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神医登时不悦,道:“休要胡说八道,平白污了你娘亲的名声!”
柳瑶月讪讪道:“我这不就是猜测么?否则,他们为何口口声声喊我野种?”
林神医道:“这只是你的猜测,并无实据。”
柳瑶月道:“所以,我来找找柳江的手书,比对一下笔迹。”
林神医知道自己劝不住她,便起身,道:“走吧,一起去看看。”
二人来到柳江的书房,书房不小,这里几乎放满了古玩,反倒是没几本书。
书桌上,笔墨纸砚俱全,可就是找不到几张柳江的手书。
柳瑶月奇怪道:“奇了怪了,柳江不是当年的新科状元么?怎么连点儿像样的诗画都没有!”
林神医在书架上也没找到,就那么寥寥几本书,居然都是些志怪话本。
正常读书人的书房里,不说四书五经,至少《资治通鉴》也该有一两本的。
两人在书房摸索许久,真的就连一点手书都没找到。
正觉奇怪,就听竹儿在外头喊道:“小姐,锦绣阁的苏掌柜求见,就在前厅等着呢!”
锦绣阁的苏掌柜?苏瑾?
她怎么来了?
柳瑶月对林神医说道:“老师,最近还得麻烦您关照着柳江,别让他醒,也别叫他死了。”
说完,她便去了前厅。
苏瑾一见柳瑶月,便上前握着她的手,焦急地问道:
“你昨儿做了什么,陛下竟将先帝的赐婚给你改了?
还改赐婚于锐王,你可知道那个锐王,他杀人不眨眼,喜怒无常,还暴虐成性!”
苏瑾眼中的关心和焦急不假,柳瑶月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她的急切。
她安慰道:“苏姐姐莫急,锐王人很好的,英俊潇洒,举世无双!”
苏瑾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她,狐疑道:
“咱们说的是同一个人么?月儿,你莫要被那狗皇帝给骗了。
锐王长相俊朗是不假,但他心狠手辣也不假。”
柳瑶月安慰地拍了拍苏瑾的手背,道:“苏姐姐放心!”
苏瑾深深看了她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柳瑶月问道:“苏姐姐有话,但说无妨!”
苏瑾叹了口气,道:“你现在这副模样,和当年你娘一模一样!”
柳瑶月惊讶道:“我娘?苏姐姐见过我娘?”
苏瑾道:“自然认得,关系还极好,她当年看中新科状元时,也如你这般笃定。”
“苏姐姐知道当年的事?能否给月儿讲讲?”
苏瑾道:“她当年对柳江一见钟情。
不过,柳江当年极是玉树临风,不怪她动心。
虽比不上锐王俊逸出尘,但在当时的京城中也是独领风骚的人物。
尤其他诗画双绝,一手墨宝,是京城贵女们争相求取都极难取到的。
可他却唯独为你娘画了一副踏青图,还提了诗!”
不得不说,柳江当年这一招铁定是无往不利。
她娘当年也就十八九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肯定逃不开这种情圣的捕网。
他们俩出门游玩,几乎都带着苏瑾。
年轻男女相约出行,毕竟要避嫌。
苏瑾当年也是被强行喂了许多狗粮的吧。
以至于,柳江情变之后,她便断情绝爱,发誓此生不入爱河。
柳瑶月差点儿为她鼓掌叫好。
苏瑾的选择太对了,智者不入爱河。
苏瑾这是大智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