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屿白好奇得很,脸上满是探知欲。
霍时宴眼帘微掀,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别打听不该知道的事。”
他把手机倒扣在桌上,隔绝秦屿白探索的视线。
秦屿白笑了声,打趣道:“我这不是瞧你为情所困了,想给你支支招嘛!”
霍时宴眸色深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似乎连心都被烫伤了。
秦屿白一看他这个反应,瞪大了眼睛,“不会吧!不会被我说中了吧?你还真的为情所困了?”
这可是天大的新闻啦!
一想到这,秦屿白的好奇心更重了,双眼冒光,恨不得立刻看透霍时宴的内心。
“说给我听听呗,再怎么说,我也是情场高手了,还算有点经验,说不定还能给你出出主意。”
霍时宴嘲讽他道:“情场高手?我看你是床上高手,悠着点,小心得病。”
秦屿白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放心好了,我可不是乱来的人。”
秦屿白换女朋友的确比较勤,但每一个都是正经的女生,谈的都是正常的恋爱,只是都没缘分走到最后罢了。
他对女生大方,又很会提供情绪价值,所以每个女朋友和他分手后从没怨恨过他。
秦屿白说自己有经验,这倒不算胡说。
但是霍时宴没兴趣把自己的感情问题说给别人听,自顾自地喝着闷酒。
秦屿白见他不吭声,也明白这个闷葫芦是不会说的,再好奇也没有办法。
他点了根烟,刚叼进嘴里就被霍时宴给扯了下来,火点被熄灭扔进烟灰缸。
秦屿白懵了,“你干嘛呢?”
霍时宴:“要抽站远点抽,别弄在我身上。”
“不是,你戒烟了?”
他记得霍时宴以前是抽烟的。
转眼一想,好像又明白了原因。
“对哦,差点忘了,小嫂子怀孕了,你确实该戒烟了。”
出乎意料的是,霍时宴否认了这个猜测。
“谁说我是为了她戒烟?”
秦屿白挑了挑眉,“不是为小嫂子戒烟,那是因为什么原因,别告诉我,你是因为看了烟盒上的标语:吸烟有害健康,突然就想戒了?”
霍时宴眸色幽暗,面无表情地说道:“没有戒烟,只是今天不想抽。”
“不想抽也不准我抽?霍大总裁您可真霸道啊!”
“你想抽可以离我远点,别让我闻到那个味道。”
秦屿白啧啧摇头,“行了,你这张嘴骗得过别人,骗不过我,我还不了解你吗,一张嘴比什么都硬。”
反正霍时宴说的话他不信,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测。
霍时宴也懒得管他信不信,又倒了一杯酒喝下。
秦屿白无奈摇头,“你这个人全身上下就嘴嘴硬,还总喜欢把什么事都闷在心里,算了,我今晚也不问你到底怎么了,就配你一起喝酒吧!”
说完,他也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偌大的包厢,被截然不同的气氛分成了两个世界,一个世界充满了兴奋与开心,而另一个却沉寂到低迷。
霍时宴喝了好多酒,一杯接一杯。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借酒消愁吗?
唇畔露出一个自嘲的笑,他想到一个小时前江桃打来的电话,他没接电话,估计她会生气。
他也是故意不接电话的,因为他想让江桃生气,最好对他的态度能恶劣一点,继而远离他。
自从老爷子告诉江桃那些事后,霍时宴以为,他会厌恶江桃所表露出来的同情。
但事实上,他却眷恋她给予的温柔。
人的情感难以控制,心如铁石的霍时宴也无法成为例外。
他只知道,不能放纵自己这样下去。
因为儿时的阴影,他无法容忍自己对一个女人动心。
霍时宴对这段感情的排斥其实有迹可循,所以他对江桃的印象就不好,误会她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他对江桃在新婚夜勾引他的举动也十分厌恶。
因为儿时那段惨烈的经历,霍时宴对女性厌恶至极,林青蕾能成为例外,无非是因为在治疗方面这些年出了很大的力气。
而江桃,不过是怀有目的嫁进来的女人。
她凭什么也成为例外呢?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俊美的面容因为酒精而泛起了淡淡的红。
一个公子哥的女伴望了过来,有些蠢蠢欲动。
她知道这是霍氏继承人,也知道他不许女人近身的传闻。
但世间总有些不自量力的人,以为靠着自以为是的美貌,以为能成为那个例外。
她借着打招呼的借口走过去,手里还拿了瓶开了封的酒。
“霍少,秦少,你们怎么不过来玩呀?”
女人笑着打了声招呼,本想直接坐在霍时宴旁边,但一想到那个传闻,为了保险起见,脚步转了个方向,坐到秦屿白身边,顺手把酒混进酒瓶中。
秦屿白道:“你们玩呗!我们对那个不感兴趣。”
他有些喝多了,眼神都变得混浊起来。
女人笑容甜美地说道:“那边有些吵,我也过来躲躲清净。”
她拿过一瓶酒过来给自己倒上一杯。
笑着举起来,“我敬两位一杯。”
秦屿白和她碰了碰杯,至于霍时宴,从头到尾没有看女人一眼。
正是这样的高不可攀,不容侵犯的气质愈发让人向往。
女人一口饮进杯中的酒,心思荡漾。
眼看着霍时宴的酒杯空了,女人眼疾手快,伸长了手给霍时宴的酒杯倒满。
对着男人嫣然一笑,“霍少,请。”
女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即便霍时宴没有理会她,她也笑容不改,晏然自若地坐下。
随后,借着昏暗的灯光,无人在意她的动作,又拿起桌上另一瓶酒给秦屿白满上。
除了她之外,没人发现,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