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好的细作,绑了陇西太守李参,率众投降叛军。
陇西郡郡守府。
韩遂看着被按着跪伏余地的太守李参,当即对着士卒斥责道:“陇西太守李相如迎我等入城,岂可如此对待?”
言毕,韩遂上前亲解其缚,笑着说道:“使君知朝廷腐败,举郡相赠,助我反汉,实乃凉州之表率也。”
李参,表字相如。
他听到了韩遂的这番话,先是有些发蒙,继而骂道:“死反贼,吾何时投降举郡相迎?”
“休要辱我名声!”
韩遂闻言,却是摊开了手,仰天大笑。
他凑到李相如身旁,轻声说道:“昔日你是非不分,污蔑我与边章从贼,让我等名声尽毁。”
“我曾经发誓,一定要让你感受到切肤之痛!”
李相如闻言大骇,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当即破口大骂:“死反贼,速杀吾!”
韩遂却是对着士卒们喝道:“将使君带下去好生照看,莫要让他寻短见!”
“死反贼,速杀吾!”
“死反贼,你不得好死!”
面对李相如的破口大骂,韩遂却不为所动,而是让手下四处宣扬陇西太守从贼之事。
果不其然。
凉州刺史耿鄙得到消息以后,开始在州内悬赏李相如,这位陇西太守也被打上了反贼标签。
卧室内。
韩遂拿着朝廷的通缉文书,走到了被绑起来的李相如身旁,笑着说道:“相如兄,你我如今可皆为反贼了。”
“这种感觉,如何?”
李相如看着韩遂手中的通缉文书,气得双目充血,想要破口大骂,却是悲哀的发现,自己嘴巴已经被牢牢绑住。
他拼命嘶吼,却只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两行清泪,从他脸颊滑落。
“将军,此人既然已经被定为反贼,是否要将其放开?”
韩遂瞅了说话的那人一眼,淡淡说道:“你难道不知,这只是朝廷的污蔑吗,李太守怎会是反贼?”
“彼既然忠于朝廷,那么便如其所愿,就这样将他绑着,饿死殉国吧。”
负责看守李相如的士卒,听到了韩遂的这番话,全都感觉有些背脊发寒。
眼看仇人北宫伯玉、李相如都得到应有的惩罚,韩遂喃喃自语道:“王国、宋建,现在还活得很逍遥嘛。”
韩遂嘴角,勾勒出了一抹弧度,喃喃自语道:“耿鄙那个蠢货,应该会起兵过来讨伐我吧。”
“王国、宋建都在陇西郡,我就不相信不能拉他们下水。”
却说凉州刺史耿鄙,知韩遂率领叛军占据陇西郡,就打算率六郡兵马前去讨贼。
时傅燮为中常侍赵忠所记恨,又惧其名声不敢加害,遂将其外调汉阳为郡守。
傅燮知凉州刺史耿鄙大失人心,领兵出战必败无疑,当即出言劝谏:“使君统政日浅,人未知数。”
“孔子曰:“不教人战,是谓弃之。”今率未经训练之卒,翻越大陇之天险,出战必危。而贼闻大军将至,必万人一心。”
“边兵多勇,其锋难当,而新合之众,上下未和,万一内变,虽悔无及。”
“不若息军养德,明赏必罚。”
“贼得宽赦,以为我等心怯,群贼必然各自相争,分崩离析,在所难免。”
“然后率训练精良之士卒,讨伐分崩离析之贼寇,其功可坐而待也。”
“今不为万全之福,而就必危之祸,窃为使君不可取也。”
凉州刺史耿鄙不从其言,执意领兵出征。
大军行至狄道,对耿鄙有怨言者果然反叛,别驾从事率军先杀程球,次害耿鄙,官兵大败。
与此同时,韩遂写了两封书信,分别让人送给王国、宋建。
王国收到书信,见韩遂于信中言语谦卑至极,并且郑重承诺,只要王国领兵救援,韩遂愿意奉王国为首领。
王国意动,遂不再想据地称王之事,而是率领麾下兵马前去救援韩遂。www.y.
至于宋建,接到了韩遂几乎同样的书信以后,却是冷笑连连,直接将书信撕毁,继续留在枹罕当自己的河首平汉王,也因此能够保得性命,据地封王三十余载。
王国刚刚领兵与韩遂汇合,官兵就因为内乱而崩溃,耿鄙麾下军司马马腾收拢乱军反叛,与韩遂合兵一处,共举王国为首领。
王国自封合众将军,尽起叛军围攻汉阳郡,城中兵少粮尽,汉阳郡守傅燮拒绝投降,领兵出城壮烈战死。
至此,凉州全部沦陷。
东汉朝廷,也彻底失去了对于凉州的统治。
叛军占据凉州犹不罢休,再度寇掠三辅之地,围困陈仓,朝野震动。
却说盖勋辞官前往雒阳以后,也得到了雒阳权贵的敬重,就连天子也闻其名,与之交谈甚爱之。
韩遂等人攻下陇西郡,其南部便是武都郡。
若武都郡有失,则叛军就可以进攻巴蜀之地。
巴蜀乃大汉龙兴之地,乃是天府之国,自然不容有失,帝乃封盖勋为武都太守,委以重任。
为了以示重视,帝令大将军何进、上军校尉蹇硕到城外为其送行,雒阳官员皆以此为荣。
盖勋之名望,可见一斑。
奈何盖勋尚未抵达武都郡,凉州全境沦陷的消息就传回了雒阳。
帝乃急召盖勋回返,封其为破虏校尉。
帝召见盖勋,问:“天下何苦而反乱如此?”
盖勋对曰:“皆赖陛下宠臣之功也。”
时宦者上军校尉蹇硕在坐,帝转头问蹇硕:“盖卿之言,可有其事?”
蹇硕心中恐惧,急忙跪伏余地,不知所对,从此开始记恨盖勋。
帝又谓勋曰:“吾陈师于平乐观,将西园财物拿出,尽数赏赐麾下将士,如何?”
贪财如命的天子,也知道大汉如今风雨飘摇,被盖勋的话所触动,打算散尽钱财犒赏三军。
盖勋说道:“臣闻‘先王重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