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呵气如兰。
男人不自禁地低头靠近……
他终于受不住这个诱惑,趁人之危,吻住了少女的唇。
柔软温暖的触感,足够让人上瘾。
江桃似乎做了个梦,梦到霍时宴情难自禁地亲吻她,那个吻温柔得不像话,也正是因为比如,她才肯定这是在梦里。
梦醒了,她看见侧躺在床上睡得安稳的男人,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失落感。
江桃几不可闻地低叹一声,察觉到手上的力度松懈了几分,轻轻地拿开对方的大手,起身离开了房间。
轻微的关门声响起,床上的男人也睁开了双眼,狭长的凤眼中还噙着未歇的炙热。
忽而,又自嘲地笑了声。
霍时宴,你也会做出这种卑劣的事,当真可笑。
楼下。
霍老爷子看见江桃下楼,立马就把电视给关了,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
江桃露出笑容来,点头道:“他睡着了。”
霍老爷子欣喜不已,“太好了!”
本是想着死马当作活马医,没想到还真的有用。
“这样的话,时宴就不用饱受失眠的折磨了,不过……”
霍老爷子想到霍时宴就算睡着了也会做噩梦。
他问江桃:“时宴睡着后有没有做噩梦!”
“做了,头上出了好多冷汗,然后我就安抚他,继续给他哼安眠曲,然后他就又安静了下来。”
江桃的话给霍老爷子吃了颗定心丸。
他笑着道:“这样的话,有你在,时宴应该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霍老爷子很是欣慰,这个孙媳妇娶得可真对!
中午吃完饭后,江桃上楼想看看霍时宴醒了没有,刚把门打开,就看见男人正在脱衣服。
遒劲结实的胸肌,壁垒分明的腹肌,有的地方被白色纱布遮掩,反倒有种“欲抱琵琶半遮面”的引诱感。
男性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冲击感是巨大的,让江桃当场愣在原地。
等她反应过来,脸色爆红,下意识想出去。
“过来。”
男人喊住了她。
“做……做什么?”
江桃低着头不敢看,骂了句没出息,学医的什么没见过,只是裸着一个上半身有什么好害羞的。
心里这么想着,她逼着自己抬头,直视对方。
还是……很害羞。
她脸上的温度降不下来,就像喝了酒似的,双颊酡红,见耳垂都泛着红。
霍时宴坐在床上,一只腿屈起,姿势慵懒不羁,朝她勾手。
“过来帮我处理伤口。”
他后背的伤还需要换药。
江桃想让他找刘叔来帮忙,但是想到那晚跟爷爷的谈话,又觉得自己动手帮他最好。
而且,这是他要求的,如果自己拒绝了,这个小气鬼说不定又会记仇。
江桃四处看了看,询问道:“医药箱在哪里?”
“你进来,左手柜子里面。”
江桃找到医药箱拿出来,走到床边。
第一步,戴上一次性医用手套,然后,要将霍时宴的旧纱布取下来。
他背对着江桃,完全没有要自己动手的意思。
“愣着做什么。”
他回眸睨了她一眼,催促她赶紧开始。
江桃只好伸手去取缠在他身上的纱布,因为背着对自己,所以江桃不可避免地身体往前倾,乍一看就像抱住他。
一圈一圈地取下纱布,江桃的心跳也随之加快,脸颊烫得很,只觉得男人身上的木质冷香变成了缠绵悱恻的暖香,不禁让人面红耳赤。
取下纱布后,她先换药,棉签沾着药膏抹在伤口上。
江桃看着纵横交错的鞭伤,没忍住问道:“爷爷那么疼你,你要是服个软,他肯定就不会打你的。”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霍时宴的声音听起来很平淡。
江桃有些气不过,手上用了几分力。
“不该我关心,有本事别叫我给你换药。”
她用力地按在伤口处,成功让男人唇间溢出一声痛苦低吟。
“嗯……”
他转身握住少女的手腕,眯着眸子,危光四溢,“江桃,你故意的。”
江桃哼了声,“谁让你说话难听,你要是个哑巴就好了。”
霍时宴气笑了,讽刺她道:“管天管地,你还管别人说话,江桃,没看出来,你还这么霸道。”
江桃挣了挣手,“你放开,还要不要上药呢?”
霍时宴嗤了声,松开对少女的桎梏,摆正身体。
他警告道:“老实点,别想着趁机报复。”
江桃转了转被捏过的手腕,上面有一道红痕。
她皮肤嫩,稍微用点力就会留下痕迹。
“你不是讨厌碰女人嘛。”
江桃冷不丁地说道:“那你为什么三番两次地碰我?”
一开始,的确是她主动,但是霍时宴的反应太过强烈,再加上她的心态变了些,所以也就没再这么做。
到了后来,分明是他主动碰她,不止一次,是多次,就如刚才。
“那你觉得是为什么?”霍时宴反问。
在少女看不见的地方,男人眼神复杂,漆黑的眸中噙着太多无法言说的思绪。
江桃试探性地说道:“是不是因为你的病情在逐渐好转?对你来说,这个病的例外只有林青蕾,现在又多了我,也许在未来,会多出越来越多的人。”
有过前两次的教训,江桃也不敢再自作多情,而她说的猜测是解释霍时宴行为的最好原因。
她取出新的纱布,开始一圈又一圈地往男人身上缠绕。
没听见对方的话说,她有些疑惑。
“我猜得不对吗?”
霍时宴扯了扯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你觉得对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