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教藏身之处。
腥风阵阵,若鬼哭狼嚎。
只见血池之中不停翻滚着森然白骨,那些皮肉此刻犹如汤水之中的浮沫上下浮动。
“不够,完全不够!”
只见一戴着猩红诡异面具的人发出犹如夜枭般的声音。
“何不将我等之前那些幼童一同祭献?”
一旁佝偻着腰却同样带着血色面具的人看向深处铁笼之中无数恐惧的小小眼睛发出一阵诡异怪笑声。
“不可,这些费尽心思而来的幼童乃是我孝敬教主大人,怎可祭献于此。”
那佝偻戴面具的人听罢只好打消心中念头,但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沉吟片刻随即看向不远处的村庄。
“我记得,那村庄之中似乎还有不少活畜?”
........
此刻秘境之中,一只手即将夺向那金色残页。
恰若此刻,一句犹如地狱般的声音逐渐响起。
正是李易!
“这不是你等该染手的东西!”
犹闻一声虎啸声,自虚空之中炸裂开来。
冥冥之中,那黑棺之人仿佛看见一头待人而噬的恶虎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只见那如同白玉所造就的骨笔微微颤动着,竟然发出那如同剑鸣一般的轻吟声!
而李易此刻心头也响起一番明悟,白玉骨笔在那过往岁月之中曾经有另外一个名号——
判官笔!!!
而那残损的金页自然是曾经地府之中记载众生生死的生死簿!
只不过在那无尽的岁月之中被人以无上之法强行拆散开来,故而地府失去了曾经掌管生死的力量逐渐湮灭在时间长河之中!
此刻判官笔在方才之时依然是认主李易,只见李易双眸之中精光一闪而过,那判官笔瞬间化作一道流光不停反复篆刻着。
一笔一划尽显沧桑,一竖一横皆是岁月!
“以此法,剥夺!”
只见那无数笔画逐渐在虚空之中凝聚成一枚生死符,顿时虚空响起莫名的声响。
那是自无数载岁月之后,决断生死的力量再度重新降临世间。
顿时在那黑棺之人惊恐的神色之中,似乎存在着莫名的力量在不断削减着他的寿元。
而李易也一同脸色逐渐苍白了起来,一头黑发之中逐渐出现稀疏的白丝。
李易看着那逐渐佝偻的黑棺之人喃喃自语道:“一同减少寿元吗?”
随即摩挲着发间些许风霜洒然一笑道:“不过些许而已!”
原来自世间地府不存之后,所有的生死不再受之地府管辖,催动这般生死力量自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而李易也感受到那判官笔之中那股亘古岁月之前的力量在逐渐消耗。
此刻,那黑棺之人不停哀嚎着,本就缺少的血肉逐渐向着腐臭的方向而去,如同行将就木的老人散发着沉沉暮气。
“救我!救我!我还不能死!”
那黑棺之人哀嚎着,似乎不甘心就此而去。
倏尔,那其身后的黑棺之中传出一阵莫名的叹息之声。
顿时李易心中一沉,他知道眼前这人其实就是一个血肉祭坛而已,供奉着其身后黑棺之中的神秘存在,以血肉之奉换取其力量。
“过往之中的地府要再度重现于世吗?”
黑棺之中的神秘存在发出一阵叹息,如同岁月之中吹来的一阵风,尽显沧桑。
李易眯着眼看向那哀嚎之人背后的黑棺斩金截铁的说道:“不管尔等是何人,岁月已逝,当尘归尘土归土!”
“哎——,你等又怎会知道是我等自愿如此呢?”
“无尽的岁月,一方狭小的棺椁,生不尽欢,死亦受苦!当真是我等愿意如此?”
李易没有说话,而是想到某种可能,一个令人绝望的可能。
这样本该湮灭在无尽岁月之中的存在到底有多少?而这些存在又究竟在等待着什么?
......
而此刻另外一方,朱道人苦不堪言!
任凭谁也没想到那白棺之中竟然是一头不惧雷火的诡尸,而他自身蕴养的一身法力却即将干枯,就连其身后的神将法相都黯淡了几分。
“哈哈,道长你就从了我吧,我会吞了你的血肉一同共享这无尽大道!”
只见那白棺之人双眸之中尽是贪婪之色,而其身后无尽铁链连接着一头苍颜白发的诡尸。
“聒噪!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你朱爷爷又是你这种靠着邪法之人能战胜的?”随即朱道人又仿佛想到了什么露出鄙夷的神色,“你还有那玩意儿给你尿吗?”
男人可以说自己不行,但是不能说自己没有!
那白棺之人本就狰狞的脸此刻如同染上一阵朱红,他始终还是在乎这些的!
“找死!”
只见那其背后的诡尸发出一阵嘶吼声,顿时腥风血雨,那缠绕在白棺之人身上的铁链似乎更深入了几分,顿时那诡尸血光大盛,一阵阴风呼啸而来!
“无量个天尊,老子和你拼了!”
只见朱道人一咬牙,顿时手中金光一闪,一颗混元的血丹顿时出现在其手中,不带任何犹豫朱道人直接吞入腹中。
有道是一颗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
而朱道人吞入这血丹之后,一阵带着莫名馥郁香气的血雾逐渐自其身上显现出来,竟然连其身形都壮大了几分。
其周身原本如同刀削斧砍的血肉顿时一条条如同血龙的青筋暴毕而起,双眸滚圆怒睁,像极了那道门之中的护法天尊!
“吃你爷爷一拳!”
只见朱道人凝气,如同那牛魔撞山一般,以双臂为犄角,聚万钧之势动若风雷!
见此,那白棺之人悄然躲在诡尸的身后,顿时只觉得一阵巨力自那诡尸身上传来!
就当白棺之人以为就此抵消之时,却听闻一声怒吼犹如那天雷炸响!
“你以为朱爷爷是个不长脑子的莽夫吗?”
不知何时,那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