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刚刚是在骗我们的对吧……这事情可不能拿出来开玩笑啊……”神针哆哆嗦嗦地爬起来,握住林豆蔻的手。
瞧小丫鬟的眼睛都快瞪成鸽子蛋了,林豆蔻拍了拍她的肩膀,“噗嗤”一声笑出来,道:“我没骗你。”
神针又要往地上瘫软,被林豆蔻一把提溜起来。
安新咽了口口水,看着林豆蔻的装束和身上大大的包袱,颤着声线道:“王……您是打算离开这里了吗?”
“聪明。”林豆蔻打了个响指。
定海和神针嘴一扁,眼见着就要落眼泪。
她打开行囊,从里面拿出两页纸,分明递给定海和神针,忍俊不禁道:“喏,你们要哭拿这个擦擦眼泪。”
定海实心肠,接过来就要抹脸。
神针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震惊道:“娘娘,这是身契,您把我们的身契还给我们了,是不打算要我们了吗?”
定海亦是才反应过来,连忙看过去,这张纸的确是自己的身契!
“不是不要你们,而是现在我实在是不方便带着你们……”林豆蔻耐心地解释道,“一个人跑路总比三个人跑路要简单,人越多目标越大,你们都是聪明人,一定懂得。”
“娘娘,我不要离开你……”神针泪汪汪的。
定海也哭。
“娘娘,奴才心里早就把您在的地方当成了家,奴才不能离开您啊!”
林豆蔻叹息一声,道:“萧吟知那人不是个斩尽杀绝的,如今你们拿了身契已经是自由身,他更不会对身为平民的你们出手。你们只要咬死没有再见过我,想来是不会受牵连,是可以好好过自己的日子的。这也是你们能给我最大的帮助了……”
定海和神针的啜泣在黑夜里十分明显。
林豆蔻给了二人一个狠狠的拥抱,心里也有点心酸,她沉声道:“说不定以后我们还有再聚的机会,别哭了。”
狼尾少年穿着单衣薄衫,站在旁边不置一词,只紧抿着嘴唇,神色复杂。
林豆蔻看向他,眼神里闪过一丝促狭,搓了搓手,低声道:“这些天无恙楼盈利了吗?”
“回您的话,盈利了。”许是天凉夜冷,安新的声音有些沙哑。
林豆蔻一拍大腿,道:“分我一半。”
安新二话不说,立刻回屋收拾账本,拿了无恙楼制度改革以后盈利的一半现银折兑成银票,双手奉给林豆蔻。
“请您一路平安。”他沉声道。
“你是个好的,我与萧吟知这辈子是八字不合了,但是我不会背后说他坏话,他有他胸怀开阔的地方,会容纳得下你。你会成为一个很好的掌柜。”林豆蔻笑着道。
“我……”安新欲言又止,一双眼睛里闪着复杂的光。
神针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的抽泣发出声音。
定海跪在地上磕头,就是不肯起身。
“哎……”林豆蔻扎紧包袱,回以二人一个笑脸,“既然你们这样舍不得我,我给你们一个任务吧,怎么样?”
“您说!”二人的眼里重新燃起光芒。
王妃娘娘还需要我们哎!
真好!
无恙楼外,一队精密的暗卫袭来,为首的男人身披锦袍,胯下高头大马目光炯炯,整个人都燃烧着怒气腾腾。
他勒紧缰绳,骏马扬蹄,前半身高高而起,一蹄踏破无恙楼院门!
“林氏,出来!”