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川气的脸色铁青:“楚微云,我们侯府就没有将人杖毙的事情发生,你是要坏了侯府的名声吗?”
“侯府没有杖毙下人的事发生,那是因侯府的人都懂规矩。”楚微云轻蔑地看一眼穆婉秋,“锦翠是穆婉秋带来的人,做主子的寡廉鲜耻,做下人的心狠手辣,你把这样的人弄进侯府,倒不顾忌侯府的名声了?”
顾清川浑身发抖,被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锦翠却像是看到了希望,立刻说:“对对对!奴婢不是侯府的人,夫人不能处置奴婢!”
“那就报官吧。”楚微云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
顾清川气的要吐血:“报官报官,你就知道报官!报官对你有什么好处!”
楚微云淡淡一笑:“好处就是让所有人看清侯府中人的真面目!”
“你——”顾清川奈何不了她,阴狠看一眼锦翠,冷冷说,“把这贱婢拖出去,杖毙!”
锦翠顿时瘫软在地!
穆婉秋脸无血色,眼泪汪汪地叫:“侯爷,锦翠不能死!她一直在我身边侍候,尽心尽力,求侯爷饶了她!”
偌大个侯府,只有锦翠是她的心腹,没了锦翠,以后她行事会非常不方便。
顾清川埋怨地看着穆婉秋,不悦地说:“你平时要是好生管教她,也不会出这样的乱子!”
穆婉秋不敢再多说,掐紧了掌心。
两名家丁把锦翠拖出去,按倒在地,噼哩啪啦打起来。
锦翠疼的杀猪一样叫:“啊!救命!穆姑娘,救救奴婢!”
穆婉秋早已吓的脸色煞白,这会儿只想把自己择干净,哪还会多言。
锦翠绝望之极,嘶声叫道:“夫人饶命!是穆姑娘要奴婢给夫人下毒的,奴婢不敢不听,夫人饶命啊!”
顾清川厉声喝道:“把这贱婢的嘴堵上!”
一名家丁撕了块衣袖团了团,塞进锦翠嘴里。
锦翠“呜呜”着,眼泪哗哗地流,五官因为疼痛而扭曲,面目狰狞。
穆婉秋不敢多看一眼,把脸埋在顾清川胸膛上,剧烈颤抖。
顾清川脸色发青,抱紧穆婉秋,对楚微云怒喝:“楚微云,现在你满意了?”
楚微云扫一眼吓到瑟瑟发抖的下人,笑容清冷:“都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锦翠听从穆婉秋的吩咐,下毒害我,事情败露,穆婉秋宁可舍了锦翠,也不肯承认,以后你们谁要是听她的吩咐害人,锦翠的下场,就是你们的榜样!”
下人们个个心有戚戚,齐齐离穆婉秋远一些。
穆婉秋都要气炸了,语气哀婉:“侯爷,我没有……我……”
话没说完,她脑子一晕,软了下去。
“婉秋!”顾清川大惊失色,赶紧抱起穆婉秋,边往后跑边叫,“快去请大夫!”
楚微云淡淡扫一眼他们两个,不紧不慢地对那挥杖的家丁说:“住手。”
家丁赶紧住手,退到一边。
锦翠伏在地上,直翻白眼,进气多出气少,奄奄一息。
楚微云示意霜儿拿掉锦翠嘴里的布团,淡淡问道:“想活命吗?”
锦翠快要闭上的眼睛猛地睁开,拼尽全身的力气,用力点头。
“为我做事,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楚微云俯视着地上的锦翠,如同九天仙女。
锦翠更加用力点头,撑着的一口气一散,晕了过去。
霜儿不放心地问:“夫人真要留下她?”
先不说锦翠是穆婉秋带进来的人,她给夫人下毒,显见得不是个良善的,日后再受穆婉秋蛊惑,又害夫人怎么办?
“是啊,夫人,锦翠心肠这么坏,不会跟夫人一心的!”凝儿也很不赞成。
楚微云扬了扬眉,眸光寒如霜雪:“对付一条乱咬人的疯狗,当然是用另一条狗最划算,否则不是脏了我的手!”
凝儿一脸茫然:“什么狗啊,哪里有狗?”
霜儿含笑白了她一眼:“小笨蛋!”
——
大夫来给穆婉秋看过后,说她没什么大碍,要好好休息,别动了胎气。
顾清川多给了他些银两,让他不要把穆婉秋有身孕的事说出去。
于氏挑帘进来,脸色阴沉的厉害:“到底出什么事了?楚微云为什么要把锦翠杖毙?”
她刚才过来的时候,听下人们议论,才知道出了事。
穆婉秋心虚地垂下眼眸,不敢说话。
顾清川嘴唇动了动,又闭上了嘴。
于氏皱眉:“到底怎么回事,你们都哑巴了?清川,你说!”
顾清川只好把事情说了,愤然道:“事情都是锦翠做的,把她发卖出去也就是了,楚微云非要将她杖毙,把婉秋吓坏了!要是我的骨肉有什么意外,我饶不了楚微云!”
穆婉秋柔弱地说:“多谢侯爷相信我,不过我也理解夫人的心情,虽然我也不忍心锦翠命丧黄泉,可她得罪了夫人,我也救不了她……都怪我,没本事保护她……”
说着话,她红了眼圈,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手抓着心口,一副无害模样。
于氏眼里却闪着冷光,吩咐顾清川:“你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
顾清川应声出去。
于氏坐在凳子上看着穆婉秋,眼神阴冷。
穆婉秋的心狠狠一沉,拼命做出无辜的样子,轻声问:“老夫人怎么这么看着我?”
于氏冷笑一声:“下毒害楚微云,真的是锦翠一个人的主意?”
穆婉秋脸上肌肉一跳:“当、当然是锦翠自做主张,我根本不知道,不然我绝对不会由着锦翠乱来的。可惜,锦翠被夫人杖毙了,不然我就可以证明清白了……”
于氏不屑地说:“锦翠没有死,楚微云饶她一命,把她留在身边了。”
“什么!那个叛——”穆婉秋脸色大变,看到于氏的神情,马上做出欢喜的模样,“锦翠没死我就放心了!她在我身边三年了,我早把她当成亲妹妹一样,我也不想她有事!”
于氏抓住穆婉秋的手腕,神情狠厉:“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