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瑜恒气得当场将柳瑶月赶了出去,偏偏柳瑶月一副豪气模样。
拍着胸脯,豪气冲天道:“陛下您先好好休息,联姻有臣女在呢,没几天就是臣女和锐王的大婚了,大婚一结束,臣女立马就嫁去南疆。
陛下您都不用准备两份嫁妆,臣女直接带着原班人马嫁过去,主打一个方便快捷!”
回答她的是两扇狠狠关上的大门,“砰砰”两声,都快关出冲击波了。
“皇帝莫要生气,郡主的脑子打小就有问题。”
太后见厉瑜恒被气得不轻,关门都没喊内侍,亲自将养心殿的门给摔上了。
厉瑜恒是被气晕了,为了保证谈话的私密性,他特地将所有人都遣退了,只有他们三个人在。
“她这是脑子有问题么?她这是存心恶心朕,想要气死朕!”
“不过……哀家倒是觉得……郡主说得颇有道理!”
厉瑜恒朝屏风投去一瞥,隔着屏风太后都感觉到了他犀利的眼神。
太后解释道:“皇帝你想想,瑶月郡主的婚事已经改过一回了,那可是先帝的赐婚,如今要是再改,可不就是……有些麻烦么!”
太后本想说“打自己的脸”,考虑到厉瑜恒地怒气,她硬生生改了口。
“郡主嫁给锐王不过就是个形式,锐王已然不在了,郡主嫁完了之后依旧是完璧之身。
既能成全皇帝的脸面,又能试探古族,哀家觉得……他们未必是真心想要求娶。
若是皇帝将一个嫁过人的郡主赐过去,他们也能同意的话,那必定是来试探我大宇国虚实的,或者是有别的意图。”
厉瑜恒的脸色这才渐渐缓和下来。
柳瑶月匆匆离开皇城,一俟回到锐王府,便立刻吩咐墨射:“到底是谁的主意,要本郡主去联姻?”
“属下这就去查!”
墨射双眸一凝,立刻抱拳而出。
不多时,墨射回归,回禀道:“月主子,已经查明了,是礼部尚书张华。”
“张华?”
“是!”
“本郡主认识他?”
墨射的脸色有些尴尬:“郡主与他并无交集,但是……他家嫡女充入了官妓这事儿跟主子多少有些关系……”
柳瑶月登时想起了关于厉琛寒人神共愤的传说了,传说中确实有那么一位京城贵女,因为给厉琛寒递了一块帕子,就被他丢入了官妓。
所以,她这是遭了池鱼之殃,被迁怒了啊!
“展开来说说!”
墨射解释了一通后,柳瑶月目光灼灼:“去把张华绑过来!”
墨射一惊:“月主子您这是……”
柳瑶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墨射更加心惊。
这眼神怎么跟主子一样冷峻?
他立马领命而去。
张华正在风雅小筑内独酌,今日实在是太高兴了,终于为怜儿复仇了。
酒才喝了一半,忽然感觉脖子微微刺痛了一下,整个人便陷入了黑暗中。
再醒来的时候,周围依旧漆黑一片。
他花了小半刻的时间才弄清楚自己的状况,双手双脚都被绑在椅子上,脑袋上还套着一个黑布袋子。
他隐约能从布袋的纹理间隙中看见些许光芒。
张华怒斥:“大胆贼人,竟敢绑架朝廷命官?”
他试图以多年累积的官威来迫使贼人心虚害怕,可柳瑶月又岂会怕这点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