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辉看着眼前高大俊美的男人,紧张得咽了咽口水,他不知道对方是不是霍时宴,因为他从没见过。
王家的生意的确做得大,但那是相对于普通人而言,对于霍氏这种庞然大物来说不值一提。
不在一个圈子,自然见不到面。
“怎么可能……”王耀辉还在不停地嘴硬,即便眼前的男人气场摄人,但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这就是霍时宴。
“哪儿冒出来的小子,还敢冒充……痛痛痛!”
话还没说完,就被钱茹拧了把腰间的肉。
他没见过霍时宴,钱茹可是见过一次的。
那一次,在某个宴会上,远远地望了眼,依照王家的生意规模,自然不可能上前去跟霍时宴攀谈。
但是对方俊美的容貌,矜贵的气质,还有强大的气场却给钱茹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方才霍时宴走进来的时候钱茹看到他第一眼就觉得格外地眼熟,再回想一下,立刻就把人和名字对上号。
听到丈夫还敢出言不逊,她吓得立刻动手制止,挤出一个笑容,“霍少,真的很抱歉这件事是我们的错,是我们误会了您的夫人,还希望您们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们计较。”
确定霍时宴的身份后,钱茹也很快反应过来,她恐怕真的认错了人!
霍时宴的妻子怎么可能被她的丈夫包养,这纯属扯淡!
“一句误会就想装作无事发生?”霍时宴下颌微抬,俾睨的眼神宛若寒冬腊月冷冽的风,让人骨子里都泛着冷意。
“你们跑到我夫人的学校里闹,众目睽睽之下污蔑她,还想对她动手,到了派出所,明知道认错了人,还将错就错,当着警察的面也敢污言秽语,是觉得她只是一个普通学生无人撑腰,所以故意往她身上泼脏水欺负她。”
霍时宴不疾不徐,细数着王家一家四口的罪状。
自从知道他的身份后,王家一家四口大气都不敢出,也不敢打断他的话,听得冷汗都冒了出来。
就连一旁的女警察都感受到了压力,果然,有些人的气场天生就与众不同,只是站在那,淡淡地说着话都会让人感觉到强大的压迫感。
“这件事,我们可以解释的。”
钱茹忐忑不安地解释道:“一开始,我怀疑我丈夫出轨,找了私家侦探跟踪他,在锦州别苑里拍到了他和小三的照片,那张照片能看见小三的侧脸,实在是……太像了……”
最后三个字不由自主地气弱。
钱茹继续道:“私家侦探还查到了那个小三姓江,就读于京开大学临床专业。”
都能和江桃的身份对上,她误会也很正常啊!钱茹兀自在心里给自己找着借口。
一旁的向萍萍听着钱茹的描述,脑海里不由冒出一个人。
“大婶,你说的人不会是江雪吧?”
向萍萍边说边点头,觉得自己肯定猜对了。
“她也姓江,她也就读于京开大学临床医学专业,而且她这学期故意学桃桃,画完妆和桃桃有几分相似,最关键的是她是真的被人包养了,还有人拍到照片……啊对了!照片!”
向萍萍点开手机,翻出之前看过的那个帖子,找到江雪和王耀辉逛街的照片。
“难怪这个大叔一进来我就觉得丑得有几分眼熟,原来看过他的照片呀!”
向萍萍指着手机里的照片,又看了王耀辉好几眼,笃定道:“没错,破案了,照片的丑八怪就是这个大叔,他包养的人就是江雪。”
一口一个丑八怪,听得王耀辉额头青筋不停地跳,但是因为估计霍时宴在场,他只能捏着拳忍住想破口大骂的冲动。
江桃见状,不由冷笑道:“我不相信你会分不清我和江雪,我俩连名字都不一样,你的妻子儿女认错了,你怎么可能也跟着认错,你就是故意的吧!”
王耀辉脑袋飞快地转动,想要想出一个合理的借口,但是很可惜,他的情况和钱茹不同。
钱茹能找到认错的借口,而他除了是故意为之没有其他理由。
最后没办法了,王耀辉只好坦白。
从今早钱茹去学校闹事,江雪给他打电话,一直到不久前江雪继续游说他将错就错,原原本本都是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女警察听得暗自咂舌,有钱人的世界她不懂,要是换做普通女生,恐怕这脏水就洗不掉了。
还好这个少女的身份非同一般,这个老色批,今天算是踢到铁板了!
离开派出所后,钱茹赔着笑道:“我去学校解释一下吧,当面跟夫人您道歉赔礼,希望您能原谅我们的失误。”
她把姿态放得很低企图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只要不被霍时宴记恨针对,丢面子也没什么大不了。
然而,对方不如她的愿。
江桃道:“前面说的你得照做,但是我不会轻易原谅你们,今天要不是我朋友过来帮我,你们会轻易停手吗?你们不会!”
对于企图伤害她肚子里孩子的人,江桃的态度都很冷硬,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心软。
更何况,她也知道王家人只是因为害怕霍时宴才会对自己这么卑躬屈膝,要是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恐怕钱茹只会觉得冤枉就冤枉了,压根就不会道歉。
江桃没猜错,钱茹的确是这个想法,还觉得江桃太过斤斤计较,她这不是没事嘛,何必得理不饶人。
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即便如此,钱茹等人也不敢吭声。
没办法,霍时宴还在江桃身边,宛如一个守护神,保护着江桃不受一点委屈。
向萍萍吆喝道:“现在,你们赶紧去学校跟学生还有校领导解释,只要让我听见还有人议论桃桃,那就是你们的解释没到位!”
被个小姑娘吼了,王家人也只有乖乖听着,没办法,谁叫他们惹不起霍家。
向萍萍喊了声周望,“走,我们去监督他们。”
自从霍时宴过来,周望一直都表现得很沉默,听见向萍萍喊他,也没什么大反应,只是沉默地跟着她走了。
霍时宴将周望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薄唇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