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对医术精进,但可以会些普通的把脉看诊也好过现在。
“小姐聪慧,自然学得快,少看些话本子也多学许多。”秋云拿走苏玖放在床榻边上脱下的衣物放在置衣篓里面。
苏玖红了耳垂,秋云分明是在说她懒散,捂了捂脸颊,往后必要认真学着。
陆离坐在屋顶砖瓦上,手中握紧那一壶在京城唯一一家开门的酒楼里买到的酒,仰头灌了一口,眯着眼看着天上那个弯弯的月牙,肆意地笑了。
还是将他忘得一干二净,半个字都没提起昨日里同他说过的半个字。
或许日后相处久了,也能与他有这样的情谊。
随意买的酒竟是烈酒,似乎没喝多少,便看不清天上的月牙和似有若无闪现着的星星,也听不到她在屋里说些什么。
想起身离去,腿脚像是动不了那般,想在这待上一夜,察觉不到冷风吹来。
初回汴京住到苏府那日,他就想不管不顾的到她院中,看看她长成了什么模样,想像以前那样,让那只冬日里喜欢钻进他手心冰凉柔软的小手握着他。
那时想着要做个君子,至少在她面前要规矩守礼,现在似乎和那梁上君子并无不同。
慢慢相处多了,想要的似乎也更多,从前只是想要陪在她身侧,护着她一生安康。
现在想她能多注意自己一些,一颦一笑能与他有关,到底是他贪心了,一个人惯了,竟也奢求这些。
那他所求的到底是什么,难不成只是伴她左右,但若他那年没有不告而别,会不会是和她相伴,她也不会将他忘了。
若是重来,他还是会在那年冬天离开,不攀上高位,怎能护她平安,怎能报得了困住他一生的仇恨。
不甘心。
一壶烈酒下肚,手支起砖瓦,磕绊着才起了身。
屋里早已灭了灯,不再有丝毫动静。
毛毛细雨飘了好一会儿,淋湿了外袍和头发,还有脸上,眼中,模糊一片,看不清前路。
“陆将军半夜怎么在我苏府?”
苏赫安不曾想出恭都能遇见陆离,还能见到他如此的狼狈不堪。
近来边疆安宁,猜想是因着阿玖,但夜深在其他人府上实是不合礼数,即便是天王老子也不带他这样随意进人府里。
见他不说话,带着愠怒地开口:“将军下次若是再这般妄然进我府中见我小妹,必定将你捆去官府,让百姓也见见夜里闯人府中的是何人。”
“对不住,不再有下次。”陆离声音不大,且苏赫安离得远听得不真切,只隐约听见下次。
走近些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又落魄不堪。
本想着让他回去的话吞了回去,蹙着眉心无奈到:“罢了,竟还是醉了,到我院里先给你找身衣裳换。”
从前在军营中鲜少见得他喝酒,次次庆功时也只喝几两,怪不得不敢喝,原来醉了是这般德性。
若在军营这样,还不得被笑话,难以镇住千万将士。
和一个醉酒之人说什么明日都不会记得,待他明日酒醒时,势必和他说清楚,阿玖待嫁前,陆离应少和她见面。
左右不过还有一个月,就这般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