,她决定晚上再去研究所练习一下。
前几天,也是她一个人去的,霍时宴只有上周陪了她几天,等到她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后,他就没再跟着。
汽车停在研究所的停车场,江桃刚下车,就看见不远处驶来一辆迈巴赫,随后就停在江桃旁边。
车门打开,走下来的男人有张江桃今天见过几次的脸。
“好巧,又来练习呀。”
对方主动打招呼。
江桃连忙打了声招呼,“您……”
“你可别用敬称了,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在这?”
江桃点头,但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点猜测。
果不其然,秦屿白的回答也证实了她的猜测。
“因为我在这上班。”
两人并排往电梯的方向走着,江桃抿了抿唇,还是问出了口,“你认识霍时宴吗?”
“当然了,我和他是好多年的朋友。”
电梯门打开,两人走进去。
江桃按了楼层,试探性地问:“那你知道我和他……”
“知道呀,你是小嫂子嘛!”
这里没有其他人,秦屿白也没打算装傻,笑着道:“婚礼那天我见过你,不过估计你已经忘了。”
婚礼那天江桃魂不守舍,就像个提线木偶跟着流程走,来了哪些人也没仔细看,婚礼结束后,她就直接去了休息室,所以那天的客人到底有些什么人她也不清楚。
自然而然,她对秦屿白没有印象。
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霍时宴的好朋友。
那他今天会帮她,会不会是因为……
江桃想到一个可能。
“叮……”电梯门打开,江桃和秦屿白走出去,只不过两个人的方向相反。
她看着秦屿白的背影,到底还是没忍住喊住他。
“有事?”
“今天在学校的事谢谢你,多亏了你,我才能补考。”
江桃到底还是没问,有些怕得到否认的回答,那就成了自作多情,挺让人尴尬的。
才20岁的少女,心思还很浅显,都表现在脸上,秦屿白看出来了,不由莞尔。
他说:“其实你想问,我今天帮你是不有没有时宴授意吧!”
她表现得这么明显吗?江桃有些不好意思,脸颊飞起两抹红,尴尬地笑了笑,并没有否认。
秦屿白没卖关子,继续道:“虽然他也没明着说让我帮我,但我知道他就是这个意思。”
原来,霍时宴又帮了她。
练习结束后,这句话再次回荡在脑海中。
少女的唇角微微上扬,可见心情颇好。
出来的时候,老远就听见秦屿白的声音,他应该在跟人打电话。
“霍大总裁,你说你要怎么感谢我,我上来的时候碰到了你的小妻子,她问我今天是不是有你帮的忙,我怎么回的?”
“我当然肯定回答呀,你今天那话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我看传闻有误啊,你哪是讨厌小妻子,恐怕心里还喜欢得紧吧!”
江桃听到这,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忽而又跳得很快,紊乱没有节奏可言。
同一时间,偌大的车厢里,男人听见秦屿白这句话时,怔愣了一瞬,很快又发出一声嗤笑。
“喜欢?开玩笑也别这么离谱。”
秦屿白反问他,“你不喜欢为什么帮她?又是亲自带过来练习,又是帮她补考。”
为什么帮她……
脑海里浮现出少女泫然泪下的模样,呵,不过是看她可怜罢了。
霍时宴对自己的心软有几分厌烦,声音便冷了下来。
“她名义上是我的妻子,如果表现太差只会丢我的脸。”
秦屿白啧啧两声,没忍住吐槽了一番。
“就因为她是你妻子,你怕她表现太差丢你的脸才帮的她?你这家伙,也太无情了些,我还以为你对她有意思呢。”
这几句话,也被江桃听见了。
霎时间,悸动的心如坠冰窖。
秦屿白没看见江桃,拐弯扬另一个方向离开了,声音逐渐变小,直至消失。
江桃站在原地怔愣了好一会儿,只觉得自己很可笑。
她在期待什么,已经受过一次教训还不够吗?
江桃不停地在诘问着自己。
人类的情感真的很难控制,在不知不觉中,总会生出一些不切实际的妄想。
她自嘲地笑了声,随后眼神归于平静,离开了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