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走呗。”风维生无可恋的声音传入纪善禾的耳中。
“这已经是你第32遍开口赶我了,有这力气你还是歇歇吧。”坐在风维旁边的纪善禾手握苹果,上下抛掷。
托她们班同学的福,纪善禾这几天过的格外充实,现在她出门都要顾虑一下,生怕有乞丐一个滑铲跪她脚边给她送钱。
没办法,她们班同学送钱的技术确实是高,她实在是被他们搞怕了。
纪善禾本来是想借着今天放假自己出来透透风的,刚好妳画又让她回趟揽月阁,她就提前来了一会儿。
毕竟风维休养了这么长时间多多少少还是有她一份功劳的,再怎么说也要关心一下同事不是。
握紧拳头,风维看着一副悠闲做派的纪善禾咬牙切齿:“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妳画叫我来的,我怎么知道。”纪善禾拿话堵人。
这个话题不适合多问,揽月阁的杀手对于不是自己的任务大部分都保持三不原则。
不理会、不多问、不插手。
不然到时候事情败露或任务失败免不了牵连自己。
风维不想知道阁主又找纪善禾干什么,他觉得他跟纪善禾还没有好到她能来看他的地步:“那你就走啊。”
他真的很怀疑纪善是来害他的。
“好吧。”纪善禾起身。
看见纪善禾要走,风维松了口气。
太好了,跟她待在一起简直就是折磨,这玩意从坐下就开始戳他心窝子,还一直狂吃他屋里的水果。
将军府是不给她吃东西吗?凭他俩的关系她也吃得下去,就不怕有毒?
“骗你的,我不走。”后退一步,纪善禾重新坐下。
“你——”风维被气到说不出话,他伸手去找藏在枕头下的匕首。
见风维气的要动手,掐着时间的纪善禾连忙认怂:“走了走了。”
关上房门,纪善禾面无表情地拿着从风维那里顺来的苹果咬了一口,看来风维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以后又没安生日子过了。
—
掐着时间,纪善禾卡着点去找妳画。
刚进门,一条足有两根拇指粗的青蛇就冲着纪善禾撕咬过去,轻轻抬手,纪善禾就捏住了青蛇的七寸。
那蛇瞬间就没了刚开始的气魄,蔫蔫的耷拉着身子。
拎起蛇尾在胳膊上缠了几圈,一个简易的手链就出现在纪善禾手腕上。
这蛇整体成青绿色,纪善禾越看越喜欢,捏着蛇头细细把玩,丝毫没有撒手的意思。
一旁的妳画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你不是不喜欢这些。”
“那你对我还是不够了解。”纪善禾捏了捏青蛇的尾巴,头也不抬的回答:“你这小蛇还挺漂亮的,送给我?”
“这么多天过去,让你找的人你找的怎么样了?”妳画眯了眯眼。
谈起正事,纪善禾松开蛇尾嘴唇轻轻抿起,语气里透露出一丝不爽:“上次在一家客栈找到他了,但是没追上,然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紧接着,纪善禾开始倒打一耙为自己开脱:“你不是说他安全了就会给我们递消息吗?你也没告诉我他在哪啊。”
“别不是叛变了。”纪善禾小声嘟囔。
是不是叛变纪善禾心知肚明,就摘星楼抓他那架势那个探子都不会倒戈,更何况摘星楼还有个依博在等着报仇,倒戈了估计也待不长。
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干什么好事了,摘星楼缉拿他就算了,他到底把依博怎么了?
纪善禾是真的很好奇。
妳画眸光闪烁,看向纪善禾的目光带着也许不明的情绪。
自从上次他对纪善禾冷脸纪善禾转头就走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变得有些微妙。
纪善禾好像不怕他了,这种感觉就像……他刚把纪善禾救下那时。
“他不会叛变。”妳画伸手,纪善禾不情愿地把青蛇还回去。
“再过几日就是皇帝携众大臣前往避暑山庄的日子了,务必在那之前把人带回来。”妳画一锤定音。
“噢。”
纪善禾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她还以为能再拖拖,等她回来再找人。
显然,妳画是不会让她再偷两个月的懒的。
以为妳画交代完了的纪善禾转身就要走。
“站住,我还没说完。”妳画压着怒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还有什么吩咐?”纪善禾堆起假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妳画舔了舔后槽牙,有气无处使:“王爷这里有个单子,你和风维配合,一起……”
“别说,我不想知道,也不想接。”
纪善禾直接打断。
不用妳画说她也知道这任务的内容,无非就是刺杀傅岑需要人手,她可太懂了。
她甚至知道景深会在什么地点什么时间动手。
知道的比妳画都清楚。
妳画的语气不容置疑:“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又是这句话,纪善禾默默叹气。
“若清还没有查清楚吗?到现在你依旧在怀疑我。”纪善禾脸色一沉就是演。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那只是一个巧合呢?你为什么只怀疑我一个?”纪善禾语气激动,眼眶微红:“你不信我。”
“那你信谁?你信若清?风维?”
纪善禾语气里透露着衰败,她将一个被敬重之人猜忌的小女生的情绪演的淋漓尽致。
“我谁都不信。”
妳画静静地看着纪善禾质问。
越来越像了,与他记忆中的那个——年幼的纪善禾。
事已至此,纪善禾也知道这活她是跑不掉了,她微微低头,遮住了眼底的黯淡:“我知道了,我会去,之后的事等你告诉了让风维让他来跟我说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揽月阁。
出了揽月阁的纪善禾使劲翻了个白眼,她都打感情牌了妳画还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