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当真是被这人骗了。”
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块成品极好的玉佩,“这是那日二郎送我的玉佩,我一直当是定情信物好好收着,不知公子可见过……”
苏赫安扫过那玉佩,是由上好的羊脂玉雕制成的圆环型,中间刻有“金榜题名”四字。
这玉他倒是没见过。
苏玖拽了拽他的衣袖,苏赫安转头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犹豫了会,点点头。
“这玉应当是阿娘送给表哥的,阿娘曾得了一块上好的羊脂玉,恰在那时表哥考取会试第八,阿娘便将此物赠予你视作鼓励。”
说罢,她笑着看向呆愣着的姜洛川,“表哥,你还记得吗?”
姜洛川看着苏玖甜美的笑,虽是心里势在必得的人,但现下是她在看他出丑,可不能被蛊惑的出了乱子。
“指不定是这人捡的或是从我身上偷盗过来的,怎么能信她的话。”他的脸涨得通红,拿着书指着大声呵道。
“姑娘,你头上这簪子莫不是捡来的?”苏玖看着那熟悉的簪子问道。
她头上戴的那把坠着粉色细闪流苏的银簪是她在云阳药庄亲手做的,费了好大劲用了很久才做成,她很是喜欢,极少戴出去。
但不久后也在那儿丢了,怎的也找不到。
如儿摸了下头上的簪子,“这……是二郎送我的生辰礼物,上是亲手做的。”
苏玖蓦地冷笑一声,“表哥,这簪子你应当熟悉,去岁你还夸我戴着好看来着。”
她伸手拿过如儿手中的玉佩,把玩着,“你可不要说也是她捡的,那阵子我一直待在云阳,难不成这姑娘从云阳药庄追到了汴京不成?”
有玉佩和簪子的铁证在,姜洛川百口莫辩,只瞪大眼睛,眼中怒火像是要把人给烧了。
那时如儿生辰在即,他回云阳祭祖便顺手拿了她一只簪子,想不到竟在此时漏了马脚,当真是不为过,让他后悔莫及。
见大局已定,如儿才开口:“二郎,我也不是有意要脸找你,只是那王老爷非要妾身明日到他府中做为元宵伴礼……”
说着,她又哭出声,“可我……我早已与二郎私定终身,没在红尘中本不是我所愿。”
她迈动小步子走近姜洛川,“可你说要将我赎出来的,妾身一直在等着这一天,你可不能让妾身白等啊……”
说罢又抽抽噎噎地哭起来,苏赫安看明白这出戏,“姜洛川,这不是我们苏家的事,若再在这儿闹下去,恐怕……”
不能再在这儿住下去,也可能会失去他们苏家这一在京城的人脉,毕竟苏父最是严厉,容不得这般混乱的人近身。
他停下来,眯起眼眸看着那儿说不出话的姜洛川。
姜洛川当即回神硬生生拽着面前哭着的如儿从府门飞快地走出去。
待他们走远,苏赫安才转身对偷笑着的苏玖道:“阿玖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