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目傲娇地看向柳瑶月，眸中尽是沾沾自喜的神色。
柳瑶月毫不怀疑，他要是有根尾巴，此刻必定在疯狂摇动。
这真是孔雀大明王之子？
确定不是宠物？
说好的傲娇大妖呢？
柳瑶月蹙眉：“姐姐你神通广大，我可是一介凡人，如何能做到？”
千目脸上的得意之色陡然消失，咋舌道：“不应该啊，当年本座也就是这么教给信徒的，也没见多困难啊！”
柳瑶月疑惑道：“当年？”
千目估摸了一下，道：“大概五百年前吧！”
柳瑶月不说话了，只拿眼睛斜睨着他。
后者微觉尴尬，摸了摸鼻子，讪笑道：“本座忘了，如今这世道灵气稀薄，几乎没有修者了，拿不住它们也正常，呵呵！”
等等，五百年前他就传授信徒如何拿捏血奴？
那岂不是代表，血奴早就存在了？
柳瑶月忽然眸光一凝，急问道：“五百年前就有血奴了？”
千目不以为意道：“是呢，本座那会儿吃人吃腻了，就想着换换口味，便做出了这款零嘴儿。”
他是不会主动说出事实的。
事实就是，那会儿他吃人太多了，引起了天怒。
只能将人的人性消除，变成不人不妖的血奴，他就能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变着法地吃人了。
唉，那会儿年轻，少不更事。
不过再想想，他母亲当年可是连佛祖都吞了的。
他舅舅金翅大鹏不也是吃人无数么？
到他这边竟就不许他吃人了，真是无语。
话说回来，他跟佛祖还是兄弟呢！
想到这里，千目就有些嘚瑟，根本没在意道柳瑶月都快气炸了。
她怒道：“你不觉得这么做很自私么？你贪图口腹之欲，就将人变得不人不鬼，还放出来害人！”
千目脸上的得意之色突然凝固了，他从没见过柳瑶月生气，还当着他的面，指着他的鼻子臭骂。
“你知道这种血奴害了多少人的性命吗？知道它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吗？”
千目生来就是大妖，母亲是孔雀大明王，舅舅是金翅大鹏，佛祖都是他兄弟，所有人都对他俯首帖耳。
即便是黄泉境的后土尊上，对他也只是恨铁不成钢地训斥，却从没如此冷厉地痛骂他，指责他。
这还是那个温柔小意，机灵古怪的小柳儿么？
他瞬间变脸，冷哼道：“凡人罢了，蝼蚁一般，朝生暮死，早晚都是死，拿来取悦本座，有何不可？”
柳瑶月怒道：“凡人？我也是凡人！”
千目的脸上登时布满冰霜，嗓音冷硬：“小柳儿，本座待你可是极好的，并未将你当做普通凡人，你至于对姐姐发这么大火么？”
柳瑶月吼道：“至于？若不是这血奴，我需要嫁给牌位？我的孩子会未出世就没有了父亲？”
这话一出，千目面上的冰霜陡然破碎，他诧异地瞪大了双眸。
什么？
这么说，害得小柳儿失去未婚夫的罪魁祸首，竟是他？
他的嗓音不自觉地柔和了些许，但他从未被弱小的凡人如此指责过，依旧梗着脖子道：
“哼，那是他没那个福气，本座的新娘，岂是随随便便一个凡人就能娶得起的？”
话一出口，轮到柳瑶月惊诧了。
什么叫他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