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豆蔻被人扛起,丢在地上。
“唔唔唔……”
她在地上挣扎了片刻,未果,只能先老实下来。
此时,林豆蔻满脑子都是适才徐清泓的发问。
萧吟知的回应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她突然有些懊恼,自己的听力实在是太不佳了,居然这都听不清楚。
倏地,一阵脚步声徐徐响起。
一只大手扯下了她面前的头套。
她骤然得见光亮,很不适应地眯了眯眼睛。
脸前的俊颜只凝了一瞬,就远了远。
萧吟知坐在椅子上,嗤笑了一声,道:“紫游,你逃跑的那日可想过会有今天?”
林豆蔻吃力地昂起头,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一方烛火燃着,照亮了这小而精致的空间。
铁制的大门,紫檀木的书案,两张木椅,一方睡榻。
林豆蔻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便是自己与和王意乱情迷的密室了……
兜兜转转,她又故地重游。
“唔……”林豆蔻呜呜叫着。
“唰。”
萧吟知抬手,拔出了她口中的布团。
“说说吧,”他倚靠在椅背上,尽显慵懒,“你在茶楼外面做什么?你是临猗县令的人?”
“我不是。我只是路过。”林豆蔻定了定神,老老实实地道。
她被束缚着,只能以狼狈姿态倒在地上。
偏生说话依旧是镇定自若的,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么的艰辛似的。
“嗤。”萧吟知目中的审视与漠然几乎凝为实质,“你是否以为,百般推诿就能抵赖?”
林豆蔻叹息一声,昂头看着他,淡定地道:“王爷,您应该去搜查那和临猗县令说话,又将临猗县令灭口之人。我和临猗县山滑的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您盘问我只是在浪费您自己个儿的时间。”
“好,就算你与这些事情无关,假做王府丫鬟欺骗本王、闯入和王府密室的总是你!这笔账,本王问问你,打算怎么算?”萧吟知骤然俯下身子。
他的气场陡然全开,像是一座寒霜密布的冰川。
当冰川森森,向人压制而来的时候,无论是谁都承受不住。
林豆蔻深深吸了一口气,才静下心来。
她努力地把面前这杀机凛然的男子想象成平日与她相处的墨王,但是无论如何都套不进去。
现在这个状态的墨王,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我有桩交易可以与您谈。”林豆蔻讪讪一笑,道,“您的毒发时日,要近了吧?”
“你还敢提?”萧吟知冷眸微眯。
当时,就是因为他毒发,她才有机会跑了的!
否则在书房的那一次,她便已经成为了他的掌中之物。
哪怕是把她腿打断了,圈禁在身边,他也是做得出来。
林豆蔻忽视掉他的杀意,装可怜道:“王爷,我的手都被麻绳给勒疼了,您能不能帮我解开呀?只要您相信我,这一次,我肯定不耍花招!”
萧吟知幽幽地看着她,一双黑眸仿佛比冰杖还要冻人。
“紫游,你认为你还有和本王谈条件的资格?”
“王爷,这不是在讲条件,这是在恳求您。”林豆蔻眨了眨眼睛。
萧吟知狐疑地蹙了蹙眉头,一双入鬓的长眉扬得高高的。
这话透着一股独特的古灵精怪,他怎么听怎么觉得……很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