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花刺,天色已完全落黑。
帕子被轻轻打开,墨绿色的花刺安静的伏在帕内,足足有一捧。
收到花刺的邬姝疑惑抬眸,她剪了这么多吗?
对上邬姝的视线,惊翠迅速低头回避。
王妃说一个都不能少,可那花刺溅在地上被踩的到处都是,实在是不好找,她又怕东西少了王妃怪罪,偷偷去后院那个荒废的院子里剪了不少拿来凑数。
见邬姝一直没动静,惊翠悄悄抬头观察。
王妃应该没有发现吧?
“放下吧,本王妃现在要就寝,过来更衣。”
这声音如同天籁,惊翠瞬间松了口气。
“是。”
吹灭最后一盏蜡烛,屋内的婢女有序退下。
近日王妃就寝时不喜屋内有人。
黑暗中,邬姝缓缓睁眼。
乌木般漆黑的眸子毫无波澜。
褪去里衣,不紧不慢地套上一身劲装,邬姝从怀中扯出面巾给自己罩上,拿起铜镜前的花刺抬手颠了两下。
很有分量。
与夜色相融的邬姝悄无声息地往景深院里去。
仇不过夜是她的人生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